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义务和责任这两个词的意思之后,蓝大槐也对周书记服气起来了。
因为大家都是从不同的村子调过来的。所以蓝大槐两口子对于自己的邻居也是慢慢才熟悉起来的。和左邻右舍互相打着招呼的过程中,整个宿舍楼里的人家渐渐的在路上分为男女两股。大家要到不同的场地集合。
孙老三比蓝大槐要小七八岁的年纪。今年刚刚三十多的孙老三和蓝大槐一起在农场的基建队上班。在整栋宿舍楼里,两个人的关系最亲近。
在去操场的路上,孙老三对蓝大槐说道:
“蓝大哥,周书记说复兴党现在要招纳新人了。我准备报个名试试,你看妥不妥当?”
蓝大槐虽然对于当个复兴党员没什么兴趣,可是他也知道,不是谁都能当上复兴党员的。想要当个复兴党员,那就是必须要通过三项考核(政治、文化、军事)之后,才能当个入党积极分子。这个入党积极分子还要观察个一年半载的,才能成为预备党员。当了预备党员,还得接受个一年半载的考验之后,才能正式成为复兴党。
对于蓝大槐这样的老百姓来说,当个复兴党员也实在麻烦的厉害。他是不耐烦干这样费力不讨好的事情的。
不过话说回来,好像只有当了复兴党员才能做官。他接触到的基建队的头头脑脑,农场的头头脑脑,都是复兴党的党员。
想到这里,蓝大槐就对孙老三说道:
“三兄弟,你这是想要当官儿不成。这复兴党的官儿可不好当。你也不是没瞧见,咱们基建队的那些头头们都累成什么样了。事事都要当先。什么脏活累活儿都是他们干。这可不是过去的那些官儿老爷们,这复兴党的官儿可是个受罪的买卖。”
“蓝大哥这话我也清楚。可是我就觉得吧,这人得有点奔头才是。当复兴党的官儿是累。可是大家也都对复兴党服气不是。我孙老三这辈子没什么别的想头,就是想让人服气,让人家一说起我来就竖大拇指头。现在看啊,当个复兴党,就能让人服气,就能让人竖大拇指头。所以我就想试试。”
蓝大槐虽然是个想的多不爱出头的人,可是他也承认孙老三这话确实没错。所以他就对孙老三说道:
“三兄弟有这个志气是好的。那你就试试吧。周书记不是说过吗,他过去也是个种地的泥腿子,没道理你孙老三就做不了复兴党。”
看到神情变得兴高采烈起来的孙老三,蓝大槐不禁想到:“或许自己也该上进一点儿了。自己的老婆都报了识字班,自己总不能被自家的老婆也比下去啊!”
第四五五章、建设新湖北 7
王书辉是个唯物主义者。唯物主义者是讲究理性的。
当然了,虽然他并没有偏执到认为所有“无法证伪的理论都是耍流氓”的程度,可是从某种程度上讲,唯物主义者都是相当的冷酷无情的。
不管在现代社会的那些“真正”的专业人士看来王书辉的理论水平是多么的粗陋和浅薄,可是他还是认为,整个人类社会的一切,其实都包含在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的互动之中。
虽然他对开创了新中国,把中国带入新文明时代的毛老人家无比的崇敬,可是他对于新的中国的看法仍旧是:“前三十年的中国是落后的生产力无法适应先进的生产关系。后三十年的中国是落后的生产关系无法适应先进的生产力。”
在人类进入到文明时代之后,特别是对于中国来说,实际上无论是怎么强调中华文明的伟大创造力,但是在以千年为单位的时间记叙上,中国的生产力发展都是处于一种极度缓慢的几乎是以近乎水平的带有微不足道的上升趋势的脉络在发展着的。
缓慢的生产力的发展,使得在初秋战国时代产生的代表了农业文明一切可行性的生产关系的意识形态,能够在两千年左右的时间里,一直适用。
也就是说,从历史上我们就可以看到,作为生产关系的理论形态而存在的意识形态,实际上在封建农业中国两千年的历史长河中,并没有绝对的革命性的发展。不是儒家,就是道家,不是法家,就是墨家。各种各样的意识形态虽然好像在不停的转化,但是从本质上讲,整个中国封建农业时代的生产力和生产关系,都没有任何革命性的进步。
这就是为什么封建周期律在中国的农业文明时代里不断的被证实的原因。
当然了,在整个世界都处于封建农业时代的漫长历史中,和西方世界比较起来,似乎中国这个大一统中央王朝的稳定性要高的多。可是以毁灭人口和破坏生产力的方法以宣泄阶级矛盾的方式毁灭旧王朝,崛起新王朝的形式,仍旧坚定不移的在全世界范围内不断的上演着。
这就是为什么作为工业文明前的学者,英国的马尔萨斯和中国的洪吉亮所提出的人口理论能够成立的原因。但是无论是马尔萨斯还是洪吉亮,他们都没有看到工业革命的出现;他们都没有意识到人类文明革命性的进化可能;他们都没有认识到,几千年的生产力的积累,将会产生飞跃性的进步;整个人类的生产力水平将会出现农业时代的人所无法理解的爆发。
所以说,从最最宏观的角度上讲,王书辉明确的知道作为一个穿越者,特别是作为一个和那些单向穿越的穿越者不同的自己,有着什么样的历史使命。他就是要把先进的生产力和先进的生产关系从现代时空引进到明朝末年的中国,从而彻底的改变中国以及世界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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