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喜天从内心感谢巡防军,有他们的护送,流送没受胡子、河匪的骚扰,顺顺利利地到达了马面砬子,每年不是这样的,大小河匪胡子都要遇上几绺子,不免要送些钱财才摆平。今年流送的这批红松,从商业的角度讲,与巡防军没关系,他们派兵护送出山入江,出于对国家财富的保护,义务护送。
“不能落入洋人手里。”这一点木把总管同巡防军司令是一致的。
孙兴文回到骑兵营,朱营长做好了明早出发护排向前漂流的准备。
“第一段路,我们可沿着河岸走。”孙兴文说,他已踏查了行走路线,“中间须绕过数公里悬崖,然后又可沿河岸走,到老虎涡子,还有两段河岸路。”
“我已向全营弟兄讲明了行动路线。”朱营长汇报道。
“我和你们一起走。”孙兴文说。
然而,孙兴文没与骑兵一起走成,夜里一名军官带来司令的紧急命令:连夜赶回亮子里镇。
【81】
压防军乐得发蒙,想女人发疯的当口,如花的日本女人从天上掉下来,落在匪巢。
“不喜欢我?”月之香没做任何铺垫,直截了当地问。
在女人方面接连失手的胡子大柜,什么都不去想,有个女人走进匪枭的窝棚,也不问是什么来路,迫不及待地道:“上炕!”
“你洗洗。”她说。
“去哪里洗?”胡子大柜说,“荒郊野外的,没澡堂子。”
“有河。”月之香坚持道。
压防军和她去了河边,水很清澈,很快他们成了两条激情的鱼。
“你们日本人喜欢在水里?”他问。
月之香眼睛像两只蝴蝶飞翔,她的回答方式很特别,躺在沙滩上,身子白在晶莹沙砾间,如一朵云一片明亮的阳光。
压防军占有云和阳光,疲惫不堪。
“请你帮我做一件事。”她提出要求。
此时她即使提出一百件事胡子大柜也会爽快地答应。
“难度很大的。”她说。
“登天?”
“那倒不是。”
“入地?”
“去劫木排。”
“去劫木排算屁难事。”压防军眼里木把手里只有木头撬杠,自己的马队对付一帮江驴子算什么,还不轻而易举。
“巡防军一个营护送……”月之香给狂妄自大的胡子大柜降降温,“孙兴文参谋长亲自率队,不那么好对付。”
巡防军护排压防军事先不知道,正规军的一个营的兵力不可小觑,同他们交锋输赢难料,参谋长是什么人他清楚……咦,压防军瘟鸡一样堆碎(蜷缩)下去。
“其实你不必惊恐万状。”月之香不能看着胡子大柜临阵堆裆,行动的当口他不能堆,要硬挺才行,她说,“巡防军护送木排到老虎涡子,我们在大姑娘砬子动手。”
“如果巡防军到大姑娘砬子呢?”
“我们有守备队配合。”她说。
一听说有日本守备队配合,压防军水浸蔬菜一样顿时支楞起来,说:“把木排夺过来轻松。”
月之香说要想顺利得到木排,木把总管常喜天是关键人物,江驴子都听他的,头棹、二棹、三棹不配合,即使抢到木排咱们也流送不走。
《出卖》第十九章(57)
压防军拍了下腰间别的手枪,意思是用枪逼着他们。
木把为什么叫江驴子?驴的脾气就是犟,要顺毛摩挲,理想是智取,胁迫也成。桥口勇马决定采取胁迫——绑票,她说:“我们先绑了常喜天的两岁儿子。”
“用他换木排?”压防军眼睛狼见到羊一样突放亮光,绑票是胡子看家本领。
“至少让他乖乖放弃木排。”月之香说。
北沟镇给云彩包裹的夜晚,胡子摸进常家大院,没太费事绑来常喜天的两岁小儿。
男孩深夜里的哭声在匪巢里回荡,传进红萝卜和水香灯笼子的窝棚。
“哪来的孩子?”红萝卜问。
“从北沟镇请来的财神(票),是木把总管常喜天的儿子。”灯笼子说。
红萝卜问为弄钱,胡子水香说不是。
“你们与木把有仇?”
“没有。”水香灯笼子说。
绑票既不图财,又不为报仇,那为什么呢,总要有原因吧。红萝卜还想问,灯笼子说:
“你问得太多了。”
红萝卜再没往下问,说:“该放我走了吧?”
灯笼子望着红萝卜,水香没亲近够他,两人的二人转没唱过瘾。
“你可是答应帮我离开的呀。”红萝卜说。
“我说话算数。”灯笼子说,“不是我不让你走,大当家的不吐口,我不敢放人。”
“去求他嘛。”
“这几天不成,他在河边的马架子里,整天掩扇子(关门),谁也不准去打扰他。”
“闷在屋子里不出来,还不憋出病来。”红萝卜说。
“可不憋屈。”灯笼子说,“和亮果(美女)跨合子(交媾),闷屈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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