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不是我说了算,问他——”赶车兵对着小队长努个嘴。“那就求求小队长,就说你没兵器阻挡不了坏人。”石子小声又是求。赶车兵心里也不乐意晚上孤人上路,凑到站在门边的队长面前说着理由:“队长,这天冷,晚上路上行人稀少,我一人驾车上路不安全吧,队长,明天天亮了我们再动身可以吧?”“那你去问始皇陛下同不同意!”小队长的话堵死屋中每个人的希望。
力辛走了,石子落寞地坐在炭火边,眼泪又不知不觉流下来,小队长坐在他的对面问:“担心力辛吗?放心吧,有防身的秘密武器,歹人无法得逞,我给他们的。”
“谢谢队长!”
“太生疏了吧,以后别老是谢啊谢的。”
“唉,伯伯喜欢我,伯伯会难过的,我还能跟伯伯玩几次呢?”
“石子,你还是认为始皇要杀你,你为什么这么坚信你的判断?”
“金堡坏了,始皇陛下是不可能修复它的,金堡是伯伯做的,伯伯来了始皇陛下没要伯伯做,这是为什么?”
这问话难住小队长想不出这是为什么,沉闷中鲁庆来敲门送水来了,鲁庆关好门对小队长耳语:“蒙臣相判赵高死罪除其官爵,就看陛下啦。”小队长瞄下石子想到刚才那个为什么忙问道:“鲁庆,你知道陛下的金堡现在是什么样吗?”“金堡呀陛下收起了,我们还在想陛下为什么不叫工匠们修复呢?”鲁庆看着石子走了过去,眼神充满了怜爱,轻碰下石子的肩头。
“鲁庆哥!”石子抬头看他。“早点休息。”鲁庆深情地眼睛会让人误以为他是石子的哥哥,小队长看在眼里不高兴,过来拉他:“走吧,别看了。”瞧着醋溜溜的小队长鲁庆笑咧嘴,“笑什么笑!有什么可笑的!”鲁庆不想走小队长推着他走,乍一看还以为是相熟识相知的好朋友在闹着玩,丝毫感觉不到森严的等级制度,只有到了门口鲁庆对着队长深深一揖:“您休息!”才又一下拉开两人的距离。
统领一大早就上路,赶车兵传回的信息令人糊涂又令人觉得诡异,就那么五六天就会有朝思暮想的心上人吗?对着空气恨恨划几下剑不是高兴地舞,赶车兵不是外人还不能对他说实话,事情一定很棘手。
小队长等在门外翘首以待,他算着时间他的大哥这个时候该到了,他的估计出了差错,他以为他的大哥会纵马狂奔起来。统领没有这样他纵着马小跑着,悠然自得进到咸阳城了还去买东西。小队长等得没了耐性,他一会想是赶车兵忘了,一会又想是大哥不当一回事,一会又想是营里有事脱不开身,垂头丧气进了屋拨弄起炭火,时不时看下石子做泥塑。
“真暖和啊!”听到声音小队长惊喜望向门口,统领跨了进来。“大哥,你就这么确定这屋里的人是我们,也不敲门也不喊就进来。”小队长乐冲冲去迎接。“笨!你的马在外面能错吗!”统领看见了石子,发现他少了往日的灵动活泼,手拿着泥坯站着就是望着他也不做声,“石子你怎么了?”这一声问象是抽了石子一鞭子,赶忙动手做起了泥塑。小队长讲述了金堡偷盗事件,讲了石子的心事石子问的问题,统领沉思良久良久。
统领不想了脑袋想痛了样,摸着额头开口说道:“始皇杀石子的理由真想不出,一个孩子没有人身自由又不是天天见面又是曾经喜欢的,除非始皇帝疯了……无法解释……金堡没有修复这不难理解,赵高是陛下曾经宠信的,偏偏是这宠信的动了念头……陛下的脸面还真无法放,藏起来不让更多的人知道,威严重要吗。”
小队长从这些话里没听出确切答案只好又强调着:“鲁庆说换成别人立马杀了!”
“这就是宠信和不宠信的区别吗。”
“以前我们来都是谒者内侍接待,这次却是赵高,这下又出这样的事,是巧合还是临时起意还是蓄谋呢?”
“赵高来也说的通呀,皇家车马由他管,你们一分石子不能藏在车里,他又是戴兽面的怪人,始皇帝想到这点就派赵高带车来接了吗,事情我看是临时起意,要不怎么会漏脚。”
“不,哥,这事我也反复想过,金堡其实谁都没发现,是赵高先喊叫的,他为什么做贼反而喊抓贼?”
“照你这么说他反而是被诬陷的,有个替死鬼不好吗?”
“不,不,哥,我的意思是这一切都是赵高蓄谋的,他做贼毁了金堡其实不是要偷,而是为了害石子,他把金堡压扁了塞到书格底,然后喊金堡不见然后指认石子,这不是分明要陛下杀石子吗?”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他和石子无仇这太突兀了。”
“陛下要杀我,他制造这个理由。”石子在他们身后轻轻地说,他从统领开口说时就走了来铡耳听着。
统领回身拉过他叹:“可这又回到起点,陛下为何要对你动杀心呢?”
“这也是我想不清的,我注定要糊涂地死掉了。”
小队长听言摸下额头,指着自己脑袋也说:“我也想不清它都乱了!”叹下气拍着腿又说,“咱们都在外面又不是始皇身边人,咋会知道这一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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