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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末商贾_海红鲸【完结】(1442)

  想要收到有潜力地徒弟,想要广传道门教义让天下人都成为信众,心甘情愿地奉上香火钱,想要得到朝庭地恩宠。以提高本门派的地位和知名度,凭本事去实干就是了,何必弄出这些鬼名堂来收拾我们金丹派?!飞鹤子真真不耻这些所谓道友们的龌龊行为。

  细细地思量了一下。和各支派的比试——这是查验道统仙缘必须的过程——中,若以武功而论,他们四师兄弟不保证一定能胜,相信绝对不至于输得太惨。比道术,大家都只有那么几套戏法,你会的我也会,只不过使出来时有些小地方不太相同,只需小心些就没事。比法宝,有照妖镜、正心雷、诛心雷等,有望可以稍胜一筹。

  可他们要是以阵法来比斗时,我们这些只练气修丹的人,又哪是这些修成了人精的家伙之敌?除了靠自己几个老不死地以极损道基的定力相抗,等在法阵内让别人尽情折磨以外,看来是无法可想了……

  林强云有办法应付运行的阵法内再施以道术吗?

  “上人已是地行仙,他神通广大,一定可以轻松渡过此劫。”飞鹤子心里这样安慰自己,但他地心却是七上八下的翻腾得厉害。忽然间,飞鹤子想起一事,不由得大惊失色,击腿叫道:“哎哟,老道怎么把这一茬给忽略了,这些支系门派的掌门、长者来临安,肯定还不止是想要从诸多的收益中分一杯羹,一定还想将强云那小子拉拢到他们门下去。不行,要钱要地盘都可以忍痛割爱,这抢人的阴谋却万万不能让这些居心叵测的家伙们得逞,老道须得与师兄弟们好好商量一番,想出应对的办法才是……”

  飞鹤子一跃而起,快捷得有如一二十岁的年轻人一样,急匆匆地跑出去了。

  道士嫖娼狎妓,这在宋时及之前不奇怪,反而是极为平常的事。宋时期的男女性欲,禁欲、纵欲、节欲三种主张同时并存。

  禁欲,主要是一些传授长生之术的方技之士所主张。方士们宣称,情欲有碍健康,绝欲即可少疾。《宋史》卷四百六十二《方技传下·皇甫坦传》载,宋高宗一再“问以长生久视之术”。他的回答是:“心无为则身安”;“先禁诸欲,勿令放逸。”高宗于是“书‘清净’二字,以名其庵,且绘其像禁中”,将皇甫坦奉若神明,直至八十一岁去世。后人认为:“高宗之寿,亦由禀厚而寡欲尔。”

  另一例,临淄(今山东淄博)麻希梦年逾九十,仍身体康健,宋太宗召至开封,访以养生之理。他回答道:“臣无他术,惟少寡情欲,节声色,薄滋味,故得至此。”

  还有。司马光的门人刘安世从四十七岁起“绝欲”,相传从此“未尝有一日之疾”。他宣称:“自绝欲来三十年,气血意思,只如当年。”陈了翁赞许他:“凡绝欲是真绝欲。心不动故。”程颐的弟子谢良佐中年禁欲,他说:“色欲已断二十年来矣。盖欲有为,必须强盛,方胜任得,故断之也。”

  但要做到“真绝欲,心不动”,谈何容易。苏轼说:“养生难在去欲。”周密感叹“欲之难遣”,并以苏武、白居易为证。他说:苏武“啃雪啖毡。蹈背出血,无一语少屈”,“然不免与胡妇生子于穷海之上。”白居易“佛地位人。晚年病风放妓。犹赋《不能忘情吟》。”周密由此得出结论:“此事(即色欲)未易消除。”

  在方士中,除禁欲长生的说教者而外,还有纵欲养生的倡行者。

  “黄帝御女一千二百而登仙”、彭祖“御女多多益善”一类地传说,“采阴益阳”、“以人补人”的纵欲养生主张,前代早已有之。纵欲论盛行于魏晋时期,并波及隋唐两代。有“药王”之称的唐代名医孙,思邈居然也宣称:“幸女色以纵情,意在补益以遣疾。”宋时倡行纵欲的方士,以武当(今湖北十堰市东北)张三峰(一作“三丰”)名声最大。宋徽宗拟将其召至宫中。仅因道路梗塞而不至。南宋愚谷老人《延寿第一绅言》载:“世传三峰采战之术,即托黄帝元素之名,以为容成公、彭祖之所以获高寿者皆此术。士大夫惑之。多有以此丧其躯,可哀也已。”愚谷老人地外祖父便是受害者之一,他“为大理评事时,得此术,两脸如桃,年过七十,竟为此术所害。”与柳永齐名的北宋词人张先“年过八十五矣,尚闻买妾”,或许也是照此行事。在有宋一代,公然鼓吹纵欲者为数较少,并备受指责。

  如杨万里便以幽默的口吻,嘲弄纵欲者:“阎罗王未曾相唤,子乃自求押到,何也?”

  宋代,道士“皆有妻孥,虽居宫观,而嫁娶生子与俗人不异”的状况未能根本改变,僧人娶妻者也并不少见。如陶谷《清异录·释族·梵嫂》载,相国寺僧人澄晖“以艳倡为妻”,自以为“快活风流,光前绝后”,并以“没头发浪子,有房室如来”自况。所谓“梵嫂”,即是当时人对僧人之妻的专称。特别是岭南地区,僧人“例有室家”。《鸡肋编》卷中载,“广南风俗,市井坐估,多僧人为之,率皆致富”,以致“妇女多嫁于僧,欲落发则行定,既剃度乃成礼。”此间“制僧帽,止一圈而无屋”,以便僧人新婚时,“簪花其上”。当时还有道士与尼姑结为夫妇的。如进士杨何“父本黄冠,母尝为尼”,好事者传为笑谈:“牝驴牡马生骡子,道士师姑养秀才。”某些僧道还是妓院娼馆的光顾者,甚至因此酿成事端。如“钱塘道士洪丹谷,与一妓通,因娶为室。”又如杭州灵隐寺僧人了然“常宿于娼妓李秀奴家”,在财钱用尽后,“秀奴绝之”。了然“迷恋不已,乘醉往秀奴家,不纳,因击秀奴,随手而毙。”官府将了然擒获,发现其臂上刺字:“但愿同生极乐国,免教今世苦相思。”知州苏轼下令处以极刑,其判词曰:“毒手伤人,花容粉碎。空空色色今何在?臂间刺道苦相思,这回还了相思债。”宋孝宗时,临安附近有一寺,拐骗、监禁“妇女三十三人,皆有姿色。至夜,有僧行二十余人至此”,置宴欢饮后,“杂然群通”。知临安府查明此情,“即部百卒,捕杀僧众,焚其寺,以群妇召主收领。”僧道娶妻、嫖娼狎妓之风极盛。道士、和尚去行院嫖娼狎妓也就无可指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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