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强云心里大叫:“胡说八道,我的名字是父母取的,还要一个老道来给我取名吗。我的来历我自己最清楚了,是个真真正正的连城县林氏家族的人,哪里会是你们嘴里所说的郴州人呀。”
可是这些话偏偏又没法向他们说个清楚明白,就是说出来恐怕在场的人也没有一个会相信,说不定还会认为他在说胡话呢。这时的林强云真是哑子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他还真是彻底没辙了,大张着口就是说不出话,脸上的神色显得尴尬无比。
陈归永向四叔问道:“依李老先生的意思,你们想要强云如何做?”
四叔正要回答,大厅外远远传来沈念宗的叫声:“强云,强云在哪里?”
林强云听到沈念宗的声音,真如六月天喝下一杯冰水般的畅快,站起身向厅外急冲,高叫道:“叔啊,我在大厅里呢!”
厅门边,两个人互相紧握着双手,林强云眼中水花闪闪,好像是多年未见的亲人长辈重逢一样。
沈念宗慈祥地拍拍林强云的肩膀:“没事,没事。叔在这儿呢,有什么事叔都给你担着,何况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不是吗。”
这情况大厅里的人全都看在眼里,立时明白了林强云和沈念宗的关系非同一般,感情的深厚不是别人一时半会可以取代的。
四叔笑眯眯地走到他们身边,不住打量沈念宗。
沈念宗看到四叔走近,不由问道:“这位是……”
四叔呵呵笑道:“老朽郴州增口李元铠,是到老弟台这里认亲来的。还要请教老弟尊姓大名。”
沈念宗:“不敢当李老先生请教二字,在下小姓沈,名念宗,草字逸民,本地人氏。承强云不弃,认了在下为义叔,在下也视他为子侄,倒让李老先生见笑了。”
正说之间,凤儿风风火火地闯进大厅,也没看到厅里还有许多生人,拉着林强云的衣袖嚷嚷:“大哥啊,你怎么会要彩娟走呢,她不是在我们这里做得好好的么。”
凤儿看林强云一脸不解的神色,连忙说:“哦,彩娟就是那个大丫的娘哎。到底是为什么不要她们了?不要赶她们走好不好。”
沈念宗叱道:“凤儿住口,也不看看这里有些什么人,就这样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
凤儿被父亲一骂,才发现大厅里还有那么多陌生人,冲林强云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缩到沈念宗身后。
林强云把大丫缠脚的事情给凤儿讲了,说:“既然你来说了,就去告诉她,在我们这里绝不能缠小脚,以后她们离开了也就不关我们事,任由她们怎么缠我也管不着。”
凤儿听到林强云发话,再不肯在这里停留,一溜烟跑出厅出。
沈念宗坐下后向林强云问道:“强云,你们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仔细地给我说说。”
林强云把今天所发生的事仔细地说了一遍,李元铠也不时补充几句。
沈念宗静静听完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低头沉思了好久后方抬起头来,先问林强云道:“强云,你对这件事是怎么想法?”
林强云语气坚定地说:“我的事情我自己知道,从小到大的事我都记得一清二楚,我有过父母亲,有过弟弟妹妹,怎么会……”
沈念宗打断他的话说:“好了,我明白你的想法。那么,李老先生你们又是如何想法,能告诉学生么?”
李元铠不紧不慢地指了一下林强云说:“无论如何我们认定他就是我二哥之子李瑞云,是要他回去增口认祖归宗,到黑风峒领着还在那儿的人干大事的。十多年来,我二哥剩下的一干旧部没有一个主心骨,被罗家的人欺侮得好惨……”
沈念宗:“且慢,你先说说你二哥李元砺的旧部还有多少人,现在到底在何处?”
李青云道:“这我就最清楚了,我二叔的旧部还有龙营二营残部一百一十三人,虎营三营残部七十一人,目下全部一百八十四人合并为一营,由龙营统制罗全发统带。其他的老幼妇孺三百五十余人,跟随罗统制一起在黑风峒北三十里的山里立寨垦山求生。罗家手下的瑶人千方百计封山截路,日用之物很难运到山寨,连盐也是靠我们身具武功的人偷偷上山时带上一点,日子过得凄惨万分。另外每年还要交付桂东县衙许多山货兽皮的赋税折算,现在刚收了一点山上种的稻谷还好一点,勉强能再维持一个来月,只怕是一个月后要过不下去,再没有其他办法解决的话,接下来要饿死人了。”
李元铠脸色沉重地说:“是啊,这十多年来就是没有一个能拿主意的人,才由原来的数千人死剩到现在的数百人,落得这样的景况。瑞云是少主的身份,回去后这五百余人就不会似现在般的谁也不服谁,自然就会听他的指挥,好歹也能把大家从绝境中带出一条生路来不是。”
沈念宗道:“且不管强云是不是李瑞云,若是回去后你们又让他带着人造反,哪不是让他走上一条死路吗。若是为了这些还生活在山寨里的五百多人,倒是另外可以想办法为你们尽些力。”
林强云也及时插上说道:“不错,以我现在的情况来看,解决数百人的基本生活可以办到。但是,必须等我送了一批货到泉州后,再想个妥当的办法来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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