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败而放弃一切。全党都在看着他,要他有朝一日东山再起。但我的话被当
作耳旁风。他完全绝望了。这使我自己也几乎绝望。末了我说,如果没有他
一起前进,我们毋宁死。”德莱克斯勒整整谈了1小时又45分钟,直至相
信他已“使他回心转意。”
或许,希特勒真的故态复萌,因为几个人都声称是他把希特勒从饥饿
中解救出来了。其中一人是捷克斯洛伐克“国家社会主义工人党”的创始人
汉斯·尼尔希。当他前去探望时,骨瘦如柴、精神不振的希特勒与他打了招
呼。尼尔希也责备他不该抛企业已赢得如此众多追随者的事业。没有他,事
业便可能从此失败,党也可能解体。起初,希特勒不住地摇头,后来,他胆
怯地问“谁还会再跟随一个遭此惨败的人呢?”尼尔希回答说,起义在事实
上已唤起了群众的热情。希特勒自己不能失去自我信任;大多数伟大的领袖
都是通过失败才取得成功的。尼尔希说,他这一席话说服了希特勒;希特勒
听从了狱医的劝告,吃了一碗饭。他吃得很香,“之后,他便保证记住尼尔
希的忠告。”
拯救希特勒的可能是尼尔希,可能是德莱克斯勒(卢德克说),也可能
是贝希斯坦太太,甚至可能是赫仑纳·汉夫施坦格尔。赫仑纳曾写信给希特
勒道,她在乌夫因阻止他自杀,并不是要让他在兰茨贝格狱中将自己饿死;
这正是他的宿敌求之不得的事情。“她的劝告扭转了形势”,躲避在奥地利的
汉夫施坦格尔说,“希特勒对她崇拜得五体投地。起义失败后希特勒在乌夫
因的出现,肯定是借助于她的某种潜意识欲望的组成部分,而她也与他的这
种压抑着的欲望紧密配合。还有,在他所组织的起义被镇压后,乌夫因的那
间别墅也肯定获得了一个治外法权避难所的光环。”赫仑纳的一席话,毫无
疑问,在希特勒身上产生了巨大的效果。曾为他做过许多事情的贝希斯坦太
太,其对希特勒的探访所起的作用也同样重大。这样,希特勒当时的情绪,
已使头脑简单的德莱克斯勒得以用言语将他打动,使尼尔希最终能将他说
服。不管是何种情况,在希特勒同意进食之前,他已不准备绝食至死——虽
然,他不是主动这样做的。
希特勒虽停止了绝食,却不愿出庭受审。开始时,他同意受审,但一
旦审问者到来时,他又拒不开口。在绝望中,首席检察官派了他的助手汉斯·埃
哈德前往兰茨贝格,“看是否能从希特勒口中套点东西出来。”与他的先行者
一样,他也徒劳无功。后来,他与希特勒对面而坐,耐心地与他交谈,“语
调之友好,如同对一起病马交谈”。希特勒愁眉苦脸,一声不吭,“目光空虚,
有如一只绵羊。”之后,他突然指着堆在桌上的文件尖酸刻薄地说,所有这
些官方报告均不能“妨碍我未来之政治工作!”
“好,希特勒先生”,埃哈德沉思片刻后说,“你也许讨厌书记员。”于是,
他便令监狱雇用的书记员退场,并把惹人讨厌的文件带走。室内只剩下他们
二人时,埃哈德便改变战术,说他只是履行公事而已。希特勒先生是否愿意
与他讨论一下此事?由于被埃哈德的非官方态度解除了武装,希特勒一改常
态,滔滔不绝地将一肚子话全倾泻了出来。他不但将起义的计划如何制订、
如何执行和盘托出,而且还解释了为何要采取如此激烈的行动的原因。他说
话时,声调高昂,脸色铁青。埃哈德觉得,他好像是在对一大群听众演讲似
的。助理检察官偶尔也给他提出问题。若问题令他难堪,他就闷头不作答,
但几乎就在同时,另一肚子话又爆发出来。回慕尼黑后,埃哈德向他的上级
和格奥尔格·尼特哈特(他将是主持审判的法官)作了书面汇报。前者对报
告印象深刻,但后者却说:“希特勒还未把话说完,也许他要把话留在审判
时说。”但埃哈德并不以为然。他怀疑7号牢房的犯人是否会有更多的话要
说。他忽然想起希特勒话多,便又警告法官说,这样一个人是无法“将他闷
死的。”
阿道夫·希特勒复活的消息,由希特勒的同父异母姐姐安吉拉于次月
初证实。她“于12月初一个天色阴沉、大雾弥漫的晚上”前去探监。她原
以为他会意志消沉的。“在我有生之年我永不会忘记这个时刻”,她在给他们
的兄弟小阿洛伊斯的信中说,“我与他交谈了半个小时,他的精神又跟先前
一样高涨,身体也很好。他的胳膊虽然还会给他找麻烦,但他觉得已复原了。
这些日子来,人们对他的忠诚是何等令人感动!例如,在我到此前片刻,有
位公爵探视了他,还从B城万弗里德别墅给他捎来一包圣诞节礼物。他所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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