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很快就有热心肠把发生的事情第一时间告诉了他,而这个热心肠的人显然就是瑰玛。当她急匆匆地把裹子叫醒的时候,裹子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到瑰玛声音急促地不停地重复着一句话:“出事了。”
裹子已经习惯了这种寂静的生活,而瑰玛突然冒出来的声音简直就像是突然把随身听的音量调到了最大,他心里咯噔一下,跟着就坐了起来,他还在摸索着那副眼镜,好不容易才在枕头旁边摸到。
“怎么了?”
“拿师死了。”
“怎么回事?”刚刚从梦中惊醒的裹子居然就收到了这样的晴天霹雳。
“没时间解释了,你现在马上跟我离开这里。”
瑰玛像是热锅上的蚂蚁,裹子被瑰玛同行的狱警铐上了结实的镣铐,一个多月以来第一次离开地下四层。伴随着电梯的缓缓上升,他有种从地狱上升到人间的感觉,只是他必须回到那个地方去。
裹子被瑰玛带到了一间单独的审讯室,审讯室内安放着一台电视机,电视中不停地播放着昨天的一幕。
“拿师是在昨天的抽血时被人暗算的。在体检结束后不久,他就感到浑身不适,于是我们把他送往医院,今天凌晨的时候宣布抢救无效。在他的体内发现了剧毒物质。”
“剧毒?”
“对。有可能是在为他抽血的时候悄悄注射进去的。”
“你们知道是谁干的吗?”
“我们在监狱入口处架设了监控头,拍到了这个可疑人员的画面,后来经过其他医护人员的证实,他们都认不出这个人是谁。”
画面中出现了一个将脸面严严实实地用口罩和帽子包裹好的人,他的步伐很稳健,看不出什么破绽,当裹子将他的图像放大之后,可以明显地看出这是一名上了年纪的人,眼角的鱼尾纹十分明显。而随着裹子一边又一遍地观看,最终画面定格在了他放大的脖颈上面。
“是他。”
“谁。”
“栓老头。”
裹子指着画面中不是十分清晰的那名医生的脖子说道,“看到了吗,这就是他的最明显特征,他的脖子上有一道长长的烧伤的痕迹,这就是他的名片,想要掩盖,除非大夏天就戴围脖。”
“你就那么肯定?”瑰玛也把眼睛凑了上去,没错,他的脖子上的确有一道长长的伤疤,一直延到衣服里面。
“拿师自从从地下四层搬上来之后,换过监狱吗?”
瑰玛摇摇头。
“那就不会错的。你想想看,如果是别人想要暗杀拿师的话,你认为他可能找到拿师被关押的监狱吗?”
“应该不会。”
“所以一定是栓老头。像我和拿师这样被单独关押的犯人是不会被带入到医疗室里接受体检,而是在自己的牢房中接受专门人员的检查。所以,想要暗杀他必须知道他的具体位置。你还记得罹吧,从一开始他就一直和我们在一起,就是说,只有你,我和他知道拿师关在什么地方。而他也许早就授意栓老头杀了他。他只不过是动手晚了一些罢了。”
瑰玛也赞成裹子的说法。
“可是罹的动机又是什么。”
裹子笑了,不知因何而笑。
“你笑什么?”
“笑我自己,又错过了一次破解谜题的好机会。”
“什么机会?”
“我忽视了拿师,其实拿师也是知情人之一。”
“知情人?”
“没错。记得那个神勇无畏的罹的事情吧,当时我们去火车站接拿师的时候,拿师逃脱了,而正是他把拿师追了回来。”
“没错,他还送给我一辆车,说是代替你赔偿我的损失的。”
“我想你一定没怎么开过那辆车吧?”
“对啊,那车的样子有点夸张,我一直没怎么用。”
“幸亏你没怎么用。我现在才想明白,那辆车根本就是为我准备的。”裹子回忆着当时的情形,事情已经过去了一年,有些细节似乎被他忽略了。
“对啊,他好像也说本来是给你的,他总是对你作出一副暧昧的样子。”
“没错,那是在逢场作戏。真正的罹并不是同性恋,而他那样作,我看就是为了接近我。”裹子的想法似乎有些一厢情愿,不过他努力地回忆着,似乎都在证实他的说法,“罹进入‘家园’已经三五年时间了,因为来自同一个国家,所以我知道他,但仅仅是知道,从来没共事过。但正当我奉命调查昂狄的身份与来历前的几个月,他突然冒了出来,正如你所说的,处处对我作出一副暧昧的样子,他似乎在向我套近乎。他所做的一切其实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能够以合理的原因,协助我到金塔马来。后来,当得知拿师要被押解到这所监狱的时候,他就想出了这样一条妙计。”裹子觉得真相已经完全展现在他的面前了,他细细琢磨着每一个细节。
“你是说,劫狱的事情完全是他一手策划的?”
“没错,是罹自编自导自演的一出好戏。那天在火车站放出蒙汗药的其实就是他,而之后他又亲手抓住了拿师。我们都忽略了一个重要问题,拿师曾经消失了一夜,他和罹是在第二天才突然冒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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