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但马传经对自己去哪里却是再次迷茫起来啦:“真的去西藏吗?”马传经不停地问自己:“在新疆的日子虽说苦了些,可是怎么说也是自己的故土,现在迫于无奈一下子要背井离乡,一下子还真舍不得。”
马传经一转念:“不行,我现在还不能马上就走,说什么我也要搞清楚自己的那张祖传宝弓现在什么地方,那张宝弓沉重异常,带着极不方便,又没几个人能拉动,在挥有先进武器的情况下,解放军未必会要。如果真的解放军带走了,也许让自己的伯父去告自己的密,然后讨回宝弓也许是个办法。”
马传经打马徘徊了很久,最后一咬牙:“好吧,就再冒一次验吧,回芳草湖看看。”然后他掉马回头向西而行,没走多久,天便一下子黑了下来,然后晚风呼呼地吹起,天气一下子变得很冷起来。
马传经的马发出一声嘶鸣,声音中透出一丝的不安,马传经立刻醒悟:“这样在戈壁滩上游荡,那真是不亚于羊送虎口。戈壁滩上野兽出没无数,晚上就是它们的天下,自己必须赶快找块避风的地方,然后生起一堆火来,那就安全多了。”
马传经四下张望,到处一片黑乎乎的,在月亮升起之前,要想做什么都会是一件很困难和麻烦的事,马传经无奈,他便伏在马耳边,一边轻轻地摸摸着马毛,一边轻声说:“好宝贝,我一时疏忽,没先找躲避的地方,对不起啦。现在,就要看你的表现啦。去吧,哪里都行!”那马儿好像听懂了马传经的话一般,马蹄在原地辗转了几圈后,然后向着黑暗中小跑起来。
马儿不安地在黑暗中小跑着,但当马传经一感觉到它是想往回头路跑时,还是勒住了马,然后有些严肃地说:“除了回头,你可以向任何方向跑。”这回马儿不再往回跑了,它选择了另一个方向,如果结合晚风的方向来判断,那可能是西南方向,马传经一下子还无法确定,他想:“管他呢!马儿在草原上是很有灵性的动物,便任由它去,至于会不会再次撞见解放军,那且不管啦。”这一跑不想却是很长时间,真到月亮升起时,马传经还没发现到合适的地方,可是马儿却没有一丝想停下来的意思,它不时地停下来张望着,眼中的恐惧也越来越盛。
马传经检查了一下马背上的猎枪,心想:“凭这家伙能可应付不什么野兽。”
突然马儿显得兴奋起来,开始一蹦并加快速度,马传经正在想问题,险些被颠下马来,他用力拉住马缰绳,刚想发火,便发现远处出现了点点火光,马传经紧绷的心一下子松了起来,但很快他再次拉停了马。
马化经跳下马,拍拍马背说:“好宝贝,别急!让我先去看看,没有危险了你再过去。”说着,他将一个皮制的马嘴套子套在了马的嘴上,然后找了块大些的石块,将马的缰绳压在下面,然后取下马背上的猎枪说:“我去去就来!不要乱动乱叫噢。”说完,便向着火光的方向疾行,这样走了有近半个小时,火光越来越亮,越来越大,那是有人在废弃的土坯屋子的院子中点着柴火。
那座废弃的土坯屋子有四五间,火光是从靠最里的那里发出的,马传经慢慢地接近,然后顺着院墙矮身向里走,并通过倒塌了的缺口向里望。有火光的那个院子分成前后两个院子,前面的院子里搭建有放马匹和杂物的棚子,但已经只剩下几根柱子在那里,那里拴着两匹马,一匹正是马传经他们给李志远骑的那匹,那支老式的步枪以及他们来时所带的食物、水囊,甚至是李志远所带的行囊都完好地挂在马背上面,另一匹马他便不知道是谁的啦。
火光从里院升起,但是里面没有人说话的声音。
马传经心想:“那个李志远虽然和自己有冲突,但其实并没有什么仇恨,想来不会为难自己的,否则刚才也不会那样做啦。”
马传经的脚刚迈进院子一步,但很快又退了回来:“不行,还是先确定一下另外一匹马上的人是谁再说吧。”
院子里的两匹马见了马传经,显得很安静,并没有作声,也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马传经绕着围墙通过另一间屋子的院墙接近了火光升起的那座里院,刚好边上有个缺口,可以清楚地看见里面的情景。
马传经十分小心而又谨慎地接近了缺口,趴在黑暗中,只见火堆的旁边,一个人斜靠在一大块土块上,那样子好像是正在睡觉,看衣服正是李志远,而另一个身着草绿色解放军军装的人正坐在他旁边,默默地用一根木柴拔动着燃烧着的柴火,他的头上没有戴帽子,而是包裹着几层白纱,不少地方已被血迹染红,不过此时已经干了。
那个解放军虽然只侧着半边脸,但马传经却不能确定自己认识不认识,但绝不会是自己曾面对面所见过的那几个解放军,但他还是不敢冒险,他想:“会不会是那个姓邓的指导员呢?自己也只是在背后远远看过背景罢了。”
七、痛别(6)
这个解放军正是邓峰邓指导员,当他醒来之时,他正坐一张椅子上,一个护士正在为他包扎头部,他的头还有些晕晕地,但还是记得昏迷前所发生的一切,所以他急切地向床上看去,床前有两人,一个是护士,一个看上去好像是自己的警卫员孙广明,没错,正是他,就听到自己的警卫员正在愤怒地厉声质问:“赵连长,你为什么要打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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