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百思而不解的谜,‘维沃夫’由党来搞,还有省长恩格鲁贝尔。”
“他是个病人?”
“他很健康。”
“我指的是心理状态。发言时他流泪吗?他提议为元首干杯时声音硬咽吗?他真的坚信胜利?”
“这样看来,他是有病,如果把幻想称之为病。”
“也许是病,也许是近似于背叛的冷漠而谨慎的个人主义。”
“那么更可能是前者。恩格鲁贝尔身体不好。”
“有病归有病。豪尔,我不是无缘无故地问您‘维沃夫’中的密探。我们要耍个手腕。等您无线电联络之后,我要当着奥根的面和您交谈,一切部谈,也提到这里的人谁有可能叛变,我要打听谁特别熟悉地形,谁能秘密地从城堡周围地区通过同瑞士建立联系……明白吗?”
“明白,我尽力而为。”
“如果躲得远远的,通过您显然憎恨的盖世太保之手把两个维沃夫杂种扔进监狱,您也会有牵连的。”
库特在叫施季里茨:“旗队长,上边来了急电!”
“出了什么事?”施李里茨站住间。
“电报注明‘亲览’。”库特回答,“我们没看。”
施季里茨冶笑着望望豪尔:“他们没看。他们都是从伦敦贵族俱乐部来的,不是吗?走吧,过后我们再接着谈。两小时后我等您。顺便问一句,您的家在什么地方?”
“在林茨。”豪尔回答,
“这是真的?”
“还能在哪儿呢?”
施季里茨问:“库特,这个无线电中心的人员家属都在哪里?”
“他们都在家呢。”库特说。他道破了本来不该说的事:缪勒对卡年登布龙纳手下的人感兴趣。
“在家就在家吧。”施手里茨叹了口气,“我想喝咖啡,热的……奥根总是打鼾,斯科采尼没教会他睡觉不出声,他可别被迷惑住。”
“是的。”库特说,“我听见您从房间出来在饭厅一直坐到天快亮了。”
施季里茨转身望望豪尔的眼睛。豪尔显然一切部明白了,他们的确在进行监视,于是他的嘴角现出一丝冷笑。
“我等着您,豪尔,”施季里茨说,“我们还得工作。”
“我很快就回来。嗨,希特勒!”
豪尔走出三十步远,施季里茨喊道,“朋友,把录音机还给我,我忘得一干二净,是我让您拿着的。”
库特稍稍眯起眼睛,摇了摇头,却什么话也没说。
“现在就要开始了。”施季里茨想,“他们该给我厉害看看啦。这有什么,越乱糟糟的越好,因为这样一切都会更清楚!”
但是他们没有给他厉害看,因为缪勒的密电令说:“派你们到林茨去的人所关心的那个人已经知道你们的工作。”
“那我们怎么办?”施季里茨问,目光扫视着同来的几个人。他相信他们已经看过电报。他大致验证了一下,库特的话显然是脱口而出。
“您请求下达指示。”维利而不是库特的脸上泛着光彩。
。也许他们在按照剧本演戏。”施季里茨暗自想,“库特在花园当着豪尔的面说,而维利又在这儿说……究竟是什么意思?我显然被包围了。很清楚,我是绥勒耍弄的目标。但是,他要达到什么目的呢?他又能达到什么目的?光阴在消逝,他没有时间了,他还要搞什么名堂?”
“不过您对我说,”施季里茨对库特说,“没有人看过分队长缪勒的来电。维利可以为所欲为吗?他拆开并偷看了给我本人的东西了吧?”
“我是从您的提问中猜到的,”维利说,“谁也没有看过电报。”
“我看过。”奥根说,“看了两遍。”
“所以我才想着我们应该怎么办这个问题嘛!”施季里茨耸耸肩膀。
“维利说得对,”奥根说,“您请求下达指示吧。”
“要等我办完豪尔的事之后。”
“请把磁带交给我。”奥根请求。
施季里茨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听着,别把别人都当作傻瓜。您把录音机交给我,我不会和豪尔谈论正事的。”
“你们可能会的。”奥根说,“为了对比一下他知道有录音时的谈话方式和他充分相信是私下交谈时的口吻有什么区别。”
“我们没有时间绕圈子了。”施季里茨说,“你们明白吗?没有时间了。我们得弄清我们有义务弄清的事情。”
“是您有义务,我们只是保护您。”奥根纠正说。
“那就更要这样啦。你们别管别人的事,只保护我好啦。”施季里茨站起来对维利说:“领我去找报务员。”
……缪勒看到施季里茨的电报时已经是傍晚了。他在城里呆了一天。一趟趟跑遍了各个秘点,然后他去见卡尔登布龙纳。保安总局头子出入意料地问起他为什么派盖世太保小组去阿尔特——奥泽。这是施季里茨他们动身的次日清晨了。在谈话中卡尔登布龙纳顺便提到,派到林茨的人要帮助当地保安处。在距别墅不远的山里,游击队活动频繁。元首已经得知此事,卡尔登布龙纳感到不安,他问是否能不检查,说关于任务的执行情况有必要向他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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