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他看事的轻松就等于7輯逸的诗画。他以为局面是不要紧的,介石是不会反汪的,他看政治的内容,跳不出他绘画素描的简括。
下午的形势已和缓多子,我再到汪公馆,知谭朱两人已经回来,只说介石要限制共产党,其余则得不到什么要领.只是反对共产党和限制他们的活动那就容易办了,那时国民党人心目之中,不论其为左派或右派,无不想限制共产党的活动。但立刻分共,抑或给予他们活动上一种限制,种种细目上的商榷,只好偏劳奔走的谭组安和朱益之去办,我既无事可干,只牢守着国民政府。
约摸在三点钟左右,周思来和邓择生都来了国府,周恩来不承认共产党有谋叛事实,惟对于国共的冲突.也希望得到一个和平调停的办法.周恩来是露了脸的共产党人,自然对我谈话采取让步的语调。周恩来去后,邓择生便掀开他的理论话匣于了。
“公博,你看国民党的寿命到底有多久?”他挺起胸脯,象对学生发问酌神气,因为他是一个军人而又是黄埔军校现任的教育长。
“你怎样观察,。我冷静的反问他一句。
。我看国民党只是一个清道夫罢了.国民革命完成之后,必来一个共产革命。我以为国民革命完成之时,就是国民党寿终正寝之日,我们仿佛是一个清道夫,扫除道路让共产党去走。,邓择生去了一次德国.似乎已经熟读柯茨基的国民革命论,和第三国际的世界革命宣传品.
。算了罢,择生,我总不以你的理论为然.我看马克斯的
39理论仅象英国亚丹斯密的<<原富》和亚尔萨斯(按:应作马尔萨斯,原名是T.R,Malthus。)的从口址>>,在著书的当时未尝没有他的时代价值,但时代一过,理论便暴露了它的错误,你怎样可以奉为圣经?而且就照着共产宣言,要大资本吸收小资本,中等阶级消灭之后,才形成有产和无产两个壁垒斗争.这种事实,不独中国难于实现。就是欧洲各国的中等阶级天天还在那里增长.我只有在理论上见到阶级斗争,而在事实上难于发现它清楚齣分野。,我也以我的理论来反驳.
。你这样连俄国的共产革命的事实也否认了,是不是?:择生很象握着胜利之环.
“那么你以为俄国十月革命是照着共产宣言所说,资产阶级自掘坟墓吗?”我也拿事实来反航.
。那是俄国的特殊情形.’择生还分辩。
。这样中国就没有特殊情形吗?如果我们真照着民生主义去干,我以为终可于国民革命之中,达到完成社会主义的目的.。我抓着邓择生所谓特殊情形的弱点。
我们辩论了许久,终归是两个人面对面的口头斗争。我们知道两个人口头辩难是时常得不到结论的,何况两人都带点主观,结果我们又把理论斗争停止下来,面谈到三月二十之变怎样去收拾。
二十一那天整天往返磋商善后的细目.我因为自己也有自己的事,例如党代表是归我管辖的,经这次事变,这种制度就根本发生问题.我整日都焦心于筹划维持现有的制度,至于怎样去限制共产党,我也懒得去管。而且也不需要我去管.
二十二早上中央政治委员会开会了,这次会议,因为汪先
虐。生不能起床的缘故,所以开在汪先生家中.开会之时.汪先生依旧睡在床上,我们环着床来讨论。那时蒋先生也来了,他本来平时就不大说话,那天更少说话,似乎有点倔强.也似乎有点愧怍。那次的讨论也简单,第一是通过限制共产党活动的办法.第二请俄国召回军事总顾问基散加.这位基先生是在加伦将军走后才来的,听说有点跋扈.而和蒋先生时时意见相左。末后更讨论到怎样停止省港大罢工,指定陈友仁,宋子文和我三个人作国府的代表,相机和香港政府交涉.此事末后我因参加北伐,始终没有和香港方面接过头,其后以。革命的退却,为名,草草结束了罢工,我因那时在汉口,其中经过,我不大明白. .
经过这次会议,我们以为三月二十之事可以告一个段落.谁知二十三日我去找汪先生,据说他己不见客,过了几天,听说他已不在西华二巷居住了。自此之后,我更不知汪先生的消息,有些人说他已离开广州+有些人说他还在西关养病.后来许久才知道他离广州之时,还和胡屣堂先生同船,这一段离奇的经过,我也想补叙一下。
为什么有三月二十之变,我们还蒙在鼓里。而上海各地的所谓右派已盛传此事专为驱汪。因此胡先生不久遂从莫斯科赶回,希望重新把握着政治.然而那时鲍罗庭也回来了。据说他以前离开广州的原因,是中国共产党人在莫斯科控告他太妥洽和不革命.所以莫斯科调他回国而代以基散加,现在基散加碰了钉子.莫斯科又急命鲍罗庭和加伦赶速回粤。我不知基于什么条件之下,蒋先生又和共产党妥洽了,据说是俄国协济军械的结果,所以蒋先生又暂时缓和,我因浸有参加其
40中祕密,只好存疑不述。胡先生初回时候很起劲,不过因为情形很隔膜,态度也有点犹疑,他在莫斯科时候,曾经提议过国民党加入第三国际,回粤时候又在那里观望。
有一天黄昏时候,约摸是七点钟,那是五月底或六月初我已经忘记.甘乃光先生跑至我家里说鲍罗庭请他约我至白云山相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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