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造船的同时,各部队在思想动员、敌情侦察、组织计划和渡河训练等方面,进行了周密而充分的准备。
3月28日黄昏,各部队按预定计划推进至嘉陵江边。
29日凌晨三点钟,三发红色信号弹腾空而起,划破沉寂的夜空,我军的渡江突击队,像离弦的箭,在苍溪以南的塔子山附近,以神速的动作乘船飞驰对岸。
“哒哒哒”,敌人突然发现我军突击队已到对面岸滩,立即开火,封锁岸边。就在此时,突击队尖刀班的面色红润的小兵刘振良,中弹身亡。
许世友闻知刘振良阵亡,不觉一阵心痛:多么可爱的战士啊,今年他刚刚十七岁。作为一员虎将,战场上的“暴君”,他爱他的聪明,他爱他的灵机,更重要一条,他爱他敢在他这个堂堂一军之长动怒的时候,跟他直言抗辩,他爱他据理力争的勇气、胆量和见识。说实在的话,许世友最讨厌那些唯唯诺诺、阿谀奉承的人。他本想这次仗后把小刘调到自己身边,做自己的警卫员,如今一切都化为泡影,他怎能不心疼。
许世友在前沿指挥所来回踱着脚步,此时他要发疯。一发不长眼睛的炮弹,落在指挥所前方爆炸,掀起一股冲天气浪。
“军长,快躲一躲!”急得警卫人员直跳脚。
“前方在冲锋,我往哪里躲!”他熊了对方一句:“谁要往后躲一步,我就枪毙他!”
这时敌人的机枪“突突”地扫射过来。许世友立即命令:“奇袭不成,改为强渡。命令部队,火力全部展开!”霎时间,我军的数十门迫击炮和几十挺机关枪一齐向敌前沿猛烈射击。密集的火力构成了道道火网,自天而降,映红了嘉陵江的夜空。
在我军强大的火力掩护下,突击队又重新跃起,高喊着“为战友报仇雪恨”的震天价响的口号,前仆后继,一举突破对方的封锁,胜利登岸,全歼守敌一个营,击毙敌团长陈登朴,随后又击退了左右两翼敌人的反击,占领了李社坝、老君堂、胡家场一带的登陆场。
紧接着,渡江冲锋号吹响,方面军第一梯队分三路渡江,如数把钢刀直插对岸。偌大的河面上,人头钻动,战士们手端上了刺刀的枪,冒着敌人的炮火,展开了强攻。子弹在长空飞舞,枪声震耳不绝。
一队队士兵有条不紊地进入浮桥。军长许世友站在桥头,像一座黑色的铁塔,面目铁青。此时他的声音有些嘶哑,不停地挥手招呼部队:“快!快跟上!”
竹扎的浮桥受江水冲击,时起时落,人走在上面摇摇晃晃,一不小心就会掉下去。敌人的几架飞机,带着“哭泣”似的声音在上空盘旋,不时扔下的炮弹在浮桥两侧江面掀起一股股水柱。战士们顾不得这些,迅速而有秩序地向对岸冲去。
渡过江,许世友又指挥大军配合友军一举攻下南部县城。守敌在我军的强大攻势面前,一触即溃,望风而逃。
与此同时,各路劲旅猛向敌纵深及其两翼发展战果。三十军与九军一部,在年轻有为的三十军政委李先念等同志的率领下,攻克剑阁县城,又向北疾进,协同副总指挥兼军长的王树声同志率领的三十一军,攻打敌江防纵深要点--剑门关。
剑门关、鬼门关,嘉陵江的天险。当年唐代大诗人李白曾这样地描述剑门关的险要地势:“剑阁峥嵘而崔嵬,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剑门关确是险要,两边峭壁如利剑砍成,中间只有一条人行道南北穿过,成为出入川陕的必经隘口,过山如过关。敌第二十八军的宪兵司令刁文俊率四个团把守此关,构成了江北纵深要点。
“拿下它!”方面军总部一声令下,三军齐围。敌据险顽抗。王树声同志决定集中使用火力,掩护突击队对敌各个集团工事实行逐点攻击。四月二日午时,攻击全面展开。敌拚命反扑,红四军军长许世友双目圆瞪,甩下戎装,露出赤臂,手拎大刀,与敌展开了白刃格斗,上次没有来得及在战士中表演的少林刀术全用上战场了。只见他吼叫一声,如猛虎下山,抽出钢刀,径照那“大檐帽”的军官劈去。“大檐帽”不敢怠慢,轻轻一跳,也从腰间抽出了钢刀。
“往日,老子练武就缺活靶子!”许世友一个“野马跳涧”,真是上山虎碰到了下山虎,云中龙碰上了雾中龙。许世友一刀劈去,那军官躲闪不及,削下了半拉脑袋,“唉呀”一声没喊出一半,便倒了下去。
敌人也是前倒后涌,人头越来越多。许世友那管这些,只见他手中的单刀便一路紧似一路,一路快似一路,一口气耍了六六三十六路,劈倒了六六三十六个敌人。那真是风雨不透,点水不漏,比他的少林棍更显威风。激战半日,守敌全部被歼,无一漏网,红旗终于插上了敌人狂称为“插翅难飞”的剑门关要隘。
◎许世友大吼一声:张灵甫,你还往哪里逃
红军过了河,
羊子奔索索(四川土语,形容杨森欲逃不能), 冬瓜遍地滚(田颂尧绰号冬瓜),
猴子摸脑壳(邓锡侯绰号猴子),
矮子挨鞭打(李家钰绰号矮子),
刘湘怕活捉,
请问委员长,
看你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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