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泻在我这静谧的窗纱上!
我还能悲叹,还应害怕?
还会对你怀疑和自感渺茫?
不,我要敞开胸怀拥抱一切,
这儿就是你那极乐的天堂。
只要我心犹未碎,
它就吮吸着热和光!”在落日余辉的科摩湖畔,歌声使
阿登纳的心回复到一片宁静与肃穆之中..
① 卡尔·埃尔布(Karl Erb,1877—1958).法国歌唱家。
九十岁
幸福常在彼岸。
—— 1965 年秋,阿登纳对前来卡德纳
比亚的意大利前总理塞尼如是说
从圣诞节前开始,基督教民主联盟就在为它的主席九十岁的寿辰作筹备
了。九十岁的人依然活跃于政坛,这是极为罕见的。一过新年就是阿登纳的
寿诞。它将非常有纪念意义,整个德国都在谈论这件事。不仅仅是基民盟,
所有的德国人都想借此表达他们对他的感激之情与祝贺之意,因为是他缔造
了这个国家,是他把他们从迷茫与痛苦的深渊引向安宁、自由与幸福的。
贺信、贺电和祝贺文章从圣诞节开始便如雪片一样飞至勒恩多夫。为了
庆祝阿登纳的九十寿涎,基督教民主联盟作了周密而隆重的安排。生日前夕,
联盟党先在贝多芬大厅举行了一次大型招待会,邀请了阿登纳在各界的亲朋
好友参加。而到1 月5 日生日的那一天,安排更是紧凑:上午在联邦议院大
厦举行祝寿盛典;下午在绍姆堡宫召开内阁特别会议,应邀参加这次会议有
曾经在阿登纳总理领导下担任过联邦各部部长的全体人士;晚上将由联邦总
统举行国宴,届时各届来宾贺客将云集于霍夫花园..
阿登纳仍然每天准时到波恩去。所有的报纸在这几天都把阿登纳的寿诞
作为报道的中心。所有的记者都想得到有关头条新闻。这种没完没了的道贺
并没有让阿登纳感到愉快。有一天,阿登纳赶去出席联邦议院全体大会。路
上,《明星》报记者瓦尔特·亨克尔斯主动跟他打起了招呼。亨克尔斯请求
为阿登纳拍张照片以作封面。阿登纳没好气地说,“现在免了吧!我得首先
看几期《明星》报,以便确定我在拍照时衣服是不是穿得太多了。”亨克尔
斯只好讪讪作罢,类似这样的情形还发生好几次,阿登纳都生硬拒绝了。他
感到有些愤怒,他不想在这种情形下成为新闻关注的焦点。
所有人都在为他的九十大寿而大作准备,阿登纳感到有些怅然,甚至人
们对他表示的敬仰和举行的所有庆祝仪式,也没有使他真正开心起来。他对
即将到来的这一天有一种莫名的心情。他对他周围的人自嘲地说:“人到九
十岁,就是一个负担了。而如今还来这么一大套..有点像博物馆的展览品
了。”
这一天终于来了。1966 年1 月5 日,阿登纳九十岁的寿诞。联邦德国举
国为之欢庆。尽管情绪不高,阿登纳还是强打精神,出席了各种庆典。在波
恩的贝多芬大厅、在联邦议会大厦、在哈默施米特别墅,阿登纳同数百人握
手,若无其事地接受所有人向他的道贺。没有人感到他情绪的变化。庆祝活
动以这种令人疲劳的方式进行,九十岁的阿登纳仍然没有显出一丝疲劳的迹
象。他那风趣而又确切的即席插话,令所有人感到他的生气勃勃。“喧闹使
他感到高兴,他轻松自若”——《基督与世界》周刊这样写到。“在波恩贝
多芬大厅那潮涌般的人群之中,他挺直腰板、气概凛然地一一握着那无数双
手”——《莱茵信使》周刊如此报道。他的办公室和家成了花的海洋,他每
天收到大量的鲜花向他表示祝贺,其中大部分是他所热爱的玫瑰。凡是阿登
纳不愿让人知道的,他就不形于色,莫名的心情被压在了心底,人们看到的
仍然是那个刚强、坚毅的德意志联邦总理。
九十寿诞一过,阿登纳就决意在春天辞去基督教民主联盟主席的职务。
尽管他心里难以割舍,但“负担”的心情影响着他。由于他和艾哈德的不一
致,基民盟在人们心中的印象里变坏了,这一点他也感受到了。3 月初,基
督教民主联盟召开了第十四次代表大会,阿登纳让出了党主席的职务,改选
的结果是使得他不喜欢的艾哈德又一次作为他职务的接班人。他只能听之任
之了。
辞职后,阿登纳再次去了暮春的卡德纳比亚。这一次除了继续撰写回忆
录之外,他还要做两件事:一是让著名画家奥斯卡·科柯施卡为他画一幅肖
像画,后者曾经给联邦总统豪斯教授画过像;再是为5 月的以色列之行作准
备。
最初阿登纳并不情愿让人为他画像,但当他看见科柯施卡教授时,他改
变了这个主意。科柯施卡刚过了八十岁的寿辰,一见面他们就感到一种油然
而生的、只有历经过沧桑的老人才能有共鸣的和相互间的亲近。科柯施卡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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