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合适。什么时候你得出这个结论?”
“收到一大堆明确提出的求婚书……况且就是这个罗伯特•;哈里斯……这样的表白比孤寂更糟,那时即使无论幻想什么都办不到……悲观失望,希望破灭,过早衰老,而且是在按法律禁止离婚的国度里……”
“会允许的。”
“从来也不会允许的,无论在什么地方,除非不在西班牙。”
“会允许的,”施季里茨重复道,“所以如果有适当的求婚者——你就同意吧!”
女人喝干了自己的葡萄酒,小心地放下高脚杯,好像怕打破它似的,问:“我能帮助你做些什么?”
施季里茨沉默良久,这个问题使他措不及防,他不乐意地回答:“也许……大约两周后我回来,或者你来我那儿,好吗?”
“好。”
“该给车站接个电话,打听一下,去马德里的末班车是什么时间发车。“
“不用挂电话了,我已经打发何塞伐去那里了。她马上就回来。末班车在黎明时发车。
走吧,我来安顿你,要不你会倒在桌下去的,看你的眼神完全是一副病态。”
“走吧,”施季里茨说,“只是要叫醒我,好吗?否则,我醒不来。我该回马德里去,明白吗?应该回去。虽然我不想回到那里,你知道,我多么不愿这样……”
……过了一周,布尔戈斯来了一位巴西历史学家杜·巴拉斯杰伊鲁什。他下榻在“普林西佩·比奥”饭店,在这之前,他在警察分局声明,他是应邀而来的,于是给了他45天的居留时间,里约热内卢大学给他选定的工作课题为《十九世纪初叶以前布尔戈斯的房屋建筑史》。
这种解释当然会使外国人登记局感到满意,巴拉斯杰伊鲁什满腔热情地埋头于自己的事业,开始从古老的设计方案中摘录,复制图纸,拍摄最招人喜欢的建筑物的正面图,翻阅有关住房的书籍,其中也包括了克拉乌嘉的住宅在内。
回到马德里后(飞机只有从那里出发飞越大洋),他转交给波尔·罗门一些材料,其内容是关于从1936年8月到1938年1月期间在克拉乌嘉·维里亚.比杨基夫人的那套公寓住宅里住过一个“日尔曼民族大罗马帝国”的臣民,获得过毕业证书的工程师马克斯·冯·施季里茨,他生于1900年10月8日,护照编号为SA一956887,是设在柏林威廉街2号的帝国外交部于1936年5月2日签发的。
借助波尔在马德里的联络员的帮助,证实美国从军事情报机关收买的间谍那里所获得的情报是准确的。
就30年代末,在布尔戈斯的总司令部特别处从事的活动向华盛顿发出函询的答复是明确的,毫不含糊地在从事反间谍工作的外国人中有佛朗哥将军的属下。
第二十九章罗门(一)
雷基洛公园往下向西别列斯去时,必须紧靠喷泉,如果你打算转向去阿托切,而他恰好到了那里,因为罗伯特•;哈里斯昨晚喝得酩酊大醉,他要求波尔顺便去“菲利佩.克瓦特伊饭店接他,并一起进午餐,——“我有醉后不适的综合症,心绪不宁,你就救救我吧,马克斯仍然不在国际电报电话公司,我要死了。”
罗门立即挂电话去国际电报电话公司:他被告知,布鲁恩博士巳在档案室工作,他放心了——布鲁恩没逃跑,他动身去哈里斯——个有用的英国人那里。
时间还不紧迫,哈里斯也没约定确切的时间,因此罗门知道西班牙人那疯狂的习性,只要摸到方向盘,就会拼命加大油门。当他感到猛烈的碰撞时,汽车就被挤进了人行线上去(谢天谢地,行人还未涌过街道),使人感到难以形容的气恼:虽然福特车保过险,但假如违反了规则,就应当等到警察来处理,这里的警察会寻根纠底地作好记录,他们是完全不怜借时间的.那你就糟了,真是疯狂的贵族!
然而,一架老式的舍甫洛列车,好像是租来的,开车的不是一位骑士,而是一位姑娘,她跳下车,抓住人就喊叫起来:“您开的什么鬼车,像个老太太!”
“您跑的什么鬼车,像个疯子!?”罗门以同样的腔调回敬了她,他打开了福特的门,但没下车。
姑娘满脸的雀斑,鼻子小小的,一对浅蓝色的眼睛,一头乌黑的长发好像是假发,她简直就是一个金发女郎。
“大概是斯堪的纳维亚人,”罗门想,“完全是我喜欢的那一类女人。”
“我该怎么办,在这个鬼城市?!”姑娘大发脾气,“我不懂他们的话,我该怎么办?!”
“付钱给我,”罗门回答,“趁警察还未到来之前,识相点,赶快离开,在这里违反交通规则是要坐班房的。”
“我怎么开!?”姑娘继续发脾气,“用什么开?!干脆,您爬出您的鬼车!怎么,您的屁股钉住了?!我摔坏了散热器!”
罗门下了车,舍甫洛列车的头的确被撞得半烂。
“应当推到人行道上,”罗门说,“您付钱吧,您撞瘪了我的保险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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