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开心锁。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新娘并不是富户人家的小姐,从小就跟在娘的屁股后面下地干活,纺棉织布。艰苦岁月使她懂得这个朴素的道理:“白馍好吃,那是人们用汗水换来的;猪肉味香,那是用双手喂养大的;白白脸蛋儿,真不如能干的强。”心想只要他不是一个好吃懒做的人,往后的日子总会甜的!人生竟像一场梦幻!有时一句话就能影响人们的一生。处在三岔路口上的新娘心心,正是听信了窗外扔进来的几句话,才安下心,和粗实憨厚、能吃苦的汉子过了下来。他们艰苦度日,生儿育女,相处得十分和睦。后来,她成为名扬四海的许世友将军的母亲。这段佳话,在乡间一直流传着。
◎紫气东来,许世友降世是在一个暴风雨的傍晚 李家姑娘嫁到许家以后,虽说日子过得拮据,断不了吃糠咽菜,好在丈夫憨厚,知道疼人,所以小两口恩恩爱爱,夫唱妇随,很令山坳人羡慕。
他们婚后四年1905年暮春的一个傍晚,狂风摇撼着许家洼。远远眺望七彩龙潭--大别山主峰,只见黑云缭绕,雾气腾腾,电闪雷鸣,一团团举子可摘的黑云如流星飞马,伴着“呜呜”的山洪暴发声,向许家洼压来,顿时山谷一片阴森、恐怖!
雷鸣夹着电闪,电闪带着雷鸣,转眼间暴雨倾下。
许家洼的乡亲们并没有跑到屋里躲雨,而是披着蓑衣,顶着斗笠,赤着脚,扛着鱼网,拎着鱼篓,纷纷向村东的段合铺河奔去--七彩龙潭要给他们开潭送鱼了。传说当年七彩神龙飞来的时候,也是电闪雷鸣,和这鬼天气一模一样,他们每家每户都捞了不少的神鱼。在乡亲们看来,今儿的风雨,也许正是平日烧香祈祷感动神龙的结果。
他们冒雨跑着,唱着,高兴地喊着对方的名字,像过年过节似地欢迎神鱼的到来: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宛如这水流从各家各户涌向段合铺河畔。
许世友的父亲许存仁,也夹杂在这捕鱼的人流中。他既是种庄稼的好手,也是捉鱼捕虾的能手。他精明过人,脚步比谁都大,丢下就要生产第三胎的妻子,第一个来到了河边,“天时地利”全让他占了。
掌灯时分,人们都得到意想不到的收获。个个的鱼篓都装得满满的、鼓鼓的,就连伢儿们手里提的,老汉的粪筐里装的都是鱼,看了令人眼馋。
可是捕鱼能手许存仁却是高兴而去,扫兴而归。他两手空空,只捉了一条长二尺、重一斤的鳝鱼。当地人都叫它“龙鱼”。
许存仁赶忙回到家里,妻子正躺在床上大汗淋漓,痛苦地吼叫和呻吟着。接生婆迎过来,对许存仁道:“你怎么才回来?孩子他娘怕是难产啊!”
许存仁把“龙鱼”放在水盆中,说道:“早知捉不到鱼,我也不去了。怎么难产?那老大、老二生得都很顺当,这是遭哪家邪?莫非天要绝娃儿他娘的命?!”
接生婆道:“你这又说什么傻话!她身子太虚弱了,她没有气力把孩子生下来。你快把鱼做一做,熬成汤让她喝下去,给她增加点气力,兴许孩子会生下来的”。
许存仁连忙点头应允:“好,好,我这就去!”
妻子的吼叫声伴着灶火的升腾,一锅鲜嫩的鱼汤开锅了。许存仁殷勤地盛到碗里,又殷勤地献到床头,送到妻子嘴中。一碗汤下肚,妻子痛苦地大吼一声,孩子便生了下来。
小脚祖母剪断脐带,抱起孩子时,但见他顿睁双眼,似从酣睡中醒来,那眼睛里还带有一丝倦意。他长得像他父亲一样黝黑。乍看,身上像还带有隐隐约约的龙皮似的花纹。
这孩子生来爱哭,从落地那天起,一直哭了三天三夜,惊得左邻右舍都不安宁。村里的人都说:“老许家生了个‘哭叫子’,是龙胎变成的。”虽然这是迷信的说法,但它包含着乡亲们对小世友初来人世的喜悦,也蕴藏着受尽封建压迫的劳苦大众望子成龙的心愿!
后来,许世友成为新中国的创业名将,应了乡亲们的说法,于是,就连将军的故居,包括许家洼的地理坐落,“风水先生”们都有诸多活灵活现的传说。这些传说虽然没有科学根据,但此地出了将军却是千真万确的事实。
许世友还未出世,小脚祖母就给他想好了名字,并亲手缝制好红布缨帽,等待他降生。大别山区一带,有这种风俗:伢子出生,祖母起乳名,老师起学名;小时称乳名,大时称学名。
当时山区文化落后,方圆十几里常找不到一位识字先生。因此当祖母的多是望物起名。男孩子多叫小鸡、小狗、小猫、小兔;女孩子多叫花儿、菜儿。将军的祖母虽说没喝过墨水,却给他起个“友德”的雅名。可人们不习惯这种叫法,加上许世友自幼长得丑,人们多叫他“丑伢儿”,这样祖母为他起的雅名渐渐没人叫“丑”字概括了许世友的面相,他和父亲长得一模一样,正如他的三个妹妹长得像母亲般白皙漂亮一样。许世友为此曾很纳闷:老天为何待人不公?一母同胞,为何长相迥然不同?
“许仕友”这学名,则是由姓氏、字辈、祖母给他起的雅名中各摘一字组成的。
这三个毫不相关的汉字拼凑一起,经有墨水的老师一解释,则是奇花异草一般,不同寻常了。那意思是:“出官纳仕,结交官友,将来必居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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