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扩张_[苏]尤里安·谢苗诺夫【完结】(89)

  “可怜的马克思,”波尔哼了一声说,“这个巨匠又是谁,夫人?如果您不要求上百万元,我就买下这一幅油画。”

  “给比索?”克拉乌嘉问,“或是给美元?”

  “一百元美元对我不是威胁,唉,莫非这个巨匠受到人们如此高度的器重?”

  “倒不是很高的,”克拉乌嘉回答,“这是马克思画的画,您仍旧欣赏它们吗,罗伯持?”

  “是的,”哈里斯回答,“依然喜欢。”

  波尔惊讶地看了看施季里茨:“听着,什么鬼事您都要管……为什么您不从事绘画工作而又要作画?!”

  “进来供养我?买颜料?租画室?”施季里茨问,“您倒是快要成为百万富翁,我却放弃了国际电话电报公司的职务,沉湎于别的职业。”

  “我来设法,”波尔一边答应,一边走近另一幅别具风格的画跟前,画面的颜色比较拘谨,红色与玫瑰色调毗邻,天空色调淡薄、清澈透光,使人感受到秋天的气息,但这不是此地的,西班牙所特有的,例很像是这个国家完全特别的真实平静的秋天,不是吗。”

  施季里茨注视着波尔以浓厚的兴趣审视着他的这一幅画。这个小伙子正扮演一个放猪者的角色,而他绝非想像的这么简单;来到这里的德国人,没有一个不像他这样,扎进这个工作中。况且,那时这幅画不是挂在这里,而是在我离开以后,克拉乌嘉才把它挂到这儿来;在政治生活中可以是一名业余爱好者,而在艺术中就不能成为一名知识浅薄的入,而这种事是相当普通的,常有的。一个人在激情和逻辑的均衡中可以等待才能的自我表现,这是一种罕见的结合;对数千万人来说是一个典型;这种情况下在逻辑和激情的均衡中无论哪一种都没有权在一个人身上占优势,激情产生思维,逻辑操纵着自己的所作所为,经常性进行自我调节,这之前我怎能……

  “像北方”,波尔转过身去对施季里茨说,“可这不是德国,这完全不是德国特有的那种色调,多半是瑞典,爱沙尼亚,俄罗斯北方……您在哪里写生作这幅画的?”

  “就在这里。”

  “是在这里。”克拉乌嘉证实道,“我坐在沙发上,马克斯在作画。我还问过他,什么地方这么辽阔,天气这么寒冷,可他答,“那里,我和你都没去过的地方对吧,马克斯?”

  “你想,我会记得?”

  “我记得和您……和你有关系的一切,”她现在好像是在和他一个人说话,施季里茨想到哈里斯:“一个可怜的入,我不想处在他的地位上;总之如果仔细深思,形势是难于置信的;在一个过去和现在我都需要作为掩护的女人家里,今天我看到了对我来说如同空气、救星和希望一样所必需的情敌,因为他确实来自“贝尔”家族,而这个家族很不喜欢国际电报电话公司,如果我在冈闲暇时扪心自问,有关在十年之久的那个时候,通过我的那些材料,我能够在马德里建立起和他对话的实际模式,而谈话后,我将打开那条和世界联络的渠道.而这条渠道是我现在如此需要的。’

  克拉乌嘉往桌子上摆好了小碗。咖啡壶就在她的餐室里,这是一把古色古香的壶,而且已接强了电源。

  “你气色不好,”克拉乌嘉说道,把自己的手放在施季里茨手上。

  “罗伯待看起来要好些吧?”施季里茨问。

  克拉乌嘉似乎没有听见他的话、甚至看也不看一眼哈里斯;而哈里斯却努力装看一副很快乐的样子,去品尝克拉乌亮亲自煮的咖啡。

  “看来,你病了?”克拉乌嘉继续说,“你以后要把一切告诉我,我这里有一个老太大在塞维利亚,她会用草药治病,她叫别比塔,已经93岁了,我觉得她是一个吉卜赛人,如果每天早上喝一剂有金丝桃、洋蓄草、金盏花和芦荟这四味药煎制的汤药.人会获得第二次青春的。我服用这个药剂己7年了。”

  “出卖专利,”波尔说,他稍移动了一下咖啡碗,“我能靠这种药物饮料发财,谢谢,克拉乌嘉,我认识您真是好极了。”

  他站起身来,随同他一起站起来的是哈里斯。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把它递给了克拉乌嘉,说道:“这是给您的。”

  “谢谢。”女人答道,好不容易她才把自己美丽的绿跟隋从施季里茨身上移开,“谢谢,罗伯特,这太客气了。’

  她没立刻打开小盒子,她站起身来;把手伸给了罗伯特,罗伯特弯下腰,吻了它。

  “我能在您这儿单独和马克斯谈一会儿吗?’波尔问,“我和他说两句话。”

  “当然可以。”克拉乌亮说,“我暂时还要煮咖啡,是吗,马克斯?”

  “谢谢,”他答道,随着波尔出了餐室客厅。

  他抽上一支烟,坐在窗台上说:“我,当然,会打听到,您是以什么名字住在这里,博尔津,谢谢,您简化了我对您的检查,祝贺您有这样的女友,也祝贺您的精明。把去圣一塞瓦斯蒂安的票给我,埃尔会为您支付这笔费用的,我重申,您按我的要求去一趟那儿,把您所有的钱还给我,我这就心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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