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祷者的话语或许各不相同,他们的意愿却是共同的:
“哦 阿冈尼司帝斯 黑暗的使者
请将我变成仇敌的噩梦吧
让我的肉体被您雕刻成他们恐惧的模样
让我的头颅成为他们的丧钟
让我的歌声令他们感到绝望
让我用这绝望的歌声夜夜令他们不得入眠
重塑我吧
重组我吧
改变我吧
倘若您不肯这么做
阿冈尼司帝斯
那就让我放弃一切化做虚无
为了复仇
我不成功 便成仁”
“听候您的安排 我的主人”
普利摩顿比神话或历史上任何一个伟大城邦都要古老。事实上,根据许多史料记载,这是有史以来最早建造的一个城邦。远在特洛伊、罗马、耶路撒冷建立之前,普利摩顿就已经存在了。
长期以来,这个城邦由一个君主王朝统治着,其残暴程度可以与古罗马暴君恺撒相匹敌。就拿国王普菲多十一世来说吧,他在人民大起义爆发前统治了这个国家整整16年,是个极度腐败、灵魂堕落的人。他的生活穷奢极欲,住在一座他自认为坚不可摧的宫殿中,对普利摩顿三百多万民众的死活毫不关心。
最后,他的末日来临了。
II
首先,让我给你讲讲扎尔斯?克里奇的故事吧,他来自这个城市的最底层。童年时,他经常去罗马大竞技场通道里找东西吃,那里到处都是有钱人吃剩下的美味佳肴,因此吃饭对他来说完全不成问题。克里奇非常幸运地在如此恶劣的环境里存活了下来。根据某些自然观点,经历能使绝大多数人重塑自我,扎尔斯的经历就使他强壮起来。13岁时,他就已经比他所有的哥哥们都高大了。并且,在获得了体能上优势之后,他开始对自己所居住的这个堕落城市是如何运作的感到好奇。在尚未看清自己所处境地之前,他就认定自己是无法逃脱这个陷阱的。
14岁那年,克里奇成了东方城邦中一名叫做杜拉夫?卡斯卡利安的黑帮头子的信使,并且很快在这个犯罪团伙里得到了提升,原因很简单:他愿意去做吩咐给他的任何事情。作为回报,卡斯卡利安把他当成自己的儿子一样对待:为了不使他被捕,卡斯卡利安在克里奇每次杀人后都找人帮他清理后事。而克里奇则成了一个无恶不作的杀手,他不喜欢一刀命中要害,而喜欢用长镰刀先把被害者的内脏挖出来,然后再用他们自己的肠子将他们活活勒死。
即便是在普利摩顿这样一个堕落的城市里,克里奇的罪行还是没多久就败露了。尤其是当人们发现被害者大多是卡斯卡利安的政敌时,克里奇这个名字一下子便家喻户晓了。那些对皇帝不满的法官、议员、记者们常常成为克里奇的刀下鬼。对克里奇自己来说,他并不在乎自己杀的人是谁,血就是血,并不因身份不同而有所区别。无论是杀共和党人还是皇亲贵族,他都能从中获得同等的乐趣。
然后,他遇见了一个名叫露辛迪克的女子,一切都改变了……
III
露辛迪克是一位议员的女儿,她的父亲在最近的一次露天演讲中对城市日渐颓废堕落这一现实表示不满。他指出普菲多王朝把人民的税收用于满足自己的欲望,而这一切必须被制止。
国王立即亲自下了命令:替我把这个议员干掉。卡斯卡利安非但没有对此表示异意,还满心欢喜地建议国王派克里奇去杀掉这个惹麻烦的政客。
克里奇来到议员的住处,在种满玫瑰的花园里抓住了他的目标,轻而易举地挖出了他的肠子然后把他抬进屋子。正当他把议员的尸体安置在餐桌上时,露辛迪克走了进来。她正在沐浴,大概听见不寻常的动静,便拿着两把刀,浑身赤裸着跑来对付入侵者。
她绕着站在她父亲鲜血和内脏中间的克里奇走了一圈。
“你要是敢动一下的话,我就杀了你,”她说。
“就用这两把餐刀?” 克里奇挥舞着他的镰刀问道。“回去洗澡,就当你什么都没看到。”
“可是你刚杀了我的父亲!”
“是的。你们长得很相象。”
“我真想知道象你这样的人在杀我父亲之前有没有动过脑子想一想。他想推翻国王的统治为的正是让你和所有象你一样的人不再受到他们的剥削。”
“为我和象我一样的人?你对我几乎一无所知。”
“但我可以猜想,” 露辛迪克说,“你出生贫寒,长期生活在阴暗肮脏的角落以至于渐渐无法明辨是非。”
克里奇的表情起了微妙的变化,“这么看你或许知道那么一点点,”他很不自然地说道。这个女子的自信让他感到很不自在。“我要走了,让你好好哀悼你的父亲,”他边说边从餐桌旁退开。
“等等!” 露辛迪克叫道,“别这么着急。”
“‘等等’是什么意思?要知道我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杀掉你。”
“但你不会这么做,否则你早就已经杀了我了。”
“你叫什么名字?”
“露辛迪克。”
“那么好吧,你想从我这儿得到什么?”
“我要你跟我一起去普利摩顿最阴暗的街道看一看。”
“相信我,我已经看过那些景象了。”
“那么你就让我也看一看。”
这样的一男一女并肩行走实在是件非常古怪的事情。虽然克里奇已经洗去了身上的血污,他仍旧还是杀害议员的那个刽子手。而现在,他却和受害者的女儿一起在夜幕下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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