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六如作证澄清。二、我在延安被审查情况。1943 年4 月至1944 年6 月,
我在保安处被审查,原因是有人诬告,有一时弄不清楚的历史上的问题。
做了没有政治问题的结论之后(还由于周恩来同志的关心),1944 年6 月释
放,仍返《解放日报》工作。我是当时保安处几百人中最早放出来的一个。
我对党从没有埋怨情绪。三、我同高岗的关系。1947 年秋高岗到热河。我
当时管报社,同他接触较多,替他整理过报告,并被派到农村去了解情况。
1948 年他回东北,我同车一起走,是为了看爱人和小孩。后来他留我做政
治秘书,同住在一起。接触多了,觉得他对干部有打有拉,工作不负责,
靠左右去做,根本不学习,生活腐化,觉得此人不好,甚至有可怕的印象。
留了半年多,坚决要求离开。沈阳解放时,我就随陈云同志参加接管沈阳
的工作了。康生的插话是登在《简报》上的,因此我要求《简报》上登一
个更正,删去“李锐就是一个”这句话。这时,我已被划入“军事俱乐部”,
是要打击的对象,当然不会听取我要求更正的请求了。
形势已经是动员全体与会者揭批“军事俱乐部”了,人人表态,万箭齐
发。彭德怀、黄克诚、张闻天、周小舟都在小组会上作了检查,周惠和我
也作了检查。开始,都不承认有一个什么“军事俱乐部”。大家如实说明了
这几个人彼此之间的关系,以及由于对形势有相同或相近的看法,这也不
是有意串连的结果。黄克诚在小组会上甚至很激动地说:把他说成是彭德
怀的走狗,砍了他的头也不承认。刘少奇和周恩来都找他个别谈了话,他
终于禁不起大家的耐心帮助,最后还是承认了“我成为右倾机会主义分子,
成为庐山军事俱乐部的重要一员,绝不是偶然的”。他甚至还承认了“我的
右倾机会主义思想,对周小舟、李锐等同志有较深的影响。……他们卷入
军事俱乐部,实际上我是起了桥梁作用的”。黄克诚在检讨中,不止一次说
了“不管我主观愿望如何”这话,表明他的过头的检查是言不由衷的。
张闻天与黄克诚一样,在检讨中几次说过“不管主观怎么想”这类话,
他甚至这样说:“第一次检讨说是动摇,同志们说,这样检讨还不够,这是
反党反中央的右倾机会主义路线问题。我想了好久,主观上是没有这样想
的。后来想,光从主观说是不够的,我开始感到同志们的批评是有道理的。”
“后来想”是批判、逼迫的结果。从他检讨的字里行间,可以看出,他不
承认有什么“军事俱乐部”,只是思想上有共同点罢了。比如,他说:“过
去我同彭德怀同志是很少来往的。武汉会议、上海会议很少见面。在工作
中也没有什么联系。在北京时,有时在中南海见到,没有谈什么。……到
庐山,开始是神仙会,游山玩水。中央发了政治经济学教科书,我念了社
会主义部分,后来会议快结束时,他说对缺点。总结缺点的经验谈得不够,
应该强调一下,以便引起注意。这方面是有过些交谈。来往也就多了一些。
但也是饭前饭后,时间不长。23 日毛泽东同志讲话后,大约到25日止,我
同彭德怀同志又谈过两次。以后问题严重了,就没有来往了。”张闻天这番
同彭关系的“交代”,细细一体味,是否定所谓“军事俱乐部”的说法的。
即使是“有限的来往”,张闻天也坦诚地说清了原因:“为什么同他来往较
多?一方面是住在隔壁,更主要的是思想上有共同点:感到为什么不能讲
缺点,感到总结缺点经验谈得少了,希望把缺点的经验谈得深刻一点,以
后可以不犯。这个思想有共同点。”解释原因的这番话,同样是对着“军事
俱乐部”这顶帽子去的。
周小舟也是这样。他在小组会上作检讨,开始只承认“实际上起着给彭
德怀同志提供材料的作用。我和他的观点在某些方面有共同之处”,接着还
要撇开一笔:“当然,他的另外一套东西是与我无关的。”经过十多天的帮
助,他终于承认了“我陷入了以彭德怀同志为首的反党集团,成为这个集
团的成员之一”。要他承认这一点,真是痛苦不堪的事。8 月13日他给毛泽
东的信中说:“……推论结果,我必然是反党、反中央、反主席的俱乐部成
员之一,同时我有许多右倾思想和观点,推论结果,又必然作出犯右倾机
会主义路线错误的结论。……而解剖我们自己,披肝沥胆,又感觉与实际
情况确有出人。我想到假若戴上这样两顶帽子,我对主席、中央、全党、
湖南党员和人民,甚至对自己的老婆和孩子,都必须说我犯了反党、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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