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说,要罢议李云,还要经过太皇太后同意?
其实,天子刘彻请太皇太后过来商议,完全是因为看到满朝文武居然无一人出来帮李云说话,而大汉国的政治结构中。即使是天子,也不可能用自己的权利来强行推动或者阻止一个弹劫案。
更何况此事已涉及到皇室内部的家务,需要请她这个当家人来作最后的决断。
旨意传到李云府上时。李云正和临邛几位故人饮茶,听了相熟的中官叙述,他微微笑道:“一群竖子,尔敢动我分毫?”
便穿上久未穿着的朝服,随中官入宫去。
刚步入大殿外,太皇太后已先一步到了,在殿外,李云都可清楚的听到中官女强人发威的声音。
“看来哀家久未上朝理政,你们便以为哀家死了不是?”
李云微微一笑,这个老人家,发起威来,还真是不减当年啊。
便步入殿中拜道:“臣车骑将军,武威侯李云觐见吾皇万岁,太皇太后千岁。”
坐在天子身后的老太皇太后站起身来,挂着拐杖道:“李卿,都是一家人,无须多礼,来,坐哀家身边来!”
刘彻也道:“卿一别数月,好象有点发福了,怪想朕的,前日,太子学语,皇后言道:“何人为吾子太傅?”朕便说了,李卿文武双全,当可为太傅人选!”
李云看了看已脸色发青的司徒张荣,对上拜道:“臣惶恐!”
又道:“臣本不欲理政,安心在家为夫人准备待产,但是,既然今日臣来了,那么有些话,臣便不得不说!”
闻得此言,满朝文武,相互一看,都道:“看来,这个车骑将军,还是很得圣宠,如此谈话,与和亲戚家的闲话家常差不多!”
刘彻点头道:“卿有事便说!”
李云谢道:“臣谢吾皇,臣今日来,为弹劫一人,为三件大事!”
刘彻道:“卿直言,朕听着!”
李云站起身来,走到司徒张荣面前道:“臣弹劫司徒张荣,敲诈皇亲,藐视国法,惑乱朝政!”
张荣道:“你有何证据?”
李云笑道:“我欲弹劾你,还需要什么证据?”
又转头道道:“陛下,昨日这位司徒大人,来到鄙人府上做客,臣本好意相待,孰料此人人心不足蛇吞象,便欲敲诈臣府上财产!”
他顿了顿,不顾满朝文武的议论声音,将昨天的情况一一说明。
他便俯首道:“陛下,臣乃陛下所封之车骑将军,武威侯,连臣都要受如此盘剥,更何况他人?司徒张荣,已罪不可赎!”
张荣出列道:“陛下,此皆荒诞之言,臣昨天是去了车骑将军府上不假,但所谈却并非此时,而是匈奴防务,臣本想劝将军出山说服朝廷百官,早日对匈奴作战,但将军却不置可否。
他指着李云道:“将军若是不想对匈奴作战,甘愿当个缩头乌龟,大可在家不理朝政,何必要诬陷于我?”
天子闭起眼睛,一一思量起来,这两方各执一词,确实很不好办。
一边是贴己好友,皇室成员,一边是得到自己重任的文臣,那一边都好得罪啊!
不过若李云所讲是真的,那么这个张荣还就非杀才可了!
假如要对付李云。他自有万种手段!可是他不想,也不愿意如此。
别的不说,辽东新军是李云有手拉扯起来的精锐,在东北草原上。李云的影响就非是他人可及,更何况这几年大汉国的许多改革和建议规划都出自他手。
将之形容为国之栋粱,却是不差分毫。刘彻本想将征伐匈奴的重任交给李云,可后来一想又不妥当,倘若连北方边军都被李云染指,即使自己再如何的相信他,|Qī-shu-ωang|恐怕也唯有将之罢免一切职务,赶回临邛了。
刘彻正思量着,堂下李云却又继续奏道:“若说此事,全无证据。那倒也罢,但是今日臣来,除了要弹劫此君之外,更有三件大事要说!”
“第一件事情,先皇早有诏书,十年之内不得秀开科举,十年之后才可视情况而为,而司徒张荣。却鼓噪明年开科举,此种行为。实为无君无父,对先皇诏书的藐视!”
此话一出,满朝文武的头像小鸡一样点起来,说到他们心底去了啊!
连天子也是一楞,还未开口,太皇太后已抢先道:“此事确是如此,来人啊!将司徒张荣拿下!”
立刻便有四名羽林士兵入殿,将这个司徒的官服除去。
天子刘彻只能苦涩的一笑。
李云接着道:“第二件事情,乃是北方草原的问题,臣以为,我大汉国欲伐草原,时机还未成熟,目前当以接受匈奴条件,用河套换取我大汉天兵支援的计划!”
老狐狸田汾终于睁开他那双死气沉沉的眼睛,附和道:“臣附议!”
丛相发话了,又没大将军在一边拉后腿,立刻整个朝堂就成了一片附和声“臣等附议,恳请陛下以天下苍生记,核准此奏!”
刘彻铁着脸,好久才无奈的挥手道:“朕准了!”
其实,他是不得不准,历来,在大汉国的政治体系中,丛相一大将军的权利都非常大,在孝文皇帝时,丛相甚至可以独立阻拦天子的诏书,有些时候,有些诏书,若无丛相盖章,那便等于无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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