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隶:全部七个郡;
兖州:除济北之外的七个郡;
并州:上党一个郡;
豫州:颍川、鲁两个郡。
冀州:魏、赵、清河三个郡。
虽然司隶、兖州和豫州都是人口聚集、相对繁华的中原地区,但想要以二十个郡养活已经拥有五十三个郡的新中国,这显然有些力不从心,但要我从今年刚刚才收入版图的这三十多个郡中饱受动乱的百姓手里夺取那为数不多的钱财,我还真有些于心不忍。
于是我又一次决定动用我的小金库。
自我十六岁出仕以来,从做公车司马令开始,我便开始囤积资金以备将来不时之需。
其中,最大的一笔收入当然是来自于攻破句丽国都的那一笔飞来横财,当时我一共扣留了超过三十五万斤的黄铜,除去给伤亡将士的抚恤和对手下的额外赏赐,至少也剩下了三十万金;其次是做西域大都护时沿途各国的孝敬,但扣除在西域全军的消费,能留下来的也仅仅只有三四万金而已,毕竟都是小国。
坦白来讲,多年来,我利用职权之便聚敛了超过四十万金的个人财富,折合四十亿钱——所以说,对于大汉朝廷来讲,我绝不会是一个廉洁自律的好官,事实上,我在东汉的宦途,百分之百就是一部写满了侵吞公款、贪污腐败的黑历史——从这个角度来讲,刘协没有杀我全家我已经够幸运了。
在讨论中,贾诩告诉我,从前朝的典籍来看,东汉朝廷往年一年的财政收入平均都在七八十亿钱左右,我这点个人积蓄,只不过是大汉半年的财政收入,只相当于当年大将军梁冀被抄家后查出来的家底——当然,这还是没有考虑抄家过程中必然存在的被其他人贪墨侵吞的数目。
同时,国渊告诉了我一个足以让人绝望的事实:根据史书记载,两汉大部分时期的田赋都是三十分之一……我所定下的二十分之一,竟然是四百年难得一见的高税率!
这让向来标榜一心为民、以减轻百姓负担为己任的我相当崩溃。
不过接下来他们又告诉我:两汉时朝廷的财政收入中,土地田赋并不是大头,真正占据绝大多数比重的是俗称人头税的算赋(成年人)、口赋(未成年人),按照旧朝的标准,分别是一人一年一百二十钱和二十三钱,只算赋一项,东汉朝廷每年就能收入三十多亿。
国渊又很快给我算了一笔账,以上二十个郡人口以一千万来算,五分之一算老人不用缴税,五分之一算孩童交二十钱的口赋,五分之三算成年人交一百二十钱的算赋,总的算下来大约只有七亿六千万——何况真到了征收的时候,肯定会有穷人交不起这钱。
我想了想,竟然觉得挺多了……
但是接下来他告诉我:除此之外的税赋,还有代替劳役的三百钱更赋、每亩十钱的田亩税、商业税、盐铁税、车船税、关税、奴仆税等等,其中,田亩税是从桓灵二帝时开始设立的,这类税并不是每年都征收,而是每逢皇帝想要修建宫殿园林,就向天下征收——按全国一共七亿亩地算……这一项税就能收下七十亿啊……
而汉朝的部门和官吏数量远比新朝要多得多,一年下来的俸禄和各项经费也就二三十亿上下,新朝不过占了天下的一小半,撑死也超不过十亿。
也就是说……除了征收的七八亿之外,我并不需要补贴太多——何况之前各地的府库里也略有存余。
于是我很开心地决定省去少年儿童的口赋,将成年人的算赋削减到一百,同时,要求规范对免役税、工商业税赋的征缴,但又免除田亩税、关税(实际上新朝一直没有在各座关卡设置收税的人员……),最后,我拿出了十亿钱送给了国库,让程昱敞开了花。
程昱在这个时候提出了一个问题:即使我们手中有一部分汉朝的户口典籍,但也已经是五十年前的数据,若有可能,在征收税赋的同时,能否在现有的州郡开展一次户口统计工作?
我立刻举双手赞成了他的建议。
但同时就意识到了一个相当严重的问题:历朝历代都有户口统计,但都不可避免地存在大量的隐匿户口,汉末战乱、灾荒频繁,人口流动极大,官方无法登记确认的户口可能比能够造册的还要多。到了三国末期时,官方给出的人口数据竟然只有七八百万!要知道桓帝即为时,东汉的人口可是接近五千万!当然在西晋初期,官方统计数据就翻了个番,随着国家的统一生活的安定,大量的隐匿人口重新被官方登录入籍。
隐匿户口的原因:一是因为战乱,人员流动大;二是因为税赋过重,百姓为了逃避税赋,不得已成了黑户;第三则是挂在各级官员和土地豪强们名下的户口,这是历代都无人触碰的领域,在新朝,虽然主要官员都不算官二代,但越往基层走,官吏往往都有不可忽视的势力网络,至于土豪们,更是根深蒂固难以查清。
所以说……我该怎么解决隐匿户口的问题?
在这个时候,祢衡和曹操分别站了出来。
祢衡毫不客气地指出:“只要王上信任,新朝官吏家中的隐户属下绝对可以查清!”
曹操则笑道:“坏人不能由祢院长来当,属下虽然在法院任职,但若为查清天下土豪巨富家中的隐户,属下想借王上节符一用,不敢说能全部查清,至少也要有所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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