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包拯一开口是真有用的,形势立马变得不同,大喊“真相”的声音越来越多。
这下富弼就为难了起来。要追究王雱出使的真相,难免又要追究到“王雱遇宋国皇城司刺杀”的细节。
这是个误会,且张丛训嘴铁,自始至终没对包拯交代这一节。所以这个事件至今未解密,就那么有限的两人知道:富弼,以及当时的宰相文彦博。
这无法拿出来说,皇城司张丛训口策划了暗杀辽国珊军都总管萧炎珊的事,这个事件的背景处于宋夏对持即将开战时,萧炎珊秘密进兴庆府有什么猫腻富弼不清楚,但萧炎珊如果死在西夏,有极大可能惹怒辽国转移矛盾,变为夏辽对持而让大宋喘息,基于此,在仓促下富弼授权了那次行动,于是鬼使神差出了误会,特么的最后竟是王雱坐在萧炎珊的马车中。
这是真的无法拿出来公开说,这个事件如果解密带来的震动、足以石破惊天,辽国和西夏联合起兵威压几乎是必然的,除了国战的可能性外,富弼自身也有可能激怒王安石,因主导刺杀自己人的事件而身败名裂。
于是这些全部误会纠结在一起,真把富弼绕进去了,这就是主动出击做事的后遗症。有苦难言,成了不可说的东西。
“真相……你真的就关心这个?”富弼也忽然介入质问包拯。
包拯愣了愣,也不知道富相爷是不是脑壳被驴踢了,为毛问这个。
不过老包还是严谨的道:“是的我只关心这个,看起来相爷有答案,请为下官解密?”
“这个密永远不可能解,包拯啊,许多时候都没有真相,你又不是今天才知道。”富弼叹息一声。
“相公的理论下官不懂,仍旧请相公解释。这些个事件某个时候就断了,查不下去,相公似乎知道隐情。凡事就可对人说,相公似乎涉及了什么?”包拯追问。
“知我罪我,唯其春秋。”富弼就说了这么一句。
于是包拯的脸更黑了,也说不下去了。
许多人也面面相视起来,觉得这些事中似乎真有黑料。
但是没办法,韩琦也知道富弼就这德行,当年他指挥张丛训的跨省抓人事件中,其实也有很多真相没解密,不能服众,最后是皇帝强行帮他老富强行扛下来的。
包拯缩回去了,司马光也不敢去质问富弼,于是再次质问王雱道:“王雱,你在西夏到底涉及了什么事?为何皇城司内部有声音说你涉及了变节的可能?”
“知我罪我唯其春秋。”王雱把大脑壳富弼的话复制张贴了过来。
于是一些人哄堂大笑,一些人脸色翻绿。
脸色翻绿的人包括富弼,却是很无奈,自己开的先例,自己有难言之隐。现在被这小子踩在肩膀上。
富弼很清楚王雱被刺杀事件是误会,也很清楚张丛训的属下段方指责王雱存在变节可能同样是误会。
富弼知道王雱不是叛徒,但他小子在西夏睡了太后睡公主,这些都特么是真的,管不住屁股于私德有亏欠是可以定论的,然鹅,现在许多事现在捆在了一起,会爆炸,已经不能去捅了。
“持续时间太久,已经暗了,司马光,把你的问题收起来吧,就这样吧。”富弼叹息一声后摆手,起身率先离开……
第四百一十六章 大水冲过龙王庙
今次大朝让王安石很不满。根据前阵子沸沸扬扬的传言,王安石了解儿子的,他小子一定存在些猫腻,可惜看起来儿子的事似乎和富弼的难言之隐捆绑在了一起,这就问不下去了。现在乃是富弼的级别最高,他说不解密的事,其他人就解密不了。
王雱自身而言,冒险出使西夏周旋来的东西是看不见的利益,目前为止谁也定论不了王雱的过失,但也不可能把出使当做功劳了。这就是政治,也是皇帝此番不出面的原因。
前些日子借机升了一级官,还多个差遣“崇政殿侍读”。那是老赵抓主机会给王雱一个后路,一个奖励。
现在看王雱自己也知道,此番礼部编制是完蛋了。过个几日,就会被他们定论出王雱不适合礼部事务的基调来。
剩余的两个职务,一个崇政殿侍读,一个枢密院编事。鉴于这两个职务不管具体事务,又是皇帝钦赐的,皇帝只要不露面,不被他们逼宫,那么这两个职务一般情况下就撤不掉,可惜拿着俸禄闲养了。
大宋的规矩是一份职务一份工资,所以加上爵俸,现在王雱的工资比王安石还高些。
当初险些就成为国子监博士了,可惜包拯反对,这个职务要类比后世的话近估计似于个工程院院士吧。枢密院编事也是个委员性质,大抵约等于总参某部室的参谋之类吧。
当时朝堂之上,司马光追着捅那些事时,富弼的脸色和尴尬让王雱看到了一些问题,看起来,兴庆府的事件还真是误会。事后段方那龟孙爆王雱的黑料,说王雱存在“变节可能”,那是他为了自保的诉棍行为。
王雱不是圣人,有那么一阵子真想把段方给弄进去搞死的,只是现在看起来不可能了,富弼会出手把这些事压下去,慢慢的淡出人们的视野,所以张丛训那家伙很快就会被富相爷从号子里捞出来。
换王雱是法官的话张丛训这家伙很难出来。但在包拯手里可以的,只要最终无法坐实张丛训指挥暗杀事件,老张就能出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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