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长期的等待时期,好莱坞也帮助大家消磨时间。它主要的对象是美国士兵。战争期间,一共拍了九百八十二部影片,复制了三万四千二百三十二部拷贝送到国外。国内的老百姓也可以看到,电影院每夜都挤满了人。这些年头的流行电影有罗伯特·扬主演的“普尔汉姆先生”,蒙蒂·伍利主演的“赴晚宴的人”,凯瑟琳·赫伯恩、斯本塞·屈莱塞主演的“本年名媛”,维克多·麦丘主演的“我的赛尔”,泰隆·鲍华、琼·芳丹主演的“高于一切”,詹尼弗·琼斯主演的“伯纳戴特之歌”,宾·克劳斯贝、巴里·菲茨杰拉德主演的“我行我素”,弗雷德·麦克默里、巴巴拉·斯坦威克,爱德华·鲁宾逊主演的“双倍赔偿”,琴·拉塞尔主演的“亡命之徒”,贾莱·古柏和英格丽·伯格曼主演的“战地钟声”,和“撒拉托加铁路干线”,雷·密仑主演的“失去的周末”,所有演员都是久享盛名的“卡萨布兰卡”,希契科克导演的“疑云”和“小鹿班比”。象平常一样,电影业有时也会狼狈不堪,有一次当对外宣传员兴高采烈地报导狗演员莱西生了一窝小狗了,但是一个兽医接着就揭露说莱西原来是只雄狗。但电影的质量仍然是高的。这很不容易做到。因为我们知道那时的许多评论员,不但看电影是否优秀,而且还要看电影是否爱国。多萝西·汤普森就对“救生船”这部影片挑剔,因为她以为希契科克把纳粹分子表现得比其他船客更能干,而《纽约时报》的博斯利·克劳瑟也认为这是“一部奇怪地不讲民主的电影,即使在我们这个开明的社会里,这也是无可原谅的。”希契科克辩解说,他拍的是惊险片,并不是教育片。但他的抗辩并无人理会。甚至象《纽约人》月刊的沃尔科特·吉布斯那样精于此道、不偏不倚的批评家,也说约翰·斯坦贝克所著的《月亮下落》显示出一种“对德国人难以理解的温情”。但观众却没有那么苛求,因为他们来看电影有其他目的。有这么多的人远离家乡,远离家庭,电影比以前更能使他们逃避现实,得到暂时的宁静。
在这些岁月里,宣传工具也是一种把多年来远处异乡、远隔重洋的人联系起来的纽带。它使那些寂寞的人有了一点共同的东西,要不然他们就什么安慰也得不到了。当然有些东西听得使人发腻:象战时美国第一个最流行的歌曲《银自色的圣诞》,情调低沉,自怨自艾,而《我将回家过圣诞》就更糟。有些实在是非常讨厌的。例如,当吉米·萨沃唱起《你的面包里没有肉丸》,全国到处都跟着唱时,凡是听觉灵敏的人,几乎都感到受不了。还有《现在没关系了》和《你是我的阳光》这两支歌也是属于这一类。在整个战争期间,美国歌唱家中薪水最高的竟然是纳尔逊·埃迪,这真使人泄气。但是百老汇的前途看来比较光明。象《穿灯笼裤的姑娘》,《我还记得妈妈》,《斑鸠的声音》和《哈维》等开始流行起来。1942年夏天,本来都是时运不济的两个人理查德·罗杰斯和奥斯卡·哈默斯坦二世,开始试验把一个叫《丁香花绿》的老剧本进行改编。这个话剧本只演过六十四场早在1931年停演。《生活》杂志后来说罗猴因子【指由遗传决定的一般存在于红血球中的抗原。可使缺乏这种抗原的人在怀孕或在输血过程中,可能产生溶血的反应。这里指《俄克拉荷马州》一剧是由《丁香花绿》所改编。后者不卖座,改编后反而哄动一时,得普列策奖金。——译者】把一部失败作品变成了《俄克拉荷马州》!它在1944年3月31日圣詹姆斯剧场开演,到1948年停演,共演出了二千二百四十八场,创造了歌舞剧的新纪录。与此同时,有位二十六岁名叫伦纳德·伯恩斯坦的音乐家写出了《寻欢作乐》,又是一出愉快的歌舞剧。倒卖戏票的黄牛党都在百老汇大街的小巷里进行活动,这种情况已经有十五年没出现了。
在国内的美国人看书比以前多了。克罗斯利和胡珀民意测验所说,电台广播仍是美国人娱乐的主要来源,以《费伯·麦吉和莫莉》和《广播市政会议》这两个节目最受欢迎,但广播中收听的人最多的还是新闻广播。在无线电广播方面,象在书店和图书馆里一样,由小说转到非小说的大转变已经开始。五角大楼是世界最大的出版社。光是1945年,它就印发了六千万册以上的军用版本,题材包罗万象。虽然这种双栏版面看起来很不舒服,但读的人还是如饥似渴,并且常常把书寄回家去。新书当中,有:马里恩·哈格罗夫写的《瞧这里,二等兵哈格罗夫》,亚历山大·德·塞维尔斯基少校写的《决定胜负的是空军》,伊尔卡·蔡斯写的《过去未完成》,埃利奥特·保罗写的《我最后一次见到巴黎》,威廉·怀特写的《他们是可以牺性的》,理查德·特里加斯基斯写的《瓜达卡纳尔岛日记》,约翰·赫西写的《阿达诺之钟》,威尔基写的《天下一家》以及厄尼·派尔写的《这就是你的战争》和《勇敢的人》。还有两本书提出了战后一个重要问题,那就是理查德·赖特写的《黑孩子》和莉莲·史密斯写的《奇异的果实》。它们都畅销,但几乎没有引起社会科学家们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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