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玲接过钱大体数了一下便有些不信的问道:“兄弟这可是有五千多元哪!你不会搞错了吧?阮英可不值这么多钱!”
“没错!嫂子把钱给她!叫阮英收拾一下,咱们马上就走!”张晓道。
中年女人用颤抖个不停的双手,小心翼翼的接过阮玲手中的钱,数了一遍又一遍,接着又一张张的翻过来倒过去仔细鉴别真伪,只到几人快要等的不耐烦了!才从衣兜内掏出一块毛巾似的布片,把钱一层又一层的裹了起来,然后再小心的放进怀里。
中年女人收好钱财,用有些不舍的眼光扫了阿英一眼,伸出尚有些颤抖的右手向外挥了一下,便转身走入竹楼内不在露面。
“兄弟!收起这些东西走吧!这二竹椅一木橙外加竹机茶杯,还有这个茶壶就是阿英的陪嫁物了!其它阿英的东西要留给小一辈用,连把梳子也不准带走的。”阮玲边招呼大牛帮忙提竹机,边向张晓解释道。
几人七手八脚搬起阿英“丰盛”的嫁妆便往竹篱笆外走去,阿英把火盆中的炭火轻轻倒在院内,用力把炭火吹旺,才站起身有些留恋的扫了这,自己住了近二十年的家一眼,便回过头来快步追上张晓等人。
王小花看了院中地上烧得火红的炭火,转过小脑袋对着阮玲,好奇的问道:“阮玲姐!阿英烧火在院中干嘛!还一副郑重其事的;院中又没人烧火有用吗?”
“妹子!这是我们越南女人出嫁时必须做的一件事,把盆中的炭火放在院中烧旺,端着空火盆走表示:人走茶不凉,火旺娘家旺,人走送空盆,旺夫又聚宝。这是风俗,不做她老爹可会提着火枪,把你们赶过一座山才会罢休的。”
“哦!还怪有趣的。嘻嘻!”王小花笑道。
几人在竹楼群中穿行,一路上到处是狗狗们不知疲倦的“欢送”声,走了十几分钟,终于来到村子的另一边,阮玲家就住在这;房屋也如同阿英娘家,边是两座小竹楼外加一道篱笆墙,围成个亩许大的院子。
阮玲赶走看家狗,把几人让进正上方的竹楼,张晓举目四顾;这堂屋内的陈设还真够简单的,正上方紧贴着竹墙的是一张发黄的条形竹桌,看上面摆着的竹筒上还露出一截香把,张晓肯定这越南人的神桌了!
堂屋的正中是一张竹机和几把竹椅和几个小竹橙,其它什么“柜”了,什么“发”了的家具,这屋内可无法找到。
四周的竹壁貌似用稀泥合上牛粪扶在上面挡风,显得黑漆漆的,张晓经历过王大村长高档办公室的考验,倒不觉得很难受。
王小花却差点忍不住用手去捂住鼻子,现场来个“吐子”表演;悄悄干呕了几下总算没当堂出彩。看她眉头拧做一团的样子,怕是忍得够呛。
“好了!咱们还是到院子中休息一下吧!这屋内太热了!”张晓见王小花忍的难受,赶紧找个借口闪出屋外。还好越南这地方够热,正好给了他一个富丽堂皇的借口,不然让他在这牛粪堆成的屋子里饮茶,怕是要害死人了!
几人也不再搬出屋内的竹机,阿英那嫁妆还扔在院子里,正好派上用场,拎上几把竹椅便可以到院中,品茶聊天,等候二越南妹弄上吃喝便成。
“大牛哥!我们来了这么久,怎么不见你丈母娘和其他人?”张晓喝了一阵子的茶,才想起来了这么半天,竟然没有见到阮玲的家人,不由奇怪的问大牛。
“阮玲他父亲死去多年了!怎么死的我没问,她母亲和十三岁的弟弟上山打猎去了!她弟弟我小舅子年龄太小,一个人上山这老丈母不放心,所以只好陪着一起去了!不过他们也快回家了,你马上就能见到的。”大牛道。
“姐夫!我……们回……来了!”大牛刚说完,篱笆墙门口处便传来一句有些生硬的,略带幼稚的说话声。
声落,竹门并“吱”的一声被推开,接着一个貌似七八岁的小男孩走了进来,看他那瘦弱单薄的小身板,还说是上山打猎,就是有只猎物躺在地上不动,他也打不死猎物吧!
“阿勇!没抓到猪物吧!”大牛起身轻轻摸了一下小男孩的脑袋说道。小男孩有些不自然地点了点头没吱声。
“大牛哥!他就是你小舅子阮勇吧!你确定他有十三岁吗?我看也就七八岁的样子嘛!他的中国话是你教的吗?”张晓问道。
“他是十三岁没错,而且再过两个月就是十四周岁了。他从小没吃过一顿饱饭,营养跟不上才会看似七八岁的样子。看了真让人心寒啊!这孩子很聪明,他姐和我偶尔教他几句中国话,没想他到全部记住了!”大牛说。
“唉!果然是个可怜的孩子。阿勇!到哥哥这来,做哥的给你个见面礼。”张晓说完从怀中摸出一块蜂王浆递给阿勇。
阿勇看了一眼大牛,见大牛点了点头,便伸手在衣服上使劲擦了几下,才小心翼翼的接过蜂王浆,拿到鼻子下面狠狠嗅了一下,便小心的放进口袋。然后弯腰向张晓鞠了一个躬,便退到大牛身后不再吭声。
“怎么不吃?赶快吃啊!你吃了那东西你的身体就会变强壮了!明天你上山打猎,就不会像今天一样一无所获了!”张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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