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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清朝十二后妃_徐广源【完结】(79)

  此次进兵,清军从西宁出发到抵达柴达木大获全胜,仅仅用了十五天的时间。

  经过这次征战,清王朝在青海的统治得到巩固。

  到雍正二年(1724年)三月初九,全歼罗布藏丹津的捷报已经送抵御前。

  对于这次“军士无久役之劳,内地无转饷之费,克奏朕功,永清西徼”的大捷,雍正评价极高,亲自撰写了“平定青海碑文”,颁发各省。

  年羹尧及其父均因平定青海的功劳被赐予一等公,岳钟琪也因此被赐予三等公。

  该年九月,年羹尧奉命来京觐见皇帝。

  此时他确实是春风得意,一路之上督抚跪迎。

  而当十月抵京时,王公大臣前往郊迎,得意到极点的年大将军竟然不向皇亲国戚们还礼。

  在一片恭维声中,年羹尧居然忘了“满招损,谦受益”的古训,甚至在觐见时他也毫不推辞地坐在了“天子御前”。

  雍正虽然对大舅子并未公开发作,但年贵妃感到刚刚建立殊功的兄长已经失宠了。

  处于人生曲线最高点的年羹尧以及年氏家族与年氏本人,再往前只能是走下坡,就看坡度是陡峭还是平缓了。

  实际上,下跌的坡度不取决于年氏家族,而取决于雍正的政治需要。

  用眼下时髦的话说,就看是硬着陆,还是软着陆了。

  并非年贵妃过于多愁善感,她毕竟同雍正一起生活了将近20年,虽然她一直未能捉摸透丈夫,但对于丈夫一旦得志、不能容人的个性,是略知一二的。

  连同一母同胞的十四阿哥,雍正都不能放过,还能饶得了谁呢?她不仅为兄长、为家族、也为自己的命运忧心如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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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塞翁得马(2)

  难道年家也会像佟家一样,不过是四阿哥手中用以对付皇位竞争者的一块石头?一旦对皇位构成最大威胁的十四阿哥被拘禁,雍正手中的石头就不会有再使用价值,这才是真正的“狡兔死,走狗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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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以自保

  年贵妃的兄长年羹尧在冷静下来之后,也意识到自己在无意中惹恼了主子,在回到西安后,他就在奏折中诚惶诚恐地写道:“奔走御座之前三十余日,毫无裨益于高深,只自增其愆谬。

  反己扪心,惶汗交集。

  ”而雍正在朱批中已经正式向年羹尧发出训斥:“凡人臣图功易,成功难;成功易,守功难;守功易,终功难。”“若倚功造过,必至返恩为仇”,雍正笔锋一转就把能否“终功”推到臣子身上——“在尔等相时见机,不肯蹈其险辙”,“而其枢机,要在尔等功臣自招感也”。

  年羹尧在“敬读严训”后,立即在给皇帝的奏折中表明自己“寝食不宁,自怨自责。

  几无地以自容”。

  年羹尧的一再认罪并未能换取雍正的些许宽容,雍正在给大臣奏折的朱批中一再点年羹尧的名,为在政坛上彻底清除年羹尧、隆科多的影响,而大造舆论。

  在给直隶总督李维钧的奏折中,他写到:“近者年羹尧奏对事,朕甚疑其不纯,有些弄巧揽权之景况”,“卿知道了,当远些,不必令觉,渐渐远之好”;在给四川巡抚王景灏的奏折中,他写到,“年羹尧来京奏对错乱,举止乖张,大有作威福事”,隆科多、年羹尧“于奏对之间,错乱悖谬,举止乖张,大露擅作威福,市恩揽权状”;在给河道总督齐苏勒奏折的朱批中写道:“近来舅舅隆科多、年羹尧大露作威作福揽权之景……尔等当远之”;在给安徽巡抚等人的朱批中写道,年羹尧“擅作威福,逞奸纳贿”;在给代理江苏巡抚何天培的朱批中写道,年羹尧“作威作福,深负朕恩”;在给云贵总督高其倬的朱批中写道,年羹尧“流露揽权施势之景”,而已经猜出皇帝心思的高其倬则在回奏中明白写道:“年羹尧既不知自处,惟皇上有以处之,臣以为宜早预备”。

  年羹尧的兄长年希尧当时正担任广东巡抚,不会感受不到雍正在给封疆大吏的朱批中频频点年羹尧的压力,在皇宫内院的年贵妃也不会体会不到风云突变所造成的失宠,虽然她料到会有这一天,但这一天也的确来得太快了。

  雍正还没捂热皇帝的宝座,就迫不及待要除掉两个帮他挫败竞争对手的人……是他们了解的内幕太多了,皇帝要杀人灭口;还是他们居功自傲,让皇帝难以驾驭?对政治一窍不通的年贵妃,被抛入了闷葫芦……对年家来说这一切仅仅是开始,更猛烈的风暴还在后面。

  雍正三年(1725年)三月,身为川陕总督的年羹尧因“日月合璧,五星联珠”向皇帝具本祝贺。

  雍正抓住本章中把“朝乾夕惕”写成了“夕惕朝乾”这一笔误而大做文章,斥责道:“年羹尧平日非粗心办事之人,直不欲以‘朝乾夕惕’四字归朕耳。

  朕自临御以来,日理万机,兢兢业业,虽不敢以乾惕之心足以仰承天贶(kuang,赐予),然敬天勤民之心时切于中,未尝有一时懈怠,此四海所共知者。

  今年羹尧既不以‘朝乾夕惕’许朕;则年羹尧青海之功在朕许与不许之间,而未定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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