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们决定在上缴前看看如果它从30米高的地方掉下去会变成什么样
,就把它推上了悬崖。
最后,那些将官们得到的是没有窗户、只剩空水箱或干脆是一
堆废铁的豪华车(在试图爬上鹰巢的路上,塔尔伯特那辆梅塞德斯
车的发动机被烧毁了)。弟兄们最后领到的是卡车、摩托车、大众
车、侦察车之类。他们觉得还不错,而且和车一样,汽油也是免费
的,美国兵们总是加满油,直接开走。
“那是一种十分独特的感觉,”温特斯回忆道,“我们的权力
超出你的想像。想要什么,尽管拿。”
住的问题和车子问题都解决以后,弟兄们又瞄上了酒。每个地
窑都储有一些葡萄酒,但发现最大储酒窑的人却是营里少数几个不
喝酒的人之一--温特斯少校。5月6日,温特斯独自一人出来巡视
,碰巧找到了戈林的官邸和俱乐部。在一间房子里,他发现了一位
德国将军的尸体,他穿着礼服,一颗子弹从耳朵里横穿头颇,手里
握着把手枪。这是一位中将,后来被认出是卡斯特纳。
温特斯游荡着,随脚踢开一扇扇门,“天哪!我从没见过这种
场面。”在一个长15米宽10米的拱形地窑里,放着一排排的酒架,
酒架从地板一直顶着天花板,上面摆着各式各样的世界著名的白酒
。后来经估计,里面至少有一万瓶酒。温特斯在这个俱乐部的入口
处和地窑口都设了双岗。接着他颁布了一项命令:不准再喝酒,营
里的每个兄弟都必须戒酒7天。
1990年回顾这个不当的命令时,温特斯说:“我可不是傻子。
这样的命令当然不可能百分之百地执行,但我的目的很明确--把
局势控制住。我可不愿整个营的弟兄都醉得一团糟!”
发现酒窑的当天下午,温特斯叫来了尼克松,“尼克,”他说
,“你清醒清醒,我要给你看一些你这辈子都没见过的东西。”
第二天即5月7日早晨,尼克松头脑清醒地来找温特斯,问他道
:“你昨天说要给我看的到底是什么东西?”温特斯弄了辆吉普车
,两人上车后直接开到俱乐部门口。温特斯打开地窑门时,“尼克
松仿佛觉得自己已经死了,升入了天堂。”
更让他难以置信的是温特斯的话:“想要什么尽管拿,然后让
各连和营部都开辆卡车来装一车走,由你负责。”
想拥有无尽美酒的梦想成真了,真是妙不可言。一来,他能从
世界顶级名酒中随意挑选;二来有机会让弟兄们拣好的拿,拿个够
;再就是庆贺的理由再充分不过了--战争结束了,而他还活着。
结果呢,看看尼克松在5月8日早晨的照片就知道了。
对全连上下来说,庆祝活动可谓盛大而无节制。尽管温特斯有
令在先,尽管要有人正常轮值,但庆祝活动照样进行。而且的确应
该有个庆祝:5月7日,在兰斯的德军向艾森豪威尔将军投降了。停
火令已传遍了欧洲,人们纷纷拿掉防空管制的遮灯窗帘,让和平之
光普照大地。温斯顿。丘吉尔说,德国投降的消息是“人类历史上
爆发出最大欢乐的信号”。E连的弟兄们也极尽所能让贝希特斯加登
的欢庆人人尽兴。
卡森回忆道,戈林的酒被分发出去后,“你从早到晚都能听到
香槟的软木塞冲出瓶口的'砰''砰'声。”随着欢庆的声音越来越大
,斯皮尔斯上尉开始担心弟兄们闹得过头了。默西埃中士--在奥
基夫的记忆中是“我们之中职业军人味最浓的”--穿上了全套德
军军官的军装,右眼戴着单片眼镜,他的滑稽行为正和那天的欢乐
氛围想吻合。有个弟兄想了个怪招:用步枪把默西埃押送到连部办
公室,交给斯皮尔斯上尉。
有个弟兄抢在默西埃一行到达前就泄露给了斯皮尔斯。一干人
用刺刀抵着默西埃来到斯皮尔斯的办公桌前时,斯皮尔斯头也没抬
。有人“啪”地向斯皮尔斯敬了个礼,说:“长官,我们抓住了这
个德国军官,怎么处置他?”
“拉出去,毙了。”斯皮尔斯答道,仍然头也没抬。
“长官,”默西埃叫了起来,“长官,求您了,长官,是我呀
,默西埃中士。”
“默西埃,把这套破军装脱下来!”斯皮尔斯命令道。
过了一会儿,斯皮尔斯把连队集合起来。他说他发现有些新兵
对胜利的贡献不大,庆贺得倒挺起劲。他希望弟兄们节制一些,不
准再打枪,特别是不准用德军的武器开火,因为枪声一响,会使大
家心惊肉跳。
但企图阻止欢庆就好像企图阻止涨潮一样徒劳无功。就连斯皮
尔斯自己也无法抑制兴奋的心情。回到连部后,他和卡森中士坐在
办公室里频频开香槟,空瓶就从法式玻璃门往外扔,很快外面就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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