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手,此次战争我们便输了。”进攻失败了。德国已无后备兵源。联军不但
有美国师为之加强实力,武器和粮饷还源源不断从美国涌来。
在德军内,逃兵大量增加。无论何处,人们都在议论叛乱和起义。8
月初,英军在亚眠(Amiens)附近发动突袭,德军几乎一枪未发便全
线崩溃。有时候,凯撒的大兵竟向孤零零的一名步兵集体投降。后撤的部队
常对开赴前线的援兵喊道:“破坏者!”然而,事情并非就此了结。德军后撤
了,但阵地仍在。如果说失败主义者只是一个,愿意履行军人职责者却数以
百计。不过,国内的信念却渐渐消失了。罢工事件此起彼伏,在城市里激进
的社会主义者都在谈论革命。在像希特勒这样的死硬派人物看来,安全的,
未受骚扰的后方,以及那里的落伍者、投机钻营者、装病逃避责任者、卖国
者,还有对德国这个祖国既不热爱也不尊敬的犹太人,是在最严峻的时刻出
卖了战斗的前方。事实上,真正丧胆的是鲁登道夫本人,极力催促文官政府
签订和约的也是他。
即使为时已晚,像希特勒那样的强硬派人物依然坚信,只要坚持抵抗,
胜利并非不可得,解决的办法总还是有的。前线并未崩溃,后撤进行得井井
有条嘛。失败来自内部,而带来失败的正是那些投机钻营者、装病逃避责任
者、还有——犹太人。
(2)
由希特勒作盲目证人的悲剧,以及他毫无疑问地加以尊敬的权力的崩
溃,为他自己令人吃惊地最终取得权力打开了道路。他所认识的世界是受古
代皇室的后裔即贵族统治的世界;所有高级的职务,外交职务以及军界的显
赫职务,统统由具有古代贵族血统的人物、具有高级教养和教育的贵族担任。
战争改变了这一切。在战壕里,出身高贵和出身低贱的人们并肩作战,该由
贵族军官担任的肥缺也逐渐由一般人物填补。
全欧洲的皇族所把持的权力都是虚有其名的权力。在毫无名望的普通
人中,出现了像希特勒那样即将铸造实权的人物。这些人物,始时平凡甚至
庸俗,但他们驾驭着民众反战的无情巨浪,滚滚前来。他们之所以能驾驭民
众,是因为民众反对要人们为谁也说不清楚的目标而作出牺牲的这场战争。
当火车拉着他前往设在波默拉尼亚省之小城巴斯瓦尔克的医院时,自
身的痛苦与失望使他的崇高愿望全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但是,经过几个星
期治疗后,希特勒恢复了视力。
角膜炎已消去,双眼也已退肿,眼眶之剧痛也开始减轻,“慢慢地,我
看清了周围事物的轮廓。”视力一恢复,沮丧的情绪消失了,原来需要柏林
大学神经病院主任、精神病专家埃德蒙·福斯特教授专门治疗的精神恍惚症
也随之痊愈。由于对芥子气知之甚少,福斯特医生诊断认为,希特勒之失明
系歇斯底里所致。希特勒的视力何以能恢复,这原是无法解释的;业已康复
这一事实,恰恰证明医生诊断之正确。事实上,希特勒曾有过芥子气轻微中
毒的一般症状:发热、红肿、呻吟、沮丧,以及可在数星期内治愈。
视力的恢复还给希特勒带来了希望,使他重新对目前的各种事件发生
兴趣。柏林本身已实际上被包围,而新任总理又敦促德皇退位,以便签订停
火协议。希特勒曾听人说过,在德国国内,叛乱事件此起彼伏,但他却认为
这些传闻纯属谣言。11月间,一天早晨,一群”赤色水手”涌进他的病房,
企图说服病人去参加革命。这使他相信传闻了。希特勒原就讨厌布尔什维克
主义,又见水手的头人中有三名是犹太青年,他们无论谁都未上过前线,这
就使他更加讨厌布尔什维克主义。
“现在,他们却在国内高举红旗。”愤怒令他休克,他不得不再次卧床。
“我卧床不起,痛苦万分,却又道不出真正感觉如何。当你觉得德国行将崩
毁时,一想到哭泣,我就反感。”不久,11月9日,一位威严的老牧师前
来医院探望他。这位牧师证实,叛乱消息确凿。连慕尼黑也发生了革命。
据希特勒回忆,当时病人们聚集在小厅里,“当牧师提到,霍亨佐仑市
议会不再悬挂德国皇冠,德国已成为‘共和国’时,众人好像全气得周身发
抖。”而当这位年老的牧师在称颂霍亨佐仑所作的贡献时,他“不禁轻声哭
了起来,在这个小厅内,人人心头沉郁万分,谁也止不住泪水。”牧师接着
说,战争必须立即结束,一切均已失去,人们不得不拜倒在获胜的“盟国”
脚下求饶。在希特勒看来,革命是无法容忍的。“我无法再安坐,那怕是一
分钟。一切又在我眼前重现。我摇摇晃晃地摸路回到宿舍,一头扑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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