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集,却不露声色,即使对亲信也如此。他认出了一个名叫哈格穆勒的同学,
与他交谈了片刻。后来,他在林嗣的旅馆内与旧日的朋友团聚,其中包括一
名修表匠,和他的历史老师休谟博士。
当晚,更像是跟班而不是政府总理的赛斯—英夸特来到希特勒的房中。
当得悉将奥地利变成德国一个省的法律业已通过时,他感动得不禁哭了。“不
错”,他好容易才开了口,”一个出色的政治行动避免了流血。”这样,奥地
利的独立就此告终。3月13日,星期天,即许士尼格希望通过公民投票巩
固奥地利独立的日子,也就此告终。
(6)
西蒙·弗洛伊德曾向家人答应,一旦纳粹上台,全家便离开奥地利。
现在,他对他的英国同事埃内斯特·琼斯医生说:“这是我的岗位,不能离
开它。”这使琼斯想起了“泰坦”号船长的故事。人们问船长你为何弃船?
他回答道:“我从不弃船,是她弃我。”弗洛伊德明白了。他承认,奥地利已
不复存在,同意去英国这块“早年梦寐以求的土地”。他未过早逃离。在鲁
道夫·赫斯的亲自指挥下,根据国社党关于党和国家关系的思想重建奥地利
的工作已经开始了。更为凶恶的还是希姆莱主持的对警方的清洗礼—对政治
上的反对派的迫害。
盖世太保头子海德里希已到莫尔津广场走马上任,他手下的特工人员
已开始检查法令全书以及从奥地利秘密警察局局长那里缴获的档案。最少已
有一宗政治谋杀案发生,那就是巴本的心腹顾问德国大使馆领事。
当地的冲锋队已开始迫害犹太人,把他们从家里、办公室里拖出来,
强迫他们用酸溶液洗刷写在墙上和人行道上的(许士尼格的)宣传口号。还
有的被抓来洗党卫队营房的厕所和清扫街道。这样欺负犹太人,许多德军军
官是看不过眼的。
记者格底曾亲眼看见两名军官“将两名年老的犹太人用来擦洗人行道
的水桶踢翻,告诉他们可以走了,还把看管他们的纳粹冲锋队员骂了一顿”。
这些情景并未挫伤大多数维也纳人的热情,因为他们还陶醉在过去4
8小时发生的各种事件中。“这里,人们热烈地欢迎新政权以及昨晚宣布的
将奥地利并入帝国的决定。要否认这点是不可能的”,英国大使在星期一发
给哈利法克斯男爵的电报中说道,“希特勒先生若说他的行动受到了奥地利
人民的欢迎,那是完全应该的。”这是有理由的。合并或许能结束失业——
失业人数达60万,受打击最重的是自由职业者,不少医生沿街行乞。
当日上午晚些时候,希特勒出发前往维也纳。由于沿途人群甚众,加
上满路是抛锚的卡车和坦克,他平均一小时只行20英里,车队抵达首都市
郊时已是下午5时了。每座建筑物,包括教堂在内,都悬挂奥地利和德国国
旗。希特勒进城时坐的是敞篷车,他笔直地站立着,一手前伸。列队站在街
道两旁的群众,一看到希特勒,便高声欢呼,直喊到声嘶力竭。欢呼是疯狂
的,又是自发的。他的车在“帝王饭店”前停了下来。希特勒进饭店后,只
觉得自己的另一个梦想也实现了。年轻时,他是多么想进去呀。现在,饭店
用红色条幅装饰,还有他的记号——卍字章。
人们不停地高喊着,喊的是根据古老的日耳曼酒令改的新词:“我们不
回家,我们不回家,元首快讲话!”他只好步出房间,走上阳台,群众仍在
疯狂地高喊。他向他们敬礼,还挥手向他们致敬。之后,便回屋去了。但是,
群众仍在有节奏地高喊,喊了一小时又一小时,迫使他一而再再而三地走上
阳台与他们见面。
开始时,他很安静,很少开口,好像那永无终止的欢呼声已令他麻木
了。然而,随着夜越来越深(希特勒的亲信是这样对国际新闻社的皮埃尔·赫
斯说的),他不禁忆起了当年他是如何在帝王饭店前来回走过的:“我看得见
大堂里的灯火和吊灯,但我明白,我是不能进去的。有天晚上,下了一场大
雪,地上积雪足有几英尺深。我倒得到了一个铲雪挣钱的机会。够有讽刺性
的,我们五六个人恰好就被派到帝王饭店前去清除人行道上的积雪。”就在
那天晚上,哈布斯堡皇族刚好在里边宴客。“我亲眼看见卡尔和吉达步出御
车,踏着红地毯,昂首阔步走了进去。我们这些穷鬼得把四面八方的雪铲掉,
每次贵族老爷们光临时我们还得脱帽致意。他们对我们不屑一顾,虽然他们
身上的香水味仍留在鼻间。我们差不多像他们那样重要,或就铲雪一事论,
对维也纳而言也是重要的。那晚整夜大雪下个不停,但这家饭店连一杯热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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