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当朝众人都只是屏气凝神,诺诺不敢多言。
沉默了半晌,最后是已经就任礼部部长的刘政出声问了一句:“敢问王上……老先生既已去了,这……丧礼该如何办理?”
我微微一怔:“便运往扶风茂陵,入土马氏祖坟吧。”
刘政唯一迟疑,又道:“再问王上……老先生……该以什么名义和礼数?”
我思索了片刻,淡淡道:“他一生也不愿背弃汉廷,便用刘协之前封给他的郿侯、凉州牧、镇西将军吧。”
刘政迟疑的时间更长了。
“就这样吧。”我摆了摆手,“别忘了通知我那位远在凉州的祖父。”
十余位当朝重臣半天没有抬起头来。
——
我确定把老马写死不是我的本意,直到今天早上我还在群里剧透说要终生软禁他。
到了下午开始写的时候,他就这么死了……
46 益州初平臣与将
新中国四年五月初九晚,大汉郿侯、前凉州牧转汝南太守、镇西将军,马腾,卒于洛阳王宫,时年四十六岁。
第二天朝会刚刚结束,他的尸体便被收敛进了厚重的棺木中,托快车运往了扶风茂陵。
姨娘邹氏、大姐马雯、两个弟弟马岱与马休,还有庞德,都随队一路护送灵棺去了。
有时候我觉得自己确实无情,我只在洛阳城默默地看了那座棺木一眼,便挥手令他们出发。
我不愿在你的阴影下生活,我也已经尽力阻止悲剧的发生。
我很遗憾,我不后悔。
看着朝远方滚动的车轮,我想……某种程度上,我是不是要感谢韩遂,在我十岁的时候便残杀了我这辈子最亲的亲娘?
否则,她若是活到今日,我无法想象,我该如何处理彼此之间的关系……
车队缓缓驶出了我的视线,望着地上深深的车辙印记,我忽然两眼一阵刺痛。
-
虽然我红了眼眶,但在车队离开洛阳后,我立刻便再次全身心地投入到了武学的修炼之中。
不知是不是练到了六重境界的缘故,我感到这几天的进展并不顺利。
而且苦修士一般的修炼生活,后遗症也逐渐显现。
最直接的体现是……我更换内**裤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了。
毕竟,自去年年底苏醒之后直到三月,我身体一直处于极度虚弱的状态,对于房中之事,根本有心无力;过了三月,身体逐渐恢复,我又急于恢复功力,对于男女之事也始终断绝,加上近九个月的昏迷时期,我保持单身的时间竟然长达一年半。
迫不得已之下,我只好降低了练功的强度,开始恢复正常的生活。
第一天晚上,在吕玲绮【脖子以下不能描述的地方】释放了近三个月来的积蓄之后,我突破了九阳神功第六重的障壁,进入了第七重境界。
得到了这个意外之喜后,我决定试一试能不能上演大四喜,说不定当天就能功法圆满……
可惜久疏战阵的吕玲绮在我梅开二度之后便娇弱不能承受,我只能放弃了自己的计划。
-
第二天,精神奕奕的我又接到了一条来自西南方的捷报。
“年初时,犍为蛮夷作乱,旧汉益州牧王允重病不起,乱不能压,”掌管兵部事务的荀攸亲自来向我禀报,“汉中兼巴郡太守杨奉趁势沿江西进,威抚并施地招揽了部分蛮夷,连续攻克了犍为大部分县城。坐镇成都的王允在病中遣长子王奇督兵救援,却被栾晨从广汉出兵围了成都。王奇进退不得,军中将士纷纷逃亡,竟是不战自溃,主帅王奇支身逃亡,不知所踪。王允则几乎同时病发而死,成都官吏遂举城归附。”
配合着地图,我连连点头:“这成都处于益州郡、广汉郡、犍为郡三郡的交接之处,而且广汉和犍为的治所也很靠近边界,相互之间的出兵确也方便……你刚才说,栾晨是从广汉出兵南下的?”
“是,”荀攸点头答道,“去年考虑到平定益州的大局,便临时让他掌管广汉一郡的军政,这半年来的考核也算称职;而根据杨奉上报的栾晨在平定巴郡时的战绩,他率领的六千并州步军,翻山越岭如履平地,战力也堪称精锐强兵,所欠缺的……只是军纪稍差。”
我看着军报:“看来这个半路参军的将军做的还算不错?”
“是的,栾将军作战身先士卒,极其勇猛,而且对于兵法也算精熟,在营级将领中也不多见,”荀攸先给了一个肯定性的评价,然后又补充了一句,“只是听说……”
我摆手道:“讲。”
“是,”他微微躬了躬身,“栾将军勇武异于常人,传言其常用两柄锤斧,总重达到一百余斤,一身硬功甚至可达刀枪不入的境界……”
我回忆起当时遇到栾晨的情景,笑道:“这应该都是真的。”
荀攸点头道:“但他常会过于看重个人勇武,忽略他身后的士卒……可是有血有肉的寻常人,兼又性情略显焦躁,偶尔遇了难事便喜怒无常,虽然瑕不掩瑜,但若是不加防备,恐怕会误了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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