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龙认为,我们的缺点还不到一个指头。这么大国家,这么多人,工作
上有一点缺点、错误,有什么奇怪的?而且缺点、错误很快纠正。这是中
央和毛主席的英明领导。回想博古王明路线的错误,“整个湘鄂西苏区,被
承认为党员的只有关向应、卢冬生、夏曦和我。提起这些事,我真痛心。
而王明到现在还不承认错误。像这样的路线错误是难以纠正的。而我们去
年出现的一些‘左’的偏差,也只是在克服了右倾保守错误,执行总路线
取得了伟大胜利中,工作方法上有些缺点所产生的。既是这样,就谈不上
什么小资产阶级的疯狂性和什么难于克服的错误。因此,我对彭总给主席
的信,觉得在总的估计上是不恰当的,是把问题说得过于严重”。接着贺龙
揭发了一件事:“我记起彭总在火车上曾说过:‘如果不是中国工人、农民
好,可能要请红军来。’这当然把问题说得更过火了。”这就是毛泽东23 日
讲话中,关于“解放军不跟我走,我就找红军去”的由来。
余秋里的发言中,也对彭德怀的信提了两点不同意见:第一,说“浮夸
风吹遍各地区各部门”,不同意这种说法。他认为,浮夸作风在某一个时期,
某一个地点是有的,不能说是吹遍各地区各部门。同时,成绩的确很大,
并不是谁瞎吹。对于吹,要有分析。第二,“确使党的威信蒙受重大损失”,
不能这样说。我们有缺点错误,群众固然有意见,但是群众也的确承认我
们去年的成绩了不起,群众是高兴的。
柯庆施17 日的发言,根本没有对彭德怀的信正面提任何意见。就得失
关系,只是说,就某一部分来说是有失,但就整个情况来说,不仅不是“得
不偿失”,也不是“有得有失”,而是“得多于失”。说1959 年华东428 万
吨生铁任务,就是要靠去年建设起来的“小洋群”设备完成的。群众对缺
点的意见,并不是像有些人所说的那么严重。正如上海工人说的:“只要向
我们说清楚,我们哪里是要捣国家的蛋。”“不要说当这个大家不容易,我
当这个小家也不容易,还经常买葱忘了买姜的。”说农村粮食真正紧一点的
是山东济宁,但济宁现在基本上稳定了。华东其他各省尚有小部分地区的
粮食,曾有不同程度的紧张,都已作了安排,没有发生什么大问题。我们
正在切实改正缺点,同群众的关系不像有些人谈的,那么紧张得了不得。
在柯庆施这个组的张仲良(甘肃省委第一书记),不点名地批评了彭德
怀的信中的观点。他说,从甘肃去年的大跃进情况看,是“得多于失”。甘
肃去年的粮食落实数字120亿斤,比1957年增长41%。粮食真正紧张的有 7
个县,主要是不会过日子,疏忽大意,对粮食问题抓得晚了,对仓库也没
有管好。由于粮食方面发生了问题,有的同志就怀疑到去年大办钢铁对不
对?说炼钢任务大了,划不来。这些看法虽然不是多数人的,但是有一定
的代表性,必须在认识上统一起来,才能达到团结。张仲良举了甘肃的例
子,说1957 年甘肃铁一吨不产,去年钢就炼了5 万多吨,建设了一批小高
炉,培训了四万多技术人员和工人,这样既炼了铁,又炼了人,不花点学
费,是办不到的。他说,这些成绩没有去年的大跃进,没有去年的群众运
动,是办不到的,花再多的钱也是买不到的。最重要的是争取了时间,加
快了社会主义建设的速度。这些成绩说明“得不偿失”的观点是错误的,“有
失有得”的看法也是不对的。大跃进的成绩和缺点不能等量齐观。
李井泉也没有对彭德怀的信发表意见。但在后来批判彭德怀的时候,我
听到他说过这样的话:你们有一个俱乐部,我们也有一个俱乐部,来对付
你们那个俱乐部。20日的小组会上,《简报》反映,他只谈了公社问题。他
是从供给制这个角度,评价公社优于高级社的。他认为发生的问题,主要
表现在所有制和“吃饭不要钱”两个问题上。把队的小集体所有制,很快
变为公社的大集体所有制,步子迈大了一些。“吃饭不要钱”,看来全国普
遍实行也有问题。北戴河关于公社决议中,“一大二公”、“政社合一”和工
农商学兵五位一体的精神,仍然保持着。他认为高级社的评工分制度虽可
以提高劳动生产率,但社员收入悬殊很大,有30%超支户,需要救济。这是
干部、群众容易接受供给制和“吃饭不要钱”的社会基础。“我对于这点寄
以极大同情。有的高级社不按国家计划,偏重种植价值高的经济作物,这
也是高级社所有制的缺点。因此,应当承认半供给制是多数农民赞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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