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朗就那么站着,良久,方才长长叹了口气,道:“我一直以为我的部曲勤劳质朴,纪律严明,虽从不曾说过,但我心底是为有你们这样的部曲而骄傲的,因为你们都是严挑细选出来的精兵中精兵,可是昨晚上的事情,让我很失望啊!”
“爷!”
部曲们齐齐跪下,羞愧不已。薛朗不为所动,只问:“我订下的规矩,有违反过的人,自觉站出来吧!让我看看,到底有多少人!”
“爷!”
“是个男人的,带把的就站出来!”
薛朗一声厉呵,众人一激灵儿,三三两两的,慢慢的有人起身,走到右边单独跪下。薛朗平静的看着,细细一数,五十个人,出来的就五个人。
薛朗轻轻松了口气,道:“来了五十个人,不守规矩、犯错的就五个,加上一个孙祥,一共六个人,还好,比例并不高。我就想问问,为什么别人能守规矩,而你们就不行呢?”
五人羞愧的低下头。薛朗道:“我一再强调,我是被流放来越州的,我们为人行事当低调些,我从不要求你们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我只要求你们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遵守纪律,为什么就做不到呢?”
浓浓地失望之情,溢于言表。薛朗叹了口气,道:“罢了,现在说这些也无用了,我且问你们,昨晚上跟孙祥一起去的有哪几个?”
从五人中站出来两人。薛朗冷冷的望着他们,道:“刘耀武,把他们两个单独分开问话,详详细细的,把昨晚上的事情问清楚。”
“喏!”
“还有这三人,犯过什么错,也要问清楚。”
“喏。”
刘耀武把人带下去外厢房问话,薛朗望着剩余的人,训话:“你们都是从熊罴军出来的,是千里挑一的好儿郎,你们告诉我,进熊罴军学的第一课是什么?”
“当以服从命令为天职!”
“很好,既然都记得,那么,我最后重申一遍,令行禁止,遵纪守法!做得到就留下,做不到就站出来,我给你盘缠回长安,如果留下,一旦违纪我不会给第二次机会,记住否?”
“喏!”
“散了吧。”
“喏!”
护卫们有序的散开,整个过程,一丝声息皆无。薛朗面无表情的看着,站了一阵,向长俭道:“准备一下,我要投贴拜访裴刺史。”
“喏。”
长俭出去准备。而刺史府里,裴云昭大清早起来收到手下汇报的时候,心情跟薛朗是一样的,简直整个人都不好了:“薛幼阳的护卫与人争妓子打死人?”
杨长史道:“回使君,正是。打死之人乃是越州大户周家的周十七郎。”
裴云昭在越州已然数年,对越州的人事不说清楚明了,但对越州本地的大户们却十分熟悉,闻言皱起眉头来:“周十七郎?就是周家那有名的纨绔子?”
“正是。”
裴云昭闭口不言,静默一阵,方才问道:“昨日何人报案?何人抓捕?关押在何处?可有审问?”
杨长史连忙道:“回使君,报案之人乃是妓馆的老鸨,昨夜乃是周捕头值守,接获报案后便带人直接把人抓了来,关押在府衙的大牢里,且拿了妓馆诸人的口供回来。”
裴云昭道:“周捕头论起来,周捕头应是周十七郎之从叔吧?”
杨长史肯定的道:“使君好记性。”
裴云昭轻哼一声:“难怪他办公如此迅速,较之往日大有长进。”
对上司的牢骚,杨长史没说话,只是保持着微笑。裴云昭也不是要他评价什么,转而问道:“薛幼阳那里有何表示?”
杨长史道:“薛驸马尚未出面,只使了护卫队长去大牢看过他那被抓的护卫,余者尚未有何动作。”
裴云昭点点头,重又沉默不语。杨长史想了想,问道:“使君可是担心薛驸马插手讼案?”
裴云昭若有所思的摇摇头,道:“我观薛幼阳其人,不像那等嚣张跋扈之人。”
杨长史道:“属下听说,随薛幼阳来越州之人,皆是他的部曲。若是一般护卫,薛幼阳或能坚守原则,部曲岂可与护卫同日而语!”
裴云昭不置可否,只吩咐道:“把现有之口供拿来我看看。另外,勒令周捕头回避,此案交由田易之去查。”
“喏。”
裴云昭收拾思绪,把口供接过来一目十行的看了一遍,眉头微蹙,又细细看了一遍,凝眉沉思。这时,杂役来报:“老爷,芮国公兼驸马都尉薛朗投贴求见。”
裴云昭一惊,接过拜帖一看,应是薛幼阳在京中使用的拜帖,今日使用这个拜帖来投贴拜访,显然是亮明身份来访,而不是如往日般以私人身份来访。
圣人既然流放他,为何却没有削去薛朗的爵位,甚至连食邑都未曾降?裴云昭心头犹疑,不过,薛朗这般正式拜访,论礼他却只能亲迎了!
裴云昭整理一下衣冠,起身道:“迎客。”
“喏!”
公司抓不到人出差,临时抓我去,今天本来要三更补,但是,因为明天一早要去昆明,所以,只能两更了,只去一天,后天就能回来!回来再补吧!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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