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面色有些尴尬,也道:“先生,却是如此,当时您不在现场,不知此人之跋扈。”
郭璞摆摆手,饶有兴致的问道:“小子,倘若你明知那厮是当朝太子,当时你还会下这般狠手么?”
我微微一愣,看着含烟略有些复杂的神色,我咬牙道:“会,管他是谁,敢对烟儿无礼,我都绝不饶他!”
墨含烟的眸子一亮,旋即黯淡,郭璞点点头,道:“看来师傅说的不错,这一切都是宿命,人力有时而尽,天命终究难违啊,你得到了《河图》了吧。”
见含烟双颊生晕,我又想到那醉人的一幕,脸上不由也有点发烫,郭璞见状,心中了然,道:“好了,当初将其用药水写在那套绸裙上,也是不得已为之,具体情势以后再说,不过卜机,你可能通悟《河图》?”
“未曾,虽然也曾有通灵之态,却未有指点之音。”我老实答道。
郭璞大刺刺坐下,丝毫不顾儒者风范,道:“你们俩也别拘束,随意,随意啊。”
我自然恭敬坐下,含烟则乖巧的侍立在我身后,微风拂过,林海听涛,偶有鸟鸣,如泣如诉。
郭璞悠然长叹,道:“你二人所得《河图》,只是上半片,有九宫图普和图解,却少了下半片的经文,卜机,你前日见过《洛书》,想必你也知道,所谓三大奇书,其实只是上个轮回道里的先贤们的智慧和经历。”
我点点头,道:“诚如先生所言,卜机自得览《洛书》,观历朝历代之得失,深有所悟,然犹不能尽通其妙,先人之才,非我等凡人可及也。”
郭璞颔首赞道:“孺子可教也,昔日老子有言,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这《洛书》《河图》之妙,尽在此也,你好自为之吧。”
我默然半晌,又问道:“敢问先生,那下半《河图》,现在何处?”
郭璞皱眉道:“不知。”
“不知?先生神算,何不卜卦以求?”
郭璞苦笑道:“占卜者,通则灵,不通为之奈何,我尝卜之再三,奈何鸿飞冥冥,不知所踪啊。”
想到那不翼而飞的《易经》,我问道:”先生,昔日刘挺刘兄曾与我有一面之缘,那《易经》可是还在他手中?”
郭璞点头道:“却有此事,那《易经》本欲交予你手,不过当时突然得到消息,王家要对你不利,为防《易经》落入王家手里,就让刘挺先拿了回来。”
想到这,郭璞突然道:”不好。“
正当我和含烟诧异无比时,郭璞掏出三个铜钱,双手如飞,疾走太极两仪之势,三枚铜钱上下翻动不停,从未见过占卜可以这么玩的我和含烟都张大嘴巴,愣愣看着郭璞嘟囔不停。
“终日乾乾,夕惕若,厉无咎,乃大凶也,刘挺可能出事了。”这是郭璞好不容易把三枚铜钱收回时说的第一句话。
正文 第六章 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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