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森迟疑片刻,道:“宽公子最近频频出府,与几名市井之徒交往甚密,下官曾调查了那些市井之徒,发现有几人与其他几家有牵连。”
“他们谈些什么?”
“似乎与田庆有关。”
“嗯?”田广一听立刻盯着唐森道:“确定吗?”
唐森摇头道:“下官不敢盯的太紧,无法确认此事。不过……”
田广摆手制止了他。田广心里很明白,田庆一事太过重大,一旦事发将动摇田阀的根基,甚至让田阀万劫不复。所以一旦牵扯到这件事,田广都要万分小心。
“田庆的小妾现在如何了?”
“下官已令人严加看管。只等她生产后便立即处置。”
“嗯,无论生的是男是女都要好生养育。另外,孙夫人那边暂时不要动。等大局定了再作计较。”
“下官明白。”唐森早已在孙夫人身边安置了亲信,一旦田广令下,孙夫人立刻就会暴病身亡。
田广点点头,思忖片刻道:“让宽儿去军中磨练一下。”
唐森一愣,望着田广,思忖片刻便明白了田广的意图。虎毒不食子,田宽虽是庶出,但终究是田广的儿子,何况现在又没有确凿的证据证实他有不轨之心,所以最好的办法是将他调离凉州。
唐森应下,道:“眼看突厥就要兵临城下,城外大营非常危险,是不是让宽公子到古浪去?”
田广摇头,道:“他不是觉得自己满腹才学无法施展吗?本公就给他个机会,是真有才学还是草包一个就看他自己了。”
唐森点点头,道:“那就让宽公子到大营任校尉如何?”
“校尉?”田广摇头,道:“本公麾下哪有那么多兵让他折腾?旅率就可。”
不久,田宽就接到了任命。刚刚接到任命时田宽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后来看了唐森亲笔书写,并加盖了田广大印的任命状才知道这是真的。如此,田宽更是纳闷。他急忙借个由头出了国公府,来到自己的据点找来亲信郁中良商议。
郁中良听了思忖片刻,道:“公子,这可是天赐良机啊。”
田宽纳闷地望着郁中良道:“怎么会是良机呢?这分明是唐森那斯借故让我去送死!上次他不知从哪里找到了小虎用的那把断刀,顺着这个线索查到了田究的侍卫身上,将我收买的田究的几个亲卫全部处斩,又将我好一番敲打。吓的我这些日子来一直夹着尾巴做人,我自忖这些日子没得罪他,他为何要赶尽杀绝?”
郁中良摇头,道:“公子,如何是赶尽杀绝呢?这分明是个机会。公子应当清楚,田阀族内缺少良将,本族子弟中没有几个能带兵打仗的,凉州军的几个大将都是外姓人。如果公子能从军,熟知兵事立下军功,国公能不重视公子吗?日后公子掌握了兵权,还愁没有立足之地吗?”
田宽眼中一亮,不错,如果自己掌握了军权,即便日后田安当了阀主也要倚重自己。思忖片刻,他又道:“若是往常光景,这倒是件好事,可现在不是个时候啊。眼看突厥大军兵临城下,此时去南大营岂不是凶多吉少?”
郁中良道:“公子,孟子云: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再者,沧海横流方显英雄本色。若公子只想安逸,那还是乖乖留在凉州继续受唐森那厮的腌臜气,若公子想出人头地,不看别人的眼色,那就得冒险一搏。”
田宽听了,虽然心动但依然犹豫不决。
郁中良见状,又道:“公子是否在担心自己的安危?”
田宽点点头。
郁中良微笑道:“这一点大可不必担心。公子可带几名功夫高强的心腹去南大营,纵然南大营不敌突厥人,有他们保护,公子亦可安然脱身回到凉州。”
田宽一想,觉得也是。自己从小就练习骑射,称得上弓马娴熟,虽然与军中那些猛将不能比,但自保不成问题,再加上心腹的贴身护卫,安全应该无忧。若真能杀敌斩将立下军功,那日后就能扬眉吐气,不再处处受气。
“嗯,就按你说的办。你去找几个功夫好机灵点的跟我去南大营,对了,把小虎也带上。”
郁中良立刻应下,抓紧安排。
就这样,田广的二子田宽成了凉州军南大营的一名军司马(旅率),第二天一早他和几名亲信就被田广的亲兵护送到了南大营。
按照一般惯例,新兵或者低级军官初来乍到,老兵都会给他个下马威。一般这种状况,上官不会过问,毕竟,想要让人接纳就得拿出点本事来,要不然上了战场拖累同袍怎么办?
但田宽的情况特殊。迎接田宽入营的齐校尉先将田宽带到营帐,躬身行礼,道:“末将拜见二公子。”
田宽连忙扶起他,道:“末将不敢当。末将已任军司马,受齐校尉节制,理应末将向您行礼才对?”说着便向齐校尉行了个标准的军礼。
齐校尉有些拘谨的受了一礼,道:“既然二公子不嫌弃末将无能,那末将就大胆安排了。末将手下刚刚有个军司马调到北大营,正好有空缺,只是……”
田宽见齐校尉一脸为难,道:“大人有话尽管直说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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