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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薇·采薇_柴郡猫【完结】(14)

  [2] 曹操《对酒》对酒歌,太平时,吏不呼门。

  王者贤且明,宰相股肱皆忠良。

  咸礼让,民无所争讼。

  三年耕有九年储,仓谷满盈。

  斑白不负载。

  雨泽如此,百谷用成。

  却走马,以粪其土田。

  爵公侯伯子男,咸爱其民,以黜陟幽明。

  子养有若父与兄。

  犯礼法,轻重随其刑。

  路无拾遗之私。

  囹圄空虚,冬节不断。

  人耄耋,皆得以寿终。

  恩德广及草木昆虫。

  [3] 具体相关史料备查:曹操的地盘上黄巾余党及其他民间小起义,以及民众流亡问题和因此衍生的连坐族诛制度先偷个懒随手写着,查好了再放过来[4] 二千石在汉为高官代称,尤指州牧郡守等(但“中二千石”似多指九卿)

  e.g.【《三国志·贾逵传》:(曹操)以逵领弘农太守。召见计事,大悦之,谓左右曰:“使天下二千石悉如贾逵,吾何忧?”】[5] 出自《搜神记》,可信度相当之可疑 :P[6] “强以其所不能为”及“夫旷日弥久”段均见《韩非子·说难第十二》;司马迁叹韩非事见《史记·韩非列传》[7] 见杜牧《送国棋王逢》,本来这类句子不打算加注,但实在爱小杜这首写棋的诗……纯属个人口味,忽略我。

  玉子纹楸一路饶,最宜檐雨竹萧萧。

  羸形暗去春泉长,拔势横来野火烧。

  守道还如周伏柱,鏖兵不羡霍嫖姚。

  得年七十更万日,与子期于局上销。

  (周伏柱=老子,因其曾为周朝柱下史;霍嫖姚=霍去病)

  另:有耐心看的下去这一节的人,冒出来吐个泡告诉我,心理活动是不是太纠结,注解(或需要注解的地方)是不是过多了?但是后面接着就是由事件推动情节,应该不会再这么乱了,我只是忍不住往里加铺垫……

  薇亦刚止(3.1)

  “砰”的一声闷响,穹庐里面,一只酒觥被摔到铺了毛毡的地上,带起一道烈而不洌的酒气。

  摔觥的青年身穿云纹织锦滚边深衣,腰上束带文绣精细,配了他俊秀容颜本是令人赏心悦目,但在四壁悬挂兽皮毛毼的毡帐里面却显着几分不协调。此时他正忿忿站起,带得身上佩玉叮咚作响。

  “阿瞒老贼果然狡诈!”“显甫,少安毋躁。”正与青年共饮的人也扶案站起,沉声道,“任他诡计百出,我等只以不变应万变便是。”俊秀青年正是袁尚,袁绍生前最为钟爱的第三子。只见他身形颀长动作矫健,按了腰间佩剑在帐内来回踱步,恨声说:“曹瞒近日频频以疑军出诱,胡骑虽轻捷,但跋涉往返之间不免疲惫,我自然心知。然大敌当前,那楼班竟……”刚扶案站起之人年纪略长,已过而立之年的模样,眉眼之间与袁尚颇为相似。只是袁尚的五官更精雕细琢,而此人面上线条就略显粗放,且双眉间已见浅浅“川”字皱纹,身上衣饰也素淡许多。因此相较之下,此人显得并不起眼,但通身气度却让人有稳实忠厚之感。他伸手向袁尚肩头,欲按住那个躁动不安的身影。袁尚刚才只是稍一气结,此时已愤然继续说下去:“听方才二哥言下之意,那楼班竟是不思戮力同心,反对我等心生怨怼,有不逊之言?”“楼班虽名为辽西单于,然汝岂不知其并不能服人?方今只消蹋顿明于情势便可,何须在意楼班如何。”袁绍第二子袁熙皱起眉。自己这个三弟聪明之处并不逊大哥,但脾气实在不敢恭维。而且,以前不过只是略有些骄纵的性子,如今怎么愈发暴烈到有几分戾气起来?“楼班口出怨言,无非因为数旬来郡中汉民纷纷逃亡。” 袁熙微一沉吟,又续道,“乌丸人耕种所得谷物皆粗砺,且好酒而不知作麹蘖[1],精米布帛等物均仰中国。是以,若无汉民,其生计确有不便,且汉民逃亡,胡人亦不免因此人心惶惶。然大军对垒之时未免如此,战后自然渐渐如常。楼班无谋识浅,然精明如蹋顿者自不会以为意。”“不意我等竟沦落为夷狄小人所欺!” 袁尚年轻俊秀的脸上,细看去竟可见眼下已现松弛,有几分颓废之态。 “既知其为短视小人,又何苦与其计较?曹贼在此暴师已颇有时日,此举无非是出于进退不得,试探我等而已。只须再忍得几时,老贼国用不足,自然退却,然后你我可以徐图大计。”

  “二哥能忍人之所不能忍,尚只怕不能。”袁尚傲然冷哼,“想我汝南袁氏何等家世,如今竟落得令家中女子委身事人,仰人鼻息。你我堂堂七尺男儿,若不能重振家声,何颜立于世间?”

  甄宓妩媚温柔模样顿时在袁熙眼前一闪而过,那张方才还沉稳不惊的脸上颜色惨变。

  袁尚见袁熙变色,也自知失言,不觉有些手足无措。方才酒意上涌,话中本意是指那位当日父亲为结盟乌丸攻公孙瓒,而送去与蹋顿和亲的那位庶出之妹,却不小心揭了二哥之妻当日在破邺之后为曹丕所纳的伤疤。那位妹子,其实与二哥是一母所出。说起来,自己都没有跟她说过几句话,只依稀记得性子是极婉顺的。当日告知她要被送去和亲,居然也只是淡然垂首,面无怨色,一句求恳之辞都不曾说——这份好脾气,倒与自己这位一贯温厚与人无争的二哥颇有几分相似。二哥的温厚能干,自然是令人无法不油然而感可亲可敬。不仅与兄弟争家业的行径从未有过,而且,即使一直被派去镇守幽州,中间只前几年为娶妻短暂回邺一阵,还把新妇留于邺城服事翁姑——也正是因此,邺城被攻破之后,甄氏便在袁府中被虏,成为他人禁脔。然而,二哥不与人争,只怕也是无法可争无法可想吧?袁尚虽带了歉意,想到这里却仍有些不知是惋惜还是快意的感觉。大哥身为长子,承父业本是名正言顺,而自己却占了父母宠爱,且两人各有谋臣相辅为羽翼;而二哥既非嫡又非长,自然无法与大哥和自己相争。且二哥的性子,也确是过于温吞,御下又不甚威严。自己当日败于大哥,来投奔二哥之后,居然被部将焦触、张南所攻,才会仓惶败走此处……一个看起来最多不过十二三岁的瘦弱少年本在帐角抱了卷竹简读着,此时一言不发过来从地毡上捡起酒觥,放回案上。袁尚看了少年一眼,方才的无措神色间更添了些赧然,缄口转身,双手环胸面向帐壁而立。袁熙定神微微叹了口气,和缓了脸色温言对少年说道:“阿买,今日天晴,若是读完书,便去习骑射罢。回头叫人将我那匹‘飒露’先牵与你。”[2]少年端正清秀的眉目间,由于兄长之间争执而生的惶急抑郁顿时退去几分,有些期待之色道:“ ‘飒露’与‘延寿’日前所育那匹幼驹,闻得人言骨相神骏,可否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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