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打得不好,这责任我承担,我负责!但仗打不好是美国人不会打仗,不适宜打仗么?显然不是,是我们战备工作不充分,是国防事业不完善,是指挥体系不独立,是政治斗争和政客牵制太厉害。1939年德国动用大量装甲部队进攻波兰时,美利坚还是个军事小国,别说与轴心相比,就是捷克斯洛伐克的武装力量也超过我们;当德国人、日本人不惜举债新建各类军事武器,不惜发展各种军事技术时,我们还在为预算平衡斤斤计较。”杜鲁门两手一摊,“光凭经济就能称王称霸,这世界还要军队干什么?”
众人一愣,又点头称是:美利坚一直都是经济霸主,可不是军事霸主。
他意犹未尽地痛斥:“正是以共和党为代表的政客战前不重视备战,反对提高军人地位、反对加强军事指挥体系,一点点军事预算都要和其他政策捆绑在一起才导致了这种局面。我会在竞选辩论上要求进入全国总动员,实现战时机制,全面加强监管,统筹一切工业生产和国防力量来应对这场战争,你们认为这个议案有可能被通过么?”
大家不约而同地摇摇头:开什么玩笑,目前这种紧急状态已有人在指责侵犯公民的自由权利,搞类似德国、苏联的总动员或者日本的军国一体,还有“自由世界”这个名词么?
“那好啊,不想总动员就乖乖投降啊……反正德国人也没说要侵占美国本土。”杜鲁门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让杜威反对吧,我期待他代表人民来否决我的建议。反正我哈里·杜鲁门是主张打到最后一枪一弹的,宁可站着死也不会在轴心面前低头!这总统谁爱做谁做,或者,你们再推选一个候选人?”
到这个时候,党内高层还不明白杜鲁门的甩锅大法,他们就是白干了这么多年的政治斗争。
杜鲁门退选的考虑明显是基于下一次总统大选,下一任总统可不好当:不但要卑躬屈膝与德国和解,还要想尽办法付出无穷无尽的代价来击败日本。到现在为止,美国已为战争损失100万人口了,按参联会的估计,打败日本至少还要200万伤亡和至少5年时间,他不觉得杜威能坚持到那么久。
“所以杜威想和就让他去和……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们,德国比日本危险得多,日本只不过让美国颜面大失,德国才是真正阻挠美国成为世界领袖的关键因素。”杜鲁门总结道,“媾和后,美国人民所喜欢的自由,所以为的资本自由流动、商业机遇的任意发挥将不复存在,欧洲、南美、非洲和亚洲大部分地区都将纳入轴心体系,合众国只能龟缩在北美大陆。人民和资本家迟早会受不了而与德国人重新对抗,说不定还有第三次世界大战。领导和平是杜威和共和党,领导战争的当然是我们!”
“成为在野党后,我们就自由多了,杜威的和谈条件我们可以挑刺——屈辱投降如同卖国;仗打得不好可以指责——反正又不是我们指挥的;经济和预算可以杯葛——反正他们以前怎么干我们也可以怎么干……”
“我们需要讨论一下。”
杜鲁门点点头:“你们尽快将结果告诉我,如果你们要推选新的候选人,也及早物色,我会配合他的竞选策略,另外最近以来的不利局面你们都可以推到我头上,这是鄙人身为总统,身为候选人义不容辞的责任。”
杜鲁门走后,一干大佬立即进行激烈争论,有一点共识首先达成:不可能更换候选人,先别说没有更好、更合适的候选人,就算有,这时候冲出去也来不及。
第二点共识也容易达成:杜鲁门选情黯淡,如果在接下去几个月没有战略意义方面的战争转折出现,竞选不可能获胜。为保全面子,退选不失为一种好办法。
唯一的分歧在于要不要唱高调——走自由民主体系下的“军国路线”,经过3个小时的争论,最后勉强达成共识。
哈里·杜鲁门可以给自己贴这个标签,民主党暂时还不能贴。如果这标签有用,杜鲁门就是下一届总统候选人——他是民主党人嘛,如果没用,呃……那大家该干嘛干嘛……
8月9日,在南非痛定思痛的尼米茨忽然接到电报,通知他升官了,接替金上将的职务——后者因为身体原因退休。
打了败仗还升官?尼米茨不知道这个画面该怎么看?
史密斯劝他:“国内没说是失利,认为我们是惨胜,达到预期目的的惨胜……”
尼米茨摇了摇头,这句话史密斯安慰别人可以,安慰自己怎么都感觉有点儿自欺欺人。
“那大西洋舰队?”
“还是由您兼任,不过日常工作由米切尔中将负责……”史密斯苦笑,“反正现在也没有多少军舰,据说金上将仍然属意由斯普鲁恩斯将军出任大西洋舰队指挥官,但至少要等他养好伤。”
尼米茨微微点头:米切尔能力虽然差一点,但还算稳重,资历不算差。斯普鲁恩斯前次受了很重的伤,再加也是快60的人了,恢复起来有点困难,前不久刚刚送回国休养,不过幸运的是身体没有大碍,所有人都认为他还能够重新走上指挥岗位。
“紧急维修还要几天?”
富兰克林号虽然没有受到致命伤害,但甲板毕竟中过一枚400公斤炸弹,还中了不少近失弹,彻底修复要到夏威夷才行,南非无非提供一下紧急维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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