“那就无论如何也不会持续到今天了。”珍妮弗替他说完了这句话,“我知道,这几个月我对自己也说了几百遍这样的话。实际上,我的亲友,包括我的父母和姨婆埃塞尔,他们也都这么劝告我。我不愿多想,可我有点儿害怕。大学会改变人,阿伦,离别也会改变人。”
“我不会变。”
珍妮弗低头冲阿伦笑了笑,轻轻地吻了他一下,说道:“你很勇敢但却又很傻,我就喜欢你这点。你会变的,亲爱的,你也不例外。我明白,你也明白。”
“我对你的感情不会改变,绝对不会,我向你保证。”
“很好,你可以这么想,不过我可不要你保证什么。”珍妮弗说。阿伦以为她还要说什么,可她却没再多说。过了会儿,珍妮弗坐了起来,把胳膊抱在胸前,下巴搁在膝盖上,凝视着树林说道:“太糟了。”
“什么太糟了?”阿伦动了动身子,一只手抚摸着珍妮弗的后背,两眼凝望着天空中一片片像漂泊的小岛似的云朵。
“格林镇太小了,只有一所很普通的学院,要是附远有所好大学该多好……”
“我学古生物学没有太多的选择,珍。州立大学开设的古生物学课程最好了,莫里斯博士是这一领域的权威,而且我还能拿到罗伯特奖学金。”
珍妮弗叹了口气说:“我知道。要是我今年去上大学,我也会像你这样做决定的,我所要选择的学校必须得有所很好的医学预科。我理解你,阿伦。我只是不喜欢—…”
她的声音中断了,阿伦感到她背部的肌肉绷紧了。“怎么啦?”他猛地坐起来问道。珍妮弗手搭凉棚向树林眺望。
她低声说:“听,你听到了吗?”
阿伦听到了。他们听到从桑树和刺藤后面传来哗哗啦啦的声音,好像一支最强硬的军队在灌木丛中行走时所发出的声音。嘈杂声离他们好像越来越近,在树林边接近旷野的地方突然消失了。
过了会儿,阿伦和珍妮弗看到有个东西在树林边移动,它隐藏在小树柔细的枝条后面,树叶的阴影映衬在它那庞大的身影上。微风中传来一股他们从来都没闻到过的怪味,这种气味特别强烈,直刺鼻孔。那个东西站住了,嗓子里发出呼呼哈哈的声音,然后又向酒木丛深处走去,所过之处树叶摇晃,不一会儿,声音就消失了。
阿伦眨眨眼,挤出眼角的汗水,大声问道:“那是什么?”
珍妮弗回答说:“我不知道,个头很大,可能是……”
阿伦肯定地说:“是熊,肯定是头熊。卡尔爷爷说以前山里就有过棕熊,也许……”
珍不同意他的说法,她疑惑地摇摇头。
阿伦也摇摇头,明白这种解释连自己都不会相信。
珍妮弗说:“个头人大了,石可能是熊。不管你爷爷怎么说,我认为现在附近根本不可能再有什么熊了。熊也不会有那种气味。那东西看上去有头象那么大,肯定是别的什么动物。”
阿伦也摇了摇头说:“还会是什么呢,珍?你说可能是什么?不是熊是什么?真是不可思议。要是附近有马戏团或动物园,我也许会相信那是头大象。在伊利诺伊州的树林里跑的是头大象,还是只垂体分泌失调有怪味的棕熊?哪种可能性更大呢?”
珍妮弗冲着他大笑。他意识到自己俄是在卖弄学问。于是便低声说:“好吧,那么你怎么解释呢,梅森博士7”
珍妮弗回答说:“没什么解释,我确实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她又笑了笑,接着说:“无非是凭空猜测而已。“
她站起来,把手伸向阿伦。他没理她,咕哝了一声站起来说道:“简直太愚蠢了。我打赌在灌木丛里会找到熊毛,谁输了就在阿诺德饭店请吃饭。”
“去吧,大侦探。”珍妮弗又向树林瞅了一眼说,“不管那个东西是什么,反正现在它已经走了。”
“走。”
阿伦拉着珍妮弗的手,一起走下岩石坡。坡下面没有高高的杂草,而是黑刺莓和藤蔓缠绕的灌木丛。树下有条小路,是阿伦以前经常来这里时踩出来的。两人沿着这条弯弯曲曲的土路一直往前走,一直走到他们认定那头熊(阿伦认定那是头熊)刚才呆过的地方才停下来。
他用手指着说:“是从那边走过来的。看!把树枝都折断了。”
“不可能是熊,熊行动可没这么笨拙。”珍妮弗说。她走到小路边,弯腰仔细察看着树叶。“而且也看不见有毛。”她说。
阿伦走到小路的另一边。路边被践踏过的野草也快要更新直起来了,有片荆棘被践踏过,他仔细察看,发现有几根粗粗的针刺被折断了,但这头“熊”却没留下任何熊的痕迹。地面上长满了植物,几天来的阳光照射把地面都晒硬了,因此阿伦找不到任何清晰的足迹。
他循着那个动物留下的痕迹向前走,盼着前边会有块泥泞的地方,好让他找到足迹。他穿过密密匝匝的灌木,绕过大树,一边抱怨天气太热,一边不停地骂着那些不知从哪儿钻出来闹得他心烦的苍蝇。阿伦意识到晚上只好请珍奶弗吃饭了。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52书库不错,记得收藏网址 https://www.52shuku.net/ 或推荐给朋友哦~拜托啦 (>.<)
传送门:排行榜单 | 找书指南 | 科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