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张任的回归,刘璋甚至开设宴席,替张任接风洗尘,丝毫不谈剑阁丢失之事。
如此一来,自然有人心怀嫉妒,待宴会散了以后,就悄悄向刘璋进言:“张任、邓贤被关中军所俘,如今却只有张任一人回来,其中难道就没有蹊跷么?”
刘璋本来已经喝得有些醉醺醺,听见这番言论,当即酒醒了大半,对于张任到底是怎么回来的事情,也产生了一些疑惑。
其实一开始看到张任的时候,刘璋就已经询问过。
张任说是被陈旭放了回来,刘璋当时虽然有些疑虑,却也相信张任的忠诚,并没有多说什么。
可是如今被人挑拨一番,再想到张松、吴懿献城投降之事,刘璋就感觉心中越发不安。
好在刘璋知道现在乃是用人之际,若是一味质疑张任,难免就会让人心寒,就将黄权召了过来。
刘璋以自己担忧之事相告,黄权思量半晌,道:“张任将军乃是忠义之人,想必不会投降陈文昭。”
“主公若是担忧,不妨以言语挑之,详细询问张任将军被俘以后的经过。”
“若是张任将军毫不避讳,说陈文昭劝其投降之事,想必乃是心怀坦荡之人。陈文昭放他回来,估计也是因为感念张将军忠义之故。”
“假如张任将军绝口不提陈文昭对他劝降之事,也许就真的已经投敌了。”
刘璋闻言暗暗点头,第二日便悄悄在屋内埋伏下刀斧手,然后让人把张任叫过来用膳。
席间,刘璋不经意问道:“吾尝闻陈文昭求贤若渴,似张将军这等人才,想必他也是劝降再三吧?”
张任没有多想其他,摇头说道:“从始至终,大将军都未曾劝降过我。”
刘璋听闻此言,眼中当即闪过了一道微不可查的阴霾,却仍旧强忍住怒气问道:“那么将军在敌营这段时间,陈文昭可曾与将军说过什么吗?”
张任如实答道:“从始至终,大将军都未曾跟我说些什么,只是后来忽然闯进我居住之所,告诉我可以离开了。”
黄权感受到了事情不对,悄悄扯了扯刘璋衣袖,示意他先不要发作,问道:“邓贤将军为何没有回来?”
张任也觉得有些疑惑,道:“邓贤将军被俘以后,辱骂关中将领以及大将军,想必大将军为此心中不忿,才没有将其放回来。”
“只是我也并不清楚,大将军为何要放我回来。”
此时,张任也觉得事情有些不对了,自己方才的答话很有可能会引起别人怀疑,可是想要改口已经来不及了。
黄权再次问道:“张将军觉得,陈文昭此人如何?”
张任沉默良久,想起陈旭的风采,这才叹道:“此人有吞吐宇宙之志,乃是乱世英雄,一代雄主。”
听到这里,刘璋心中怒火怎么也掩饰不住,当即愤怒的将杯子摔倒在地,五百刀斧手鱼贯而出,将张任死死按在地上。
张任见状大惊,口中喊冤。
刘璋却是指着他破口大骂,道:“我如此器重与你,你这厮却投降陈文昭在先,返回益州想要赚我在后,留你不得。”
张任急忙说道:“末将真的没有投降陈文昭啊。”
刘璋破口大骂:“你这败军之将被旭贼俘虏,他又怎能不招降你,不与你谈论其他?”
“为何同为俘虏的邓贤、严颜,却因为太过忠诚而被继续看押,只有你一人得以释放?”
“口口声声说陈文昭乃是乱世英雄,一代雄主,你既然如此看重此人,又怎会不投降与他?”
一番话下来,却是将张任说得哑口无言。
他身为一个俘虏,陈旭既没有跟他交谈过,又没有招降过他,反而无缘无故将其放了回来。
无论何人听见这个说法,都会觉得荒诞不经吧,可是张任说的的确乃是详情。
直到此时,张任才晓得自己中计了,急忙喊道:“主公,这一定是陈文昭使用的离间计,主公切莫中了计策!”
刘璋闻言更怒,骂道:“事到如今你还巧舌如簧,真以为我是傻子么?”
怒不可遏的刘璋,当即就要让刀斧手将张任斩杀,黄权虽然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却也找不到哪里出了问题。
好在有人闻讯而来,苦苦哀求,这才保住了张任一命,只是将其下入狱中。
张任回返却被囚禁,对于益州军士气的打击不可谓不大,特别是到了今日,益州军更是战意全无。
牦牛的一座囚牢之内,张任蜷缩着身子躺在草堆里面,面如死灰。
“踏踏踏!”
一阵不急不缓的脚步声响起,却是田丰提着食物走了进来,又来探望张任了。
张任如今面容枯槁,邋遢无比,却是正眼也没有瞧田丰一眼。
本来张任听说田丰来投之事,虽然觉得不可置信,终究还是心存念想,希望田丰能够为自己洗脱罪名。
事实上,刘璋也曾向田丰询问过张任的事情。
田丰却推脱自己对于详细事情不太了解,只是知道陈旭对于张任十分看重,与他相谈甚欢。
田丰这番话,更是使得刘璋认定张任已经投敌,下令把张任转到最坏的监狱里面。
张任虽然实诚,却不是愚笨之人,旁敲侧击得知了田丰的回答以后,就知道田丰心怀二心。
可他如今背上了投敌的骂名,只是一个阶下之囚,自身难保,又有谁相信张任的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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