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离据点一百米的地方,炮楼上的哨兵把手放在嘴上喊道,干什么的?
丁福顺答道,老总,我们是送年货的。
又问,是哪个村的?
丁福顺说,扈家庄的。
哨兵说,都赶过来吧。
几声鞭子响,马车走到吊桥边,哨兵不放吊桥,让把东西就卸在桥外。丁福顺说,老总啊,外边地方小,东西可多,还是把车都赶进去吧。
说出大天来,敌人就是不放吊桥,丁福顺一时急躁,无计可施,身后的民兵跳下车来,吓坏了敌人的哨兵,他大喊,八路军来,来了,八路军来了。接着就响起了枪声。丁福顺急忙往回带车。白兰雪指挥民兵迅速占领炮楼对面的院子还击。双方对峙。
敌人居高临下,密集的子弹劈头盖脸地倾泻下来。丁福顺说,参谋长,撤不撤?夜长梦多,我们拖不过敌人。白兰雪说,不能撤。鬼子大都在山里扫荡,平原空虚,据点的敌人摸不清我们是什么部队,不敢出来。从我们占的院子挖地道,大约30米,挖到炮楼下边,用炸药炸他个老杂毛。
丁福顺说,行是行啊,可是,挖这么长距离的地道,那得两三天的时间,周围据点的敌人铁准来增援。
白兰雪说,布疑兵阵。你负责挖地道。我回村布阵。
丁福顺他们动手的时候,白兰雪回村在瞎大嫂家召集附近几个村的村干部,请他们动员青壮年、儿童团都来参战。天天早晨跑步练操,使劲大喊一、二、三、四,派村情报员给据点送情报,就说八路军主力团过来了,各村都住满了八路军,请皇军出兵讨伐。儿童团把着各路口,鬼子真来了,就点火,挖地道的就能及时撤出来。
深受鬼子之害,拔据点心切的村干部们异口同声地答应着,急忙回村部署新阵。
天色微明,蓟县大地上蓦地响起阵阵集合的军号声,练操的跑步声、口号声、《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的歌声。
各村火爆的最强音,传进几个炮楼里,鬼子伪军人心惶惶,一片混乱,龟缩在炮楼里不出。给挖地道的民兵腾出充裕的时间。他们终于挖过围墙,挖到了炮楼的地底下,丁福顺和他的战友们把一颗七十斤的大地雷放进去,对正了炮楼,怕不保险,再放进一颗十五斤的小地雷。把导火索拴在一条大绳子上拉到洞外。民兵们上好了刺刀,单等着炮楼坍塌,他们就如虎扑鸭子冲进据点。一切准备就续,白兰雪发令,拉火。只听扑哧一声,炮楼纹丝没动。原来是小地雷先响了,倒把大地雷的导火索炸断了,大地雷没有拉响。白兰雪一急恨敲一拳,砸倒了一堵墙。
炮楼里没有准备,小地雷突然爆炸引起震惊。王大胡子正在茅房拉屎,冷不丁的从地下拱了一声,不知是啥馅的,吓得他一激灵,咕咚掉进茅坑里,沾了一屁股屎。他来不及擦干净屁股上的屎,他的部下就跑来厕所报告,八,八,八路,八路军的大炮,炮,从地下钻上来了。
王大胡子提溜着裤子大怒,骂道,你慌什么?给我开枪打。
他的部下口称不慌不慌。可是,炮楼里就像捅了蚂蜂窝,伪军乱呼乱叫,乱哭乱撞,仿佛到了世界末日,死到临头。哪里有心思开枪,有一个士兵拿起步枪当的一枪削掉了王大胡子的帽子。他急眼了说,你小子造反。被王大胡子一枪杀死,镇虎住了军心,他说,朝八路开枪。
战斗打了两天了,白兰雪拉过丁福顺说,班长,如此僵持下去,对我们就不利了。得想一个速战速决的办法。丁福顺说,参谋长,敌人成了惊弓之鸟,我们用土坦克强攻。白兰雪说,什么是土坦克?丁福顺说,就是一辆马车上搭上坦克的架子,伸出一条扁担当炮筒,用蘸水的被子蒙上,人在里边推着前进。白兰雪说,里边多放些地雷、炸药就有了攻击性能。怎么过吊桥?丁福顺说,如果它是一颗手榴弹就更好了,一猛劲就投过去。白兰雪说,哦,你准备去吧。
白兰雪为了拖延时间,容得丁福顺充分准备土坦克,她给王大胡子写了一封信,令大胡子看清时局,放下武器,将功赎罪。署名:白兰雪。用古代的传递方式,拿弓箭射进炮楼。
王大胡子看了信,不看内容,单看署名就吓了一裤裆屎,他惊叫一声,啊,白兰雪就是八路军十二团的参谋长,八路军主力真的过来了。急得他在炮楼里打转转,这可咋整,这可咋整?
王大胡子也喝过几年墨水,之乎者也还能诌几句。于是,他写了回信说,谨呈白参谋长钧座,恩书拜读,遵贵军之令,放下武器弹药,让我撤走。请白参谋长高抬贵手,给鄙人留条活路,不胜感激之至。草包王大胡子顿首。他又用弓箭射回书信来。
炮楼内外的书信来往这就消耗了多半天的时间,丁福顺的土坦克准备妥当,就等参谋长发令攻击。白兰雪说,天还亮,再等一等。她把草包的书信看了一眼就叫丁福顺看,她说,向炮楼上喊话,发出最后通牒,限他们一小时内投降,过期不候。我军马上动用新式武器攻打据点。
将近一个小时了,据点里静悄悄。夕阳最后一抹余辉消失在西方的地平线下,村庄一片灰暗,是土坦克亮相的最佳时刻。
白兰雪说,你们都远点,等待出击。
丁福顺说,参谋长,你一个人推得动土坦克?加上炸药,那叫一千多斤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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