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金,回来。”丑子冈喊道。
“不,我们还要玩呢”小金倔犟地说。
“回来,都给我回来,妈妈有话说。”丑子冈又喊道,脸上的表情很严肃。
小金低头想了一会,抬头冲小朋友们喊:“走,回去就回去。”
孩子们费劲地爬上了土坡,来到了丑子冈妈妈面前。丑子冈是所长,在孩子中威信很高,孩子们平时都亲切地喊她丑妈妈。丑妈妈看到孩子们玩得很开心,额头上都渗满了汗珠,衣服上滚满了黄土。小金身上最脏,不光粘有黄土,还合了泥;他的袖口上鼻涕与黄土混在一起,成了泥浆子。早晨洗得白白净净的脸,现在左一道,右一道,看上去像个唱戏的二花脸。看到这些,丑子冈又好气又心疼,她一边给孩子们拍打身上的黄土,一边耐心地给孩子们讲着道理:
“土坡又高又陡,要是一不小心摔下来,会摔断胳膊拧伤腿;土里面有细菌,沾到手上吃到肚子里,就会生病、长虫子;生病就要吃药、打针,你们愿意吗?”
几个小家伙摇摇头,表示不愿意。丑子冈偷看了小金一眼,只见他闭着小嘴显出一脸不服气的样子。
丑子冈让阿姨领走了其他孩子,留下小金一个人孤零零站着。丑子冈走到小金面前,掏出手绢替他擦了擦头上的汗和脸上的泥土,亲切地问他:
“为什么要领着小朋友滑土坡?”
“没有什么好玩的。”小金声音不大,显然已没有了抵触情绪。
“你也算小朋友中的大孩子了,要多听老师的话,帮助照顾小弟弟、小妹妹,怎么能领着他们滑土坡,这多危险,要是摔坏了小朋友怎么办?”
小金调皮是调皮,可他却十分懂事。遇到一些事情时,他知道想着别人。丑妈妈这样一说,他终于点了点头:
“丑妈妈,我再不领着小朋友干危险事了。”
“这样,就是好孩子!”丑妈妈把小金搂到怀里,动情地又说:
“小金,你提的意见很对,你们没有什么好玩的,这是妈妈的错!我一定要在尽快的时间里,给你们造一个大滑梯。”
有一次,小金病了,躺在窑洞的土炕上,烧到了四十一度。当时照看小金的是保育员王茜平。由于当时缺医少药,就连一般的退烧药也没有。孩子生病全要靠自身的抵抗力扛过去。望着躺在炕上的罗小金,王茜平急得直哭,她端来一盆又一盆凉水,为小金擦拭全身,在额头上、腿上、后背上都搭上了湿毛巾,可小金的体温就是降不下来,小脸蛋儿烧得通红,嘴唇干得裂开了口子,昏昏迷迷地似睡非睡。怎么办啊?丑所长出去还没有回来,医生那里也拿不到药,急得小阿姨把小金抱在怀里,想腆身的体温让小金降温。说也奇怪,躺在王茜平身上的小金觉得好多了,他睁开眼睛,有气无力地说:“姐姐,你身上好凉快,好舒服。”
“舒服,姐姐就抱着你,再等一会儿,姐姐背你去医院找傅院长去看病。”听到小金说话,王茜平高兴极了。
“姐姐,我发烧难受,想喝水。”
王茜平赶紧给他端来一杯白开水,照顾他喝下。
天亮时,王茜平背着小金去医院。托儿所到中央医院还有一段路程,坑坑洼洼的山路并不好走,王茜平背着罗小金去医院看病,还真不容易。小金个子大,长得又壮实,而王茜平个子小,长得又单薄,走在路上摇摇晃晃的几次险些摔倒。
“姐姐,让我下来走吧,你背不动我。”小金趴在王茜平的背上请求着。
“不行,你有病,姐姐背你走。”王茜平说。
“姐姐,你累啦?你脸上都出汗了。”小金用小手抹去王茜平额头上的汗珠。
那只小手摸在王茜平额头上,像一块滚烫的火炭,王茜平心里一热,眼泪又止不住滚了下来。
“好弟弟,没关系,只要你病能好,姐姐不怕累。”
“姐姐,我长大了用汽车来接你,你想去哪都行。”小金断断续续地说。
王茜平终于忍不住了,泪水又流了下来。
第35章 胸中装着他人的——林汉雄
1938年林汉雄到延安时,还是个大脑袋小个子的孩子,陕北人称“头”为“脑”,因此他上学后,同学们顽皮地叫他“肉脑”。
“肉脑”虽然个子小,但有个聪明、灵活的脑子,学习又好,点子也多,就是体质差。他入学不久,就患了腮腺炎。本来生活条件就不好,又加上害病,发育就更差了。
1941年6月,他又患了伤寒。在那缺医少药的日子里,爸爸张浩只能把组织上分给自己作为补品的红枣、鸡蛋等,全部给了病中的小儿子。可是,当把这些东西送到医院后,汉雄却不肯一个人吃,总要分给同一病房的同志。汉雄脱险后不久,恰巧一位画家患伤寒住了医院,汉雄就把爸爸送来还剩下的东西全部给了这位画家。更令人感动的是,汉雄在没有完全恢复健康的情况下,还悄悄为这位画家输了300毫升血。当时因为少药,医生建议,得过伤寒病而血型相同的人把血输给病人,借以治病。于是年仅12岁的汉雄,慷慨地把自己的血输给那位画家,使画家很快恢复了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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