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在权限内尽一切努力,纠正事态。之后,他便走了。”
虽然有个目击者,即巴本的副官,发誓说,他听见他们“在大声争吵”,
在希特勒的说法中却找不到争吵的迹象。罗姆可能是于深夜离去的,他所得
的印象是,元首虽同情冲锋队,但在军方的压力下,不得不遏制冲锋队的活
动。希特勒自认为已真正与罗姆握手言欢,这也有可能。因为特工部几乎就
在同时报告说,元首已在几个问题上与冲锋队司令达成了协议。
双方同意,冲锋队原定全体休假一月的假期将如期开始。这消息是由
德国新闻局于6月7日公布的。次日,德国新闻局公布了令人费解的“罗姆
参谋长令”。命令说“几周来,本人身患痛苦的神经系统病,使健康受损。
现决定遵医嘱进行治疗,以求康复。”
这两条消息使军方安心了。他们觉察出,这是罗姆陨落的信号。海德
里希却大吃一惊——他只需3个星期便可完成其反对冲锋队的计划。这两条
消息迫使希特勒采取果断行动。罗姆的弟媳,还有其他人,警告罗姆说,外
边谣传戈林—戈培尔—希姆莱在合谋搞掉他。“他也察觉有些不对劲”,她回
忆说“但仍不以为然。他对希特勒从未有过丝毫怀疑。”
(2)
在威尼斯会见墨索里尼受辱回国后数小时,一位完全不同的人士的不
满便降临在希特勒身上。6月17日,一个愉快的星期天,巴本准备在马堡
大学发表讲演。人们对副总理的演讲多少有点兴趣,因为半年前他曾在不来
梅俱乐部发表过有争议的演讲。平时,他曾警告,由于新政权践踏了法律原
则,并对教会诸多限制,德国的局面越来越动荡不安。当他步入大礼堂时,
——里面坐满了学生和教授,还有稀稀拉拉地坐着的身穿制服的纳粹党员—
—礼堂里充满了期望的气氛。一开始,他便单刀直入,向受控的报界发动进
攻,特别是对戈培尔。
这些话出自政府之第二号人物之口,使学生们目瞪口呆。但这还仅仅
是开端。在将纳粹盲从者和空谈家连同一党制一起攻击了一番后,他敦促希
特勒与支持罗姆的二次革命的人们决裂。“我们搞反马克思主义革命的目
的,难道是为了实行马克思主义纲领吗?..一个国家的人民,若要名垂史
册,它就承受不启发生在下边的永无休止的叛乱。在某个时候运动就得停止,
坚实的社会结构才能出现。”
有几个党员在高声抗议,但他们的喊声却被暴风雨般的掌声淹没。只
有《法兰克福报》在下午版中发表了这篇讲话的片断。戈培尔下令将报纸全
部扣审,并禁止电台重播(原定要重播)这篇讲话。但是,讲话的全文却走
漏了出去,并在国外发表,在国内外掀起一阵轩然大波。当副总理在汉堡跑
马场上出现时,人们向他高喊:“欢呼马堡!”
头几天,希特勒没有吭声。摊牌的还是巴本本人。他威胁说,除非解
除戈培尔不准重播其讲话的禁令,否则便辞职。希特勒劝副总理冷静。他承
认,戈培尔犯了大错误。接着,他便厉声谴责冲锋队不服从命令,好像他批
准了讲话的那部分内容似的。他保证将禁令解除,请求巴本暂勿递交辞呈,
待两人同去诺伊德克面见兴登堡时再说。
巴本答应等待,但希特勒却自食其言。次日,6月21日,他只身匆
匆前往诺伊德克,禁令也未解除。他公布的此行的目的是向兴登堡汇报新近
与墨索里尼会见的情况。但更可能的是,他会见老头子时不想让巴本参加,
免得碍手碍脚。他也许想看看兴登堡的健康状况,看看他还有多长时间可为
当他的继任人作出安排。为此,他必须得到军方的支持。有意思的是,在兴
登堡庄园的台阶上碰到的第一个人却是国防部长勃洛姆堡——天气虽然炎
热,勃洛姆堡却身穿全套制服。
总统之会见元首是有其自己的理由的。他想听听巴本之演讲招来的混
乱情形到底如何,但说话的却是勃洛姆堡(他板着脸孔,笔挺地端坐着)。
他明确指出,应该首先考虑内部以和为贵。希特勒若不能解除眼前无法容忍
的紧张局势,总统就要发布戒严令,并把这一任务交给军队。他未得到罗姆
和二次革命,实际上也没有必要提及。会见只进行了4分钟便宣告结束。很
快希特勒便飞回柏林。在安静的旅途中,他的思潮大概转向了罗姆。“数月
来,我之所以反复不能作决”,数周后,他向国会解释说,“那是因为有两种
考虑。首先,我总不相信,建立在忠诚基础上的关系竟是谎言。其次,我私
下里还怀着希望,尽量不让运动和我的冲锋队蒙受不和带来的耻辱,尽量铲
除这种恶作剧而又不发生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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