椰幽纯指指自己的下巴,“像这样?”
“对!”
“那你看我像不像他?”椰幽纯感觉在画自画像,“你能认真点儿吗?”
“我很认真,他的侧脸刮得很干净,不像你,到处是胡须。”
椰幽纯点点头。
“鼻子高而挺立,很典型的西域人的样子,鼻子很突出。至于眼睛,细而长,像什么呢?”裹子想找一个恰当的形容词。
“像你的眼睛。”椰幽纯帮他补充完整了。
“去你的,是猫。对,像极了猫的眼睛。”裹子很肯定地说。
“猫的眼,”一幅幅猫的图片过电影一样出现在椰幽纯的脑海里,“说说他的体型。”
“怎么,不是只有头像吗?”
“心情好,来张半身的。”手中的画笔在纸上自由地舞动着,他的眉毛竟也随之上下翻飞起来。
“体型稍胖。就这些了,其他的我也说不出了。”
画笔继续在纸上跳跃,发出细微的“沙沙“声,伴着机车轰鸣声,奏出别样的协奏曲。“画好了,看看像不像。”椰幽纯把画板递给了裹子。
裹子眼前一亮,画中人已然与那个陌生人有七分像了,可似乎又大不相同,哪里不同,一时却看不出。
“到底像不像啊?”
“挺像,又不像。”
“哪里不像,我再改改。”椰幽纯的表情很严肃。
“我也说不上来。那家伙似乎更为狡猾,再添几分诡异,说不出的感觉。”裹子奇怪地比划着,连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椰幽纯点点头,若有所思地用手扶着下巴,“你就那么肯定他还会去骑耷朵朵,世界这么大。”
“恩,”裹子一脸自信,“他一定会回来的,那里还有他想要的东西。”他说话时的语气很肯定。
椰幽纯点点头。
在30多个小时的颠簸后,火车终于停下了,在距离骑耷朵朵还有二十多公里的小城里。可以选择乘车和骑骆驼两种方式,他们选择了后者,“浪漫之旅,”椰幽纯打趣说。
炎炎烈日下,一只几十人的商旅驼队出发了。裹子和椰幽纯用巨大的纱巾把脑袋包裹起来,看上去就像*人。
“不骑骆驼就算没来过骑耷朵朵。”裹子扭头冲身后的椰幽纯说,他的身体随着骆驼的步伐上下颠簸着。
“这么说上次你就算白来了。”椰幽纯左右晃动着身体,来保持平衡,却适得其反。
裹子吐了吐舌头,“也不算白来,结识了一些人,比如画上的那个。”裹子还想起了阿嗔的微笑,自己的嘴角也不由得上扬起来。
“是吗,看你一副幸福的样子,是不是有什么美事?”
裹子摇摇头,“能有什么事,还是想想下一步计划吧。”显然他在搪塞椰幽纯。裹子把纱巾撩起来,放眼望去,一望无际的沙海绵延到天地交界处,已经是沙漠深处了。“给我照张相吧。”
“可以。”椰幽纯的脖子上一直挂着照相机,“朝这边看,”他的眼睛对准了镜头,“笑不笑无所谓,但不要吐舌头。”裹子情不自禁地笑起来,他的笑也定格在了那一瞬间。无论走到哪里,椰幽纯都会带上他的相机。他又按了几次快门,蓝天,大漠,骆驼,别有一番韵味。
几十公里骆驼们花费了三个多小时,裹子和椰幽纯的屁股已经开始有所反应了。太阳的余晖从天边倾斜着洒下来,温和而轻柔,就像遍地的细沙,风推一把也只是轻轻地挪动。此刻的骑耷朵朵是最迷人的,没有了白天蛰人的毒光,人们的衣衫湿了又干,干了又湿,反反复复不知多少次,三个小时的路程,除了屁股起初还有第一次触碰骆驼柔软而富有弹性的驼峰的新奇与兴奋感以外,其他地方都感到难受,疲惫写在每个人的脸上。
落日笼罩下,骑耷朵朵放射出奇异的色彩,那色彩不如鲜红来得热烈奔放,不及粉红来得清暮和缓,也比不上紫红来得娇艳欲滴,沉沉中又不乏跃起的灵动,抑或是冲动,也许这也是它被称作火星城的缘故吧。
旅游是这里的支柱产业,现在正是旺季,围绕“火星”的话题,开展了一系列的活动,譬如旅游节。随着一批又一批的旅客的到来,新一轮的大型画展又开始了。这次展出的最受人关注的是那幅女子狩猎图。
“一路上都不怎么说话,就看见你在拍照,都拍了些什么?”裹子脱了上衣,赤条条的只留下一条短裤,舒展地躺在床上,“真舒服啊。”
“是一些风景照,大漠的风光不错。”椰幽纯换好了睡衣,手里摆弄着数码相机。
“感觉怎么样?”
“还不错,就是辛苦了些。下次我可不到这种地方了。”
“不是经常旅行吗,怎么会抱怨起来呢?”裹子转过头,看到他正在透过显示器浏览照片。
“那可不一样,旅行是一种放松,是享受。这次可是带着任务来的。”
“这么说不全是风景了?”裹子伸出手去,“给我看看。”椰幽纯把相机递给了他。裹子一张一张翻看着,里面基本上都是风景,“没什么特别啊。”裹子正准备关机,眼睛突然定格在了一张照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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