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阳,这首歌叫做最浪漫的事,你喜欢吗?”
此时高阳已经泣不成声:“高阳喜欢,高阳好喜欢,俊哥哥,你对高阳太好了。”
还没等房遗爱接声,直接传过来一声斥责“狗屁不通,算什么歌,淫词艳曲,有辱斯文。”
房遗爱闻言直接一股怒气涌上心头,回头一看。原来是今日上课的一位先生,房遗爱忍不住顶撞到:“先生此言过于严重了吧。”
“哼,你就是房家二郎吧,不要以为自己有几分学问便在此卖弄,这里是弘文馆,不是你房府。”
房遗爱真是对这位先生不知所谓,弘文馆的大儒都是温润君子,怎么会有这样的人。房遗爱抑制住自己的怒气:“先生,辱我不要紧。可是这淫词艳曲从何而来。”
来人一副不屑的样子:“音律不通,词曲媚俗,弘文馆怎么会用你这种学生?”
旁边的高阳已经气得脸色通红,这个先生说谁都可以竟然说自己的情郎,便忍不住出声斥责,房遗爱伸手拦下愤怒的高阳,示意他不要出声,同时拉住要开口的李恪。
“先生,满嘴的淫词艳曲,想必平时经常听,颇有心得吧。”众人皆是大笑。
这位先生面色骤然通红,显然没有想到竟然有人敢反驳他。他也是第一次来这弘文馆授课,还是走的族兄的门路,刚进课堂便听见房遗爱在唱歌,便准备拿此立威,显然没有想到房遗爱并不吃这一套。
房遗爱见这位先生不说话,仍然自顾自地说着:“先生不要听风就是雨,明明没有见识就不要随意污蔑别人。难道只有“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这才算歌吗?”
此人想要反驳,但是却被这首好词惊住,一时又不知如何开口。房遗早就预料到此人的反应,在这个时代所谓的歌就是按照词牌名填好的词,然后谱曲弹唱。拿出这首柳永的蝶恋花足够让此人惊呆了。
但是房遗爱丝毫不顾众人已经惊呆的目光。仍然自顾自地说道:“或是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才是好歌吗?
“不知先生这可算淫词艳曲,不止如此懂音律的先生能否写出比这更好的词来。”
此时这位先生嘴唇蠕动,明明想反击,却无从反驳。
房遗爱没有放过他的打算:“你既然写不出来,就是承认你的音律不如我了,那你又为何说我刚才唱的是淫词艳曲呢,身为先生就可以随意诬蔑学生吗?难道我就不能自成一派吗?淫词艳曲?荒谬!你有何资格来教导我们?
“你,你。”此人想要反驳却不知如何开口。
“你什么你,既无师德,又无学问,难道你还想在此误人子弟吗?”
“你,好大胆子,竟敢咆哮师长,我要去陛下那里告你。”说完竟有些慌乱地离去,不知所踪。
众人见状皆是大笑。李恪悄无声音地走到房遗爱的身边:“俊哥,没发现你还是个词曲大家呢,以后兄弟想听曲就找你去了。”
对于李恪的自我感觉良好,房遗爱直接翻过去一个白眼,自然又是惹得李恪一阵抱怨说俊哥是如何小气,但房遗爱显然没有想到李恪的戏言也会有成真的一天……
第十九章:新的风潮
房遗爱见到这位先生被气走,便知道这件事要不好,便和高阳以及李恪他们商量一番,一大群人便浩浩荡荡朝着李世民位居的含元殿走去,一路上各位太监宫女分外瞩目。各位皇子皇女也是格外的兴奋,不,是气势汹汹。毕竟这一群皇亲贵胄是第一次经历这样事情,自然开心了。
经过苏培盛的禀告后,一大群人便浩浩荡荡的涌了进去,房遗爱毫无节操的落到人群最后,跪在人群后面一点都不起眼。房遗爱心中不由自喜,有什么事都让李恪去扛吧,谁让他是这一群皇子中是最大的。
坐在龙椅上的李世民合上奏章,面无表情:“恪儿,不好好上课,领着你的皇弟皇妹来朕这里做什么?”
李恪抬起头,一脸的正经,房遗爱在心里腹诽不已,装的真像啊!李恪直视李世民的眼睛:“儿臣岂能不知道父皇正在操劳国务,但若不是事出有因,孩儿岂能打扰父皇。”
“哦,既然事出有因,那么所为何事啊?”
“父皇,孩儿不是当事人,还是请当事人来说吧。”
听完李恪的话,房遗爱顿时想去问候李恪的女性亲属,但是一想高阳本来就是他的老婆,只好做罢,不能便宜这厮!按照事先说好的,应该是由李恪前去诉说,然后让兕子和高阳前去哭诉诉说委屈,一旁的皇子皇女在旁掠阵。没想到转眼就被出卖。房遗爱只想指手问苍天,这世间还没有没有友情可言,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哪里去了?
“那按皇儿所说,当事人是谁啊?”
“这当事人乃是房家房二郎。”李恪掷地有声,丝毫不顾房遗爱的感受,颇有大义灭亲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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