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是最好的恢复剂。”时蓝抿抿唇,那种看着父亲死在自己眼前而无能为力的感觉,任凭谁也无法轻易抚平,身上的伤永不及心里的伤来得重,伤得痛。
“是啊。”乐天苦涩一笑,时间哪……
十一月底,瑞春坊,相睿金、相睿浩、相睿泽齐聚于雅月阁,守在一旁的是余二和丁五,屏风外,时红和时绿正合奏一曲,悠扬的曲调起起伏伏,就像此刻屋内人的心一般不平静。
“该死的。”相睿金咬牙,他浪费了如此多的功夫和时间,没想到竟然便宜了那个小畜牲。
“大哥莫急。”相睿浩脸色也不太好看,毕竟他们打了这么长时间的主意,竟然让童修德得了利,任谁心头都不会太舒服,“就算他拿到了令牌又如何,如今,他只不过是孤家寡人,没有人,有令牌也没用。”
“没错,大哥,虽然我们没有得到令牌,但我们有人。”相睿泽看看余二和丁五,两人连忙单膝跪地。
“主子,如今我们与那边已是势不两立,绝不会背叛主子,就算他有令牌也不行。”余二和丁五齐声道,相睿金的气这才顺了些。
“起来吧。”他深吸一口气,“幸亏那家伙下了狠手,否则,咱们还真是鸡飞蛋打。”
“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吧。”相睿泽轻叹一声。
“呵呵,忠山王府倒是好运得很哪。”相睿浩眸子一闪,露出一抹笑意,“咱们是不是也该打个招呼?”
“你想如何?”相睿金咬牙切齿,想到那个忠山王他就满肚子气。
“既然他有了我们想要的东西,那咱们也要让他知道,那东西可不是那么好拿的,可是烫手得很呢。”相睿浩微笑着,对着一旁的余二和丁五道:“去,和忠山王府打个招呼,不用拼命,明白吗?”
“属下明白。”两人点头,便退了出去。
“可这消息来得也太巧了些。”相睿泽有些疑惑,总觉得有一种被人算计的感觉。
“我当然知道是他的主意,可谁说我们与那边就一定会是死敌的?”相睿浩端起茶杯轻啜了一口。
“难道你还想和那边联系不成?”相睿金吓了一跳,要知道,他们双方可是真正的死敌啊。
“当然不会。”相睿浩冷笑一声,“当然,表面上嘛,倒是不妨利用一下。”
“呵呵,小弟倒是好谋划,可是,他会信吗?”相睿泽心中总是有些不太放心。
“放心大哥,我自有分寸。”相睿浩扬起一抹笑容,“既然他想要玩,那咱们就陪他玩玩。”
“那边对咱们会不会有什么不利?”相睿金眉头不由凝了起来。
“他们现在还没有那个能力,以后,谁说得准呢。”相睿浩笑着,却冷意十足。
就在十二月中旬,忠山王府迎来了一次暗杀,来的人是暗阁的杀手,迎敌的是暗阁的曾经小少主童修德,双方皆没有手下留情,但也只是一次接触,虽都受了伤,却谁也没有留下谁的性命,在忠山王府和京都三王的第一次碰撞之后,双方都放下心来,再后来,便是一些书信的来往。
书信的内容不止相睿聪知道,乐天和老管家都知道,不过是一些彼此之间的平常书信,讨论的是曾经的对错,这一次,谁都没有口下留情,只不过依旧是实力相当,谁也没能占得便宜,也没有说服对方自己就是正义的一方。
兜兜转转,转瞬之间,新年已至,这所谓的试探便以互道新年快乐结束,这让相睿聪十分不满,本来在听到双方大打出手的时候他还是十分期待的,可是后来这算什么?口水战?是在开玩笑?还是在拿他开涮?
收到密信的时候,不知老管家心里是如何想的,反正乐天看得是乐不可支,谁都想对方鹬蚌相争,自己渔翁得利,可惜的是谁,都不愿迈出那一步,只是来来往往的费费口水,消磨时间,恐怕最郁闷的就是相睿聪了吧。
正月初五,破五的那一天,两方又寄出了口水书信,相睿聪已经没有了看的兴趣,只匆匆扫了几眼便扔进了火盆,他现在焦急的是他的陵墓,好像不知什么原因竟然出现了渗水的现象,这让他十分烦闷,也就对这封口水书信没有了观看的兴致。
靖闲苑,乐天看着书信却没有了笑意,这封书信乍一看还是以口水为主,可其中有一条隐喻让他不禁对三王刮目相看。这条隐喻引的是一个典故,说的是前朝的某位君王因为修葺父王被洪水损毁的陵寝而发愁,于是便有一大臣上了一折子,以修葺前朝陵墓为由,换一些前朝陵墓的上好木料出来。
乍看没什么,只是这条隐喻直接引向了相睿聪偷盗自己父皇的陵墓一事,乐天看得好不欢快,想必此刻的相睿聪是没有心思想这其中隐喻的含义,他自己的陵墓还不够让他发愁的呢,兴许还会借此发挥一下,不知忠山王那边会给出怎样的回应。
只是这次,忠山王府没有给出任何回应,就像石沉大海一样,不只老管家,就连乐天都有些意外,看来历浦羽比起三王来,还是要聪明许多,知道此事不作为是为上策,而相睿聪此刻正在发怒,因为他的陵墓竟然有了坍塌的前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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