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旬举行,如他现在不去维也纳,他的职业又得后推一年。1907年深秋
的一个早晨,库比席克出现在布鲁登加斯9号。克拉拉和保拉都在哭泣,连
阿道夫的眼睛也是湿的。他的皮箱很重,是由他二人抬下楼梯并抬上电车的。
在他第一次去维也纳时,他曾不断给库比席克寄明信片。这次呢,人
走了10天却连一个字也没有。库比席克暗自猜想,阿道夫恐怕是生了病,
或遭了车祸,甚至可能已死亡。于是,他便决心向希特勒太太打探消息。一
见库比席克,她劈头就问:“阿道夫有消息吗?”她的脸更显得饱经风霜,
眼睛缺乏生气,说话更是有气无力。阿道夫一走,她似乎也随他而去。变成
了一个“苍老而病魔缠身”的老婆。她又开始唠叨他曾多次听过的惋惜之词:
阿道夫为何不选择一个适当的职业?靠画画或写故事,他是挣不来什么钱
的。他为何要把继承得来的财产浪费在“无谓的维也纳之行”上?为什么对
抚养小保拉他一星半点责任都不负?
阿道夫住在斯通帕大街29号二层楼,靠近维斯巴诺夫,房东是一位
名叫查克雷斯的波兰妇人。入学考试前阿道夫满怀信心,结果却令他大为震
惊:“应试画作不能令人满意。”这使他精神萎靡不振,目瞪口呆。当他要求
院方作出解释时,校长对他说,他的画“表明,或不适宜于绘画、或能力很
明显是在建筑方面。”
阿道夫垂头丧气。几天后他才明白库比席克早就猜中过的——他的画
不外乎是业余爱好之作,他的真正命运是当一名建筑师。前途之困难又似乎
无法克服;进建筑学院需要建筑学校的毕业文凭,而进入建筑学校又要普通
中学的毕业证书。他有决心取得成功,但种种困难又令他沮丧。于是,在尔
后的几星期内,他的生活毫无目的,只关在小屋内看书;晚间则去看戏,或
在街头转来转去,欣赏街头建筑。
在乌法尔,克拉拉·希特勒已生命垂危。邮电局长太太连忙飞书阿道
夫。他急忙赶回。
10月22日,他再访布洛克医生。为了挽救病人的生命,医生说,
必须采取激烈的治疗手段。克拉拉的手术似乎已为时过晚。“病毒已转移至
肋膜。”布洛克医生继续说,治疗的方法不仅危险——伤口需上大剂量的碘
酒——而且花钱也极多。阿道夫对花钱多少毫不在意,同意先向布洛克医生
支付碘酒钱,治疗费则随后付清。
阿道夫突然出现在家里,使库比席克吃了一惊。阿道夫脸色惨白,双
目无光。在向库比席克说明何以从维也纳回来的原因后,希特勒破口大骂做
医生的。他们怎敢说他母亲已不可救药?只不过是他们无能罢了!他说,他
要呆在家里侍候母亲,因为他的同父异母的姐姐安吉拉马上就要生第二个孩
子了。库比席克对阿道夫之未提及斯特芬妮觉得奇怪。在此后一段时间内他
也未提及她。他“已全神贯注”在母亲的病体上了。
到11月6日,克拉拉几乎每天都得用碘酒了。上碘酒的过程是很痛
苦的。首先要将纱布泡在碘酒里(它具有令人恶心的、久久不散的“医院里”
的臭味了,然后将它叠好,敷在伤口上。不光是碘酒浸入肌体时疼痛难忍;
一旦它进入内脏后,病人便不能吞咽。克拉拉的喉咙干得冒火,但又不能喝
水,因为任何液体尝来都像毒药。
希特勒不但全心照料母亲,还要与邮电局长的老婆、保拉和约翰娜婶
婶分担家务。克拉拉被安置在厨房里。因为那里才全天有火。碗橱已被抬走,
换上了一张卧榻。阿道夫就睡在这里,以便随时照料老母。白天,阿道夫还
要帮忙做饭;希特勒太太骄傲地对库比席克说,她的胃口从未这么好过。一
说到这些,她的苍白的脸便泛起血色。“儿子回来后的快乐,以及儿子对她
的无微不至的照料,使她那饱经风霜的、毫无笑容的脸大大改观。”
在此后寒冷而潮湿的日子里,库比席克简直不敢相信希特勒身上所起
的变化。“没有一句粗话,没有一点怨言,不再粗暴地坚持要自行其是。”阿
道夫“只为母亲活着”,甚至接管了家庭,当了家长。保拉在校成绩不好,
他就会斥责她;一天,他让她发誓,日后要做个勤奋好学的学生。希特勒的
这些非其本人的表现使库比席克产生了深刻的印象。“希特勒或许想在母亲
面前有所表现,以表明他对自己的缺点已有所醒悟。”
只要醒来,克拉拉就痛苦万分。“她很能忍耐,”布洛克医生回忆说,“不
屈不挠,毫无怨言。但,这却折磨坏了她的儿子。看到母亲脸上痛苦的表情,
他脸上也很痛苦。”12月20日晚间,库比席克发现希特勒太太靠着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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