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权咂嘴摇头地说:“呵!你什么都知道啊!“
吴魅;“都是听来的……”
汪彤:“无风不起浪吗,一个副书记上任带两个人来,领导们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汪彤败兴地努努嘴说:“武主任!看来我是真要快点走了,我的接班人都来了,我得主动让位职啊!”
武权:“再快也得等两天,改制文件一下来,组织部长当他两天再走也不迟!再说,叶心钺还未回来,组织部不能没人那!”
“啊,对啦,听说叶心钺已到了叶城。因为感冒休息两天就上来。”吴魅补充说。
汪彤想了想,认真地向武权说:“好啦,武主任!我是真的明天就把休假报告给你,你批个字,我领上路费,准备一下就走!以后的事要靠武主任和弟兄们多多照应啦!”汪彤说着眼圈都有点红了。
武权也感慨地说道:“汪部长!你放心!你老兄的事就是我们的事!山上的一切你放心!早点下去安排个好位置,会更有利。‘寨翁失马——焉知非福’啊!”武权仗义地说道:“吴魅!明天烧几个菜,把好酒拿出来,为汪部长饯行!”分咐过后,不由自主地紧紧握住汪彤的手,不停地抖着。
汪彤的离去,武权精神上顿感没有了主心骨,将失去某种依托,不由得不产生出一种失落感。
礼拜天,薛步清家里。
小刘、苗师傅、丁明光等人,正在玩朴克牌。看来已经玩了很久,大家都有疲劳之感。
薛步青笑笑说:“玩了半天了,该喘喘气,喝口茶了。”于是小刘向炉子里加些柴,火一下子旺了起来。茶便很快烧好。一壶滚烫的酥油茶端到大家面前。各位的茶碗,逐一倒满。一端起酥油茶碗,闲聊也就同时开始。
虽然武权的任命已经快半个月了,但是只要一闲下来,谈话的内容还是离不开武权等人的任职问题。
任命刚下达那些日子,人们被突然发生的事件给惊呆了,一则是上级的任命不可违,二则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好。现在,任命已成事实,“名分”已定。大家冷静下来,太阳还是照样从东边出来,从西边落去。不管谁当头,对普通人来说,不过如此。这里说的山野小县,当然概莫能外。从县上干部的任命和群众的反映,或多或少也能看出种种人间百态。
刚才说到喝茶,也是各有其道。
苗师傅很少喝酥油茶,他只爱喝清茶。而且喝清茶,也总是带着某种高雅的喝法,品品而已,从不“牛饮”。
苗师傅发问道:“县里的一些事,我真的不明白。辛辛苦苦一心一意干工作的人,好事却总轮不到他们头上。然而,上窜下跳惯于钻营的人,上帝却总能赐福于他,可见上帝也喜欢拍马屁——这究竟是为什么?”
“谁说不是呢!丁明光也深有感触地说:论工作百无一能,手不能写,嘴不能说。嘴唇子比人脚后跟都厚,就凭一颗歪心,两只黑手,专门踏着别人的肩膀向上爬,却屡屡得手,真是不可思议!”
人们正议论着,突然谢大军推开门进来,给他听到了半句,他重复问道:
“什么事,那么‘不可思议’啊?”
苗师傅一伸舌头,先哈哈大笑,想掩饰过去。谢大军见状先自笑笑,然后和蔼地说:“同志们!这个话题结束了。即使是好话,重复多了,人们也不喜欢听的。好比一种好吃的东西,天天吃,天长日久,人也会倒胃口!也许我的比方不一定恰当。因为我知道大家谈的是政治问题。我以为,一把钥匙开一把锁。政治问题,要靠政治方法来解决——所以,我劝同志们,按我说的办,那就是以政治对政治。但请不要误会,我所说的政治,既不是个人的权术与阴谋,也不是自由散漫的无政府状态。我们的政治就是一切在共产党的领导下,按共产党的原则办事。谁要离开了这一点,自己首先把自己摆在了党的对立面。如果不注意,甚至会糊里糊涂地走向反面,真正拥护共产党的人,一切要相信党、依靠党。不管发生什么事,总要先冷静下来,不要急,往长看,往远处想,什么都不要怕,一切有党呢!所以我劝各位,包括我自己在内,不但要对上边有信心,对自己也要有信心……”
薛步清一直未说话,听了谢大军的一番议论后,他终于笑了笑说:“我同意谢组长的说法。总体上必须相信上边,再注意看实际。先不忙下结论,时间会告诉人们一切,历史会给予公正的答复。你们注意到没有,最近藏干同志,对县上的事议论不多。为什么?不明情况,无法张口!人们总要看一看,看看实际倒底是怎么回事?这正是大多数干部群众明智的做法。看不见不说话,看准了再说话,什么时候说都不迟!”
苗师傅连喊:“高见!高见!”
丁明光大叫:“喝茶!喝茶!”
就在县上人们心态都比较平静下来的时候,县上却有人不能平静了。不平静的人,头一个就是政工组组长,眼下改制后,即为县委组织部部长的汪彤。
俗话说:“白天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叫门。”这是正人君子的说法,它不适合人世间的那种偷鸡摸狗的势力小人。小人自己心里明白,他们与常人正好相反——“白天做尽亏心事,夜晚最怕鬼叫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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