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两位昭仪中的一位,或者是两位都与太子殿下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陛下要是知道了,会怎么办?”刘林说话的声音极低,似乎都要听不见了。
“放肆!”建康王右手重重的拍在了身侧的茶几上,震的几上的茶盏翁翁作响。
刘林拱手低头不敢多语,心下自叹,真是说变脸就变脸,果如常人所言伴君如伴虎啊。在皇帝身边的臣子们,每天都要经历着这样的过程,那为什么天下的文人士子,还都争着去享受这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感觉?如果不是离开建康王和三皇子这两棵大树,自己很难在这动荡的朝野中生存,刘林才不会为他们献出自己心中的想法。
过了许久,建康王才把茶几上那盏早已经凉透的茶端起,轻声的问刘林:“两位昭仪如何能与太子私通?她们可是陛下的女人?”
刘林这个时候身上的冷汗才敢流出,浸湿了内衣。
“两位昭仪夫人正值青春年少,徒儿抖胆说句大不敬的话……”刘林吞吞吐吐。
“说吧,无妨!”建康王挥了挥手。
“是,陛下现在圣体大不如前,两位昭仪夫人以前万千宠爱于一身,现在恐深宫寂寞。太子新入东宫,只要时机适合,两位夫人那样的风华,还怕太子……”刘林说着又停下了,眼睛小心的打量着建康王。
“好小子,你今年才多大,竟然深知这些?”建康王笑了,随即又板下脸来问刘林:“太子必尽是国之储君,真要是有这样的事发生,天家颜面何存?”
“师父,您认为如果真的发生这样的事,皇宫里谁人敢传。虽然不敢传,皇宫里的事也是私传最快最广,要不了多久,陛下肯定会知晓。那时候,谁人还能保住太子?又有谁人敢追问太子被废的原因?”
“知道了,唉,本王只是担心陛下的龙体,知道宫中竟然发生这样大逆之事,会不会一气而……唉!”建康王叹息着站了起来,在刘林的面前缓缓踱着步子。
“太子若果真是能把持住,那就得另寻计策,如太子果真就范,那就足以证明他本就是一个不忠不孝不仁……恐难担储君的重任。”刘林也站了起来小声的说。
建康王走回椅子边,又坐下问:“他要是看不上两位昭仪夫人,该如何?”
刘林已经完全了解了建康王的想法,虽然他不会直接参与到夺储之争,可他完全可以放手让别人去做。这一次皇帝召他进京,他应该也早有准备了,只是为了这一世的忠义之名,他不能那样做。只是他更不愿意看到李锐坐上龙椅宝座。
“那也不难,师父,淑昭仪和贞昭仪两位夫人家中父兄可在朝中为官?”刘林说。
“此问何解?”建康王接着问,眼神中隐着一丝淡淡的期待神色。
“如果有人让昭仪夫人的父兄消失一些日子,然后再递几句话进宫,再许事成之后给他们加官晋爵。昭仪夫人均无子嗣,陛下龙驭归天后,她们也只能终老于冷宫,没有比许以父兄高官厚禄更好的了。这也由不得她们不同意!再者,太子新主东宫,又要侍奉陛下左右,不再可以随便出宫,他岂可能夜夜面对年已三旬的太子妃?太子正值欲望强盛的年龄,怎么可能做到传闻中的那样一夫一妻,只是不会光明正大罢了。”
建康王没有详问刘林为什么会猜测太子会想出宫,那些都是极机密的事,他不相信刘林能有可靠的消息。不过太子流连烟柳巷的事,他自己是知道的。对于这事他不置可否,只是小声的说:“这些外戚也都是些无用的废物,留着日后恐口无遮拦。”
刘林心中一冷,这真是兔死狗烹鸟尽弓藏啊,自己会不会有这么一天,原来建康王比自己想的更深远更毒辣!自己可是要再多留心,即让当权者喜爱他的才能,更要让当权者没有戒备之心,感觉他无欲无求,才是永全之策。
“师父,您深思熟虑洞察先机,徒儿十辈子也学不完!”刘林谦恭的说。
建康王轻捻着胡须微微点头说:“长云,今日我们说的话可曾记下!”
刘林如若失忆般苦苦思索,回道:“师父,您让我好好在秀山为令,为大唐牧守好一县,要为官清廉、爱惜民生。徒儿愚钝,还有什么就不曾记得了。”
刘林的避重就轻,让建康王爽朗的笑出声来。
“好,长云啊,此去西南,边民彪蛮,切记注意保重,处理好蛮族边民事务!那边现在的山雨欲来啊。回头,我让孙思雷给你准备五百两银子,你带着上路,给自己换身行头,你这身衣服也该换换了!”
一听有钱拿,刘林立即心里感觉温暖,不是爱财如命,可是走到哪里没有钱不行啊。王爷有的是钱,不拿白不拿,刘林可没有一般举子固执守旧不受人钱财的毛病。
“徒儿到任,定不会给师父您丢脸。”刘林拱手道。
“恩,一并送你两个丫鬟四名护卫吧,明早我安排给你送人过去。”
“多谢师父,只是我仅一区区七品县令,哪能养得起他们,我身边有义弟保护有惜然照料起居,应该不成问题!”刘林心里明白,王爷这哪是给自己送人,是在安眼线哪,这些把戏在他脑中自然有着成堆的台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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