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大厅中静默无声,人人纷纷沉思,显是被勾起了各自的心事,就连管统任燠这种热衷功名的人亦不例外。特别是那“放弃”二字,深有感触。
是啊,世人皆想获得,又有谁想过放弃呢?
可是有所得必有所失,焉知主动积极的放弃不是一种得到呢?
管宁更从其中隐约感到了一种可以用在治国上的道理,只是还说不清楚。
太史慈紧张地看着管宁和邴原,心知成败在此一举
管宁蓦地长叹:“可笑我管宁虚度二十几年春秋,今日才知自己连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断天涯路这‘求索’尚未渡过,更何谈‘奋发’‘放弃’了。根矩兄,你怎么说?”
言罢一脸的热切。
邴原看了看管宁,明白这至交好友的心思,点了点头,肃容道:“可惜王烈兄不在此间,不能听此妙论,他日我三人定当到东莱郡拜访子义。”
太史慈闻言大喜,心知已经打动这两人,且有常住东莱西北六县之意。别人或许不知道,但太史慈却知道这两个人铁定已经不会去那个辽东了。
公孙度,对不起了,反正你本来就不能真正发挥这两个人的才能。
太史慈第一次觉得那个拖着长辫子的老顽固王国维这么可爱,谁说王国维是封建余孽,这不就坐贡献了吗。
不过还得说说场面话,故作谦虚道:“两位仁兄客气了。”
国渊摇头道:“子义才客气了,今日是子义让我等大开眼界。方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太史慈索性一鸣惊人到底,更是想把新的思想传播出去,于是开口道:“子尼兄不到捧我了,其实谁都不比谁高到哪里去,哪有人万事精通又从不犯错误呢?莫忘记,就是孔夫子也要老时才能‘从心所欲’见识不爽。所以我在学习时,家师常常跟我说做学问要做到:‘我信我师,但我更信真理’。”
众人闻言露出惊骇欲绝的表情,要知这时讲究师道尊严,“天地君亲师”,老师的话怎可怀疑?太史慈的说法太过骇人听闻。
偏偏又无法反驳责备太史慈,如果说太史慈这句话是错的,那太史慈自当信老师更甚于信真理,可是要信老师就必须要信老师说的每一句话,包括‘我信我师,但我更信真理’这句话,完全的自相矛盾。
完全是一个悖论。太史慈就知道是这个局面,所以才敢放言无忌。
更何况孔老夫子自己都承认有看人不准和看事有偏差的时候,自是对太史慈无法辩驳。
唯有管宁、邴原闻言不觉点头。看得太史慈心中大慰:毕竟是管宁、邴原啊!
孔义见今天的目的已达到,更高兴的是遇到太史慈这样的人才,于是呵呵笑道:“今日大家谈得尽兴,又遇到太史子义这样的青年才俊,我们当饮尽此杯!”
众人纷纷举杯,同贺太史慈,管统等人虽然不愿意,但亦不愿在面子上得罪孔义,更何况现在太史慈身价倍增,眼见管宁等人青眼相加,心知今晚不宜奇书-整理-提供下载在与之争锋,自是纷纷作出笑脸。
太史慈见众人意兴阑珊,又达到了自己的预期目的,便吩咐从刚才起便一脸崇拜盯着自己的徐盛抬上礼物来。
人们的注意力又被集中到礼物上,见过种种新奇玩意后,自是大加赞赏。
旋又痛饮,饮至深夜,方才兴尽而回。
今晚,太史慈才是大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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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有事,故此早发,所以没来得及进一步修改,晚上回来再说,大家先凑合着看。
正文 第二卷 云涌临淄 第六章 闲情(上)
太史慈醒来时躺在卧室的地席上,柔和的阳光由窗户透进来。
这几年在东莱郡一直睡木制的床,昨晚还担心自己有“择榻之疾”,没想到睡眠出奇的好。
大概是因为自己枕的是茶枕的缘故吧?又或者因为心满意足?毕竟昨天是自己来这时代最惬意的一晚了。
忍不住笑出声来。
太史慈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走到窗旁,往外望去,花香扑面而来。
只见花园内其中两名美婢正在浇水修枝,她们手中提着小巧而古雅的瓦壶,壶中装满了新汲的山泉,左面的少女眼波如春水,右面的少女眼瞳如明珠。一派的生机与活力。
到底是春天了,太史慈无限满足地叹息着。尽管来这时代已经有几年了,但还是无限喜爱这时代未曾污染的清新空气。
两女听见太史慈地叹息声,才瞧到窗前的太史慈正向他们含笑点头示意时,一阵脸红。
“是那个太史慈。” 左面那年纪稍长的高挑女孩低低呼了出来,满脸的倾慕,一付崇拜的样子。
太史慈有些发愣,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女人缘了?记得自己昨晚进府时这些小丫头还正常得很呢?
旁边那圆脸的少女见伙伴发呆,眼珠一转,走上前去,宛如小猫般踮起纤足伏在那高挑女孩的耳边窃窃私语。
蓦地高挑女孩俏脸通红,转身笑着拧她,那小猫也似的少女笑着讨饶。更笑得直不起腰,喘息道:“好姐姐,饶了我吧。”
“满嘴里跑马场,定不饶你!” 高挑女孩也娇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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