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这个态度,赶回北京来作检讨的。但是我不能乱供什么‘军事俱乐部’
的组织、纲领、目的、名单等,那样作,会产生严重的后果。我只能毁灭
自己,决不能损害党所领导的人民军队。”
为了动员有关的人出来揭发彭德怀,会内会外都有人做工作。8 月5 日,
陶铸写信给黄克诚,说:“德怀同志的错误已明若观火,你为何不断然站出
来与之划清界线,帮助德怀同志挖掘思想,切实认识错误,改正错误!我
以为这种帮助即使你与德怀同志友谊决裂,也并不表示你对德怀同志‘落
井下石’,而是‘君子爱人以德’,真正站在党的立场上给他以同志式的帮
助。你我都读过一点所谓古圣贤之书,一个人立身于世,不讲求搭守是很
可悲的。尤其我们作为一个党员,对党的忠诚等于旧社会一个女人嫁了人
一样,一定要“从一而终’,决不可‘移情别恋’,否则便不能称为‘贞节’
之妇。”这种要有封建道德所要求于妇女贞节般的政治操守,当时确是绝大
多数人的共同心态!为保卫毛主席、党中央,什么事不能做呢?
批判升级之后,我受到的压力也随之升级了。3 日下午的小组会上,一
开始组长就要我对上次会上所提的意见作交代。我还很纠缠,“思想不通”,
说:去年大跃进,最根本的是解决了速度问题,没有群众的发动,就不可
能有这样的速度。我从来是这样看法。
有人说:我承认你讲过速度问题,但是你举例说湖南小高炉得不偿失,
人民公社发展快了。
有人说:李锐对速度是怀疑的,你现在说是解决了速度问题,实际上你
谈的“出轨”、比例失调、数量与质量等等,都是在实际上怀疑发展速度。
我解释说,第一次发言我谈了许多正面问题。曾以电力的发展为例,八
大规定的指标今年就接近完成了。认为总的速度至少可比八大的指标快一
倍。当然,我也说了,去年对一些过高的指标,我一直是有怀疑的。
关于“以钢为纲”口号,我说,在武昌会议时,我同别人谈过;没有这
口号,群众不能发动,但这口号不完整。钢容易上去,小士群容易上去,
机械可是难办,问题多。在庐山,我在小组会上谈过,今后以不用“以钢
为纲”口号为好。对“1070’我也想过,以为少一点,例如 800 万吨,可
能情况会好些。我认为这并不是对大办钢铁持否定态度。
我谈到,今年五六月间到四川、贵州。广西、湖南等地,看到的农村情
况是好的。只是联系到本部门工作的情况,感到有些紧张。上山前脑子里
装了许多问题,例如哈尔滨电机厂由于让路,积压各种成品半成品8000 万
元,而全厂资财总值为二.互亿元。比例问题,平衡问题等等,脑子里装得
多些。
有人问我:你说庐山会议不让讲缺点,对讲缺点有压力,究竟怎样想的?
我说:我是从这一件具体事来说的。田家英在小组会上谈到他在四川所
见到的公社工作中的缺点,被组长批评了两次,有一次批评得还很严厉。
有人问:你是代表田家英讲话?我答:这样说也可以。
有人问:你去年对中央的方针实际上是怀疑的,是不是这样?你必须从
思想上真正弄清楚。
一下午的对话,我没有来得及回答大家的所有批评和问题。第二天上午
接着开小组会,我说,上山时,思想是混乱的,对总路线的看法有矛盾。
在具体工作中遇到一堆具体的问题,如指标过高,屡次下降,造成被动。
对冶金部的意见多些,感到一机部的困难很多;但实际上对冶金部的情况
并不清楚,冶金部也有困难,担子重。昨天我讲过1070 万吨是否少一点为
好?我对“以钢为纲”口号是有怀疑的。至于浮夸风气,在自己的工作中
感到并不那么严重。上山后,听到这方面一些事情。对综合平衡,比例速
度,认为应当有个框框;没有想到,总路线的执行只有一年,到底应当有
个什么速度,还要在继续贯彻总路线的过程中来解决。但总感到速度应当
有个框框,否则计划不好安排。
关于质量与数量的问题,在第一次发言中,有一个想法:总认为质量、
品种、规格不解决,有数量也不完全解决问题,这是从我亲身工作中体会
到的。这个问题,一直到现在我的脑子里还没有全部解决。算小账的思想
很多。离开北京时,听说由于去年计划几次变动,产品不成套,暂时不能
使用的产品,所费材料上百万吨。这些问题在我脑子里很混乱,很矛盾。
上山时,希望在这次会议上得到解决。鹤寿同志对毛泽东同志说过,当前
有松劲危险,我是毫无所感的。对几个月来各省的同志向群众、向党内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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