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微,仅能收支相抵。
他月收入极不固定,眼下收入微薄,原因是,此时慕尼黑之书画市场,
“正在冬眠,而在此地生活或设法生活的画家人数几乎达三千”。他解释说,
早在1910年就曾向维也纳当局申请入伍,接着,他便描绘了一幅他如何
在维也纳挣扎的可怜的图景。
那时,我年轻,缺乏经验,又得不到经济援助,而我又极自尊,不愿
向人开口求助或行骗。在孤立无援,只能自食气力,所得的几文钱,也仅能
夜求一宿。那两年,我唯一的女友是“忧愁”和“需要”,而除了饥肠外,
我也没有别的同伴。我从不知“青春”这个美丽的字眼为何物。5年后的今
天,我的记忆依然是长满冻疮的手指、手背和脚。然而,当我忆起那段岁月
时,我不免多少有点喜悦,因为我已度过了最困难的时刻。虽然我贫困不堪,
我周围的人物也常值得怀疑,我却保持了洁白无瑕的名声,在法律面前我也
无罪。除未向军方报到外,本人问心无愧,而未报到之原因则又是本人一无
所知。我应负责的仅此一项。如要罚款,小额罚款也还足够,本人也情愿支
付此款。
他的托词是软弱无力的,但他成功地利用了总领事的同情心。于是,
总领事写了一封便笺,随同希特勒的信一同发出。该便笺写道,总领事与慕
尼黑警方均可证明,希特勒是诚实可靠的。由于希特勒似乎“极需适当对待”,
总领事建议希特勒前往萨尔茨堡报到。无需远涉林嗣。待林嗣当局同意后,
希特勒遂于2月5日,由领事馆出资,前往萨尔茨堡。当局发现,希特勒“身
体太弱,不适宜于执行战斗或辅助兵役,无法荷枪。”他瘦弱的体格使他无
资格服役。
阿道夫于是又回到了自己的房内,继续靠绘制招贴画和出售画作为生。
然而,到6月28日,他的强行挣扎的画家生活和成为建筑师的希望终于破
灭了。那天,他在室内,忽然听见下边的街道上人声鼎沸。他连忙跑下楼梯
去看个究竟。途中,波普太太激动地喊道:“奥地利的皇位继承人,弗朗兹·斐
迪南大公被人暗杀了!”希特勒将她拨开,冲到街上,挤进人群。街上,人
们把一块木牌围得水泄不通,木牌上写道,谋杀大公及其夫人索菲亚的凶手
是一个年轻的塞尔维亚恐怖主义者,名叫加夫利洛·普令西普。希特勒早年
在维也纳首次询访下议院时就产生了的对斯拉夫人的一切事物所怀的根深蒂
固的仇恨,现在又得以复活。
在维也纳,愤怒的人群已开始涌向塞尔维亚租界。有些政界头目感到,
这场悲剧将在欧洲导致一种危机。然而,德皇却在秘密地向哈布斯堡王朝施
加压力,要他们入侵塞尔维亚。
德国已做好战争准备,他对他们说,首先会援救塞尔维亚的国家是俄
国,但它却未做好准备。在这种压力下,奥地利于7月28日向塞尔维亚宣
战。接着,俄国进行了反对奥地利的全国总动员。有鉴于此,威廉便在皇宫
的阳台上宣布:“战争威胁迫在眉睫”。接着他又向俄国发出一份最后通牒,
要求俄国于次日中午前停止总动员。由于未得到任何回答,德皇便于8月1
日下午5时签署了反对俄国的总动员令。
向俄国宣战的消息传到慕尼黑时,聚集在野战军将军大楼前的人群兴
高采烈。阿道夫·希特勒当时正站在人群的前边。他没有戴帽,穿着整齐,
留着小胡子。没有人更比他希望战争了。“即使在今天”,他在《我的奋斗》
书中写道,“我可不耻地说,由于欢喜若狂,我跪在地上,衷心感谢上苍让
我有幸生于此时。”对他说来,这意味着他自幼所怀有的建立大德国的梦想
已得到实现。
战争的狂热席卷了整个德国。这种狂热纯系感情使然,而不是出于理
性;人们已处于近乎歇斯底里的状态,急于求得正义,而不顾代价将会如何。
人们把战争看作是某种魔术表演。学生们在街上游荡,高唱着《莱茵河的卫
士》,高喊要采取行动。在卡尔斯广场,一群人将“法利希”咖啡馆夷为平
地,原因是乐队拒绝反复演奏国歌。知识分子也同样兴高采烈,因为它意味
着人们可从厌烦中解脱,也意味着资产阶级之虚伪的终结。战争将使人们从
社会和文化的弊端中解放出来。连数月前被威廉辱骂为蛀食“帝国橡树”之
蛀虫的社会主义者也欣然接受了德皇的邀请(“现在,我们是兄弟手足”),
加入爱国的十字军。
泛德主义的追随者也自动加入了游行队伍。“德皇万岁!”
“Heev万岁!”——运动的领导者正式地这样宣称。“我们必须将德
语民族组成一个帝国,一个民族。这样,一个永远是最优秀的民族便能指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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