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本三尼说,阁下,有消息说,满军击毙了八路女匪首白兰雪,我要收回她的尸体,请阁下协助。白兰雪本是川岛的人,为我做事。可是,她突然失踪,我几次派人寻找,都没有找到。最近看到满洲报纸上报道了白兰雪的消息。遗憾的是她死了。
岸谷说,将军阁下,我坦白地告诉您,白兰雪没有死。
赤本三尼说,这可是个好消息。
牛宜轩舒坦开哭丧脸,乐得忘乎所以想插一嘴,二疙瘩捅他一手指头说,没眼色。可是,二疙瘩没有拦住这头牛,闻着媳妇不要命的主。他抢着说,次长阁下,白兰雪没有死,万幸,万幸。她是我的太太,请求阁下还给我。
岸谷说,原来几位是讨债来的。可是,我应当把白兰雪还给谁呢?白兰雪是川岛少将的人,又是赤本三尼中将的下属,更是牛先生的太太。我只有一个白兰雪,目前还不在我手里。
赤本三尼说,哦,我明白了,你即没有把她击毙,也没有把她俘虏。那么,现在她在什么地方?赤本三尼明知故问,掩盖他的过失。白兰雪投降八路军,他多次追杀,都没有如愿。今日可有了她的死信,是来证实的。可是,那消息是假的。失望之余只好掩饰了。
岸谷说,她是八路军十二团的参谋长,现在正和我作对。
赤本三尼说,哦,她失踪很久了,原来如此。成了大日本帝国的叛逆,天皇陛下的逆子。
岸谷说,她必须死。我已经有了新的措施,消灭白兰雪。
牛宜轩向赤本三尼说小话,太君,不能杀,只要俘虏了她,我就有招子叫她回心转意,继续为阁下服务。
二疙瘩说,没有成色,她是八路军,还护着她。
牛宜轩说,你老婆不也是八路军么,说这类风凉话。
在他们拌嘴掐架的时候,一心队司令介川和冈村的联络官高宇大佐奉命回到承德,向次长报到受命。
岸谷说,你们先休息,我正在会客。半小时之后,我们详细商讨围剿白兰雪的军事行动。
赤本三尼说,我留下这两个人,一个是我的特务队长;一个是我的秘密谍报员。他们熟悉八路,协助次长捉拿白兰雪。
岸谷说,有中将阁下相助,捉拿白兰雪,如探囊取物。
赤本三尼起身告辞。次长送至厅外。
次日,介川受命就把他的人秘密撒出去,设卡子拦截行人,刺探白兰雪的踪迹。
一窝蜂白兰雪和一阵风易翠屏从那个沟里脱险就乘风向北转移,她俩不时地变换着角色,一忽而是白兰雪;一忽而是易翠屏。又隐蔽又有趣,还能迷惑敌人的耳目。这一带敌人的耳目多如牛毛。一天,她们以易翠屏乡医的面目进入一个蒙古族集居的部落村。村名叫旺业甸,是满洲建立的模范部落村,由十几个自然村挤到一齐充满王道慈光的安乐村。四周墙高一丈二,宽四尺,四角有炮楼,有大褂子队把守,全村只有两个门,天黑关,天亮开,挺身队拉长了舌头守着门口。易翠屏是生人,盘问个底掉。还是不中。恰好一位蒙古姑娘路过,上前答话说,大姨,你来了,回家吧,我妈想你想的吃不下饭去。大姨来了就好。妈可有饭吃了,有药吃了。门口蹲没的可说,就放行。
姑娘叫丙玉凤,路上说,大姨,我认识你,你在周围各村治过病,你可是窗户眼吹喇叭,名声在外。你可是我们的大救星,来的正是点上,村里流行一种大病,叫不出名来。
易翠屏说,什么症状?
丙玉凤说,上吐下泻,抽筋,抽风,说胡话,不吃不喝,口紧,咬牙,先死了仨,抬人的回来就病倒,倒两天就死了,死了就没人敢上前去埋人。死人都臭在家里。
易翠屏疾步进了白家,玉凤妈病在炕上,吃了半粒药丸就坐起来。易翠屏拿出一些药来叫丙玉凤向居民发药。她说,你先吃半丸。丙玉凤说,我没病。易翠屏说,没病预防。
晌午歪了,丙玉凤撒药回来说,不够了,还有药吗?
易翠屏说,没了。我到县城去买药回来配制。
丙玉凤说她去,她道熟。易翠屏说,你不知道买啥药。你要好好照顾村里的病人。丙玉凤说,天黑就关门,早点回来,不然,关在门外就喂狼,我们这儿的狼可凶了,吃人。易翠屏说,山里的狼不可怕,就怕村里的狼咬你一口。她说着转身就不见了。
丙玉凤纳闷之时,村里的部落长王二狗子领着警察进了家。姑娘一愣,野猫进宅无事不来。二狗子进来二话没说,先伸着鼻子运用他发达的嗅觉嗅了里屋嗅外屋,嗅了门后嗅旮旯,嗅了妈妈嗅丙玉凤,嗅到一身药味,嗅得姑娘发毛。二狗子说,人呢?
姑娘说,我妈和我,全家人都在这儿。我爹和我哥到外村行医没回。我弟被抓了劳役。
二狗子说,你家的狗屁事别跟我瞎咧咧,我问的是那个女郎中,别打岔。
丙玉凤说,走了。你想治病,晚了。
二狗子说,哪去了?
丙玉凤说,她是有胳膊有腿的,我知道她去哪?你也没有雇我看着她。
二狗子说,她是女八路。
姑娘说,她脑袋上也没有贴帖儿,我不认识,你一说我才知道她是女八路。
二狗子说,你和女八路说了话,处死。带走。
警察强拉丙玉凤赴刑场。姑娘喊着,你们别猖狂,没有好下场。二狗子说,你闭嘴,皇军布下天罗地网,女八路跑不了。没人替你去死。丙玉凤妈扑倒在门框上,滑下来,哭不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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