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特别指出,这一系列的推理都是顾大将军一个人想到的,你瞧,有时顾大将军也并不那么白痴,是不是。
所以左慈來到中路军时,顾卫东正怀着满腔的怒火无处发泄,他本想找左慈的麻烦,但接连两件事让他决定不再找左慈的麻烦,而是让左慈去找卫青的麻烦。
第一件事,就是他接到了扎木合的秘信,希望他能够想办法暗害卫青,至不济也要想办法让卫青撤军,第二件事,则是他手下的一个军官居然认识左慈,而且将他所知道的左慈的事情详详细细的说给顾卫东听了。
于是,顾卫东把左慈叫到了自己的帐中。
他沒给左慈任何机会大吹“卫将军不日即将大胜”,开口就堵死了左慈的嘴:“左道长,我这里不是大司马所在之处,你骗得大司马却骗不得我顾卫东,所以不必再吹了,我也沒打算听你报告卫将军的军务!”
“不知顾将军找老道是什么事!”左慈见顾卫东直接堵住了自己的嘴,只得询问顾卫东的想法。
顾卫东神秘的一笑:“找你來是让你听故事的,这故事不长,请左道长听完,在听完之前切不可出声,否则军法处置!”
左慈的脸上一脸的不可理解,却不敢开口。
不管顾卫东想干什么?军中无戏言,他说军法处置,那就是真有可能砍了自己这颗脑袋,所以在自己沒练成可以砍掉了脑袋仍能接上的接头大法之前,还是听从军令为好。
顾卫东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慢慢讲了一个故事。
多年前,某日,青城。
李战,男,二十四岁,生凭最大的理想是开一间好大的店铺,每天忙里忙外,看着店里的客人來來往往,在生意场上打拼出一片天地。
然而一场家里的大火让他把这份儿打拼的精神变成了和流氓、小偷、杀手、强盗拼命的精神。
他十七次受伤,其中三次重伤,他的家两次被烧,所以他到现在还沒有老婆。
“你要再不服管教,就把你嫁给李战!”这成了城里一些妈妈吓唬女儿的办法。
沒有哪个女人敢嫁给李战。
所以他在抓捕人犯时毫无顾忌,他敢拼命,反正自己只有一个人,又有什么好怕的,他越拼命,就越沒有女人敢嫁给他,越沒有女人敢嫁给他,他就越拼命。
因此他的外号就叫拼命李战。
他的薪水三分之一花在妓院,三分之一用來喝酒,另外三分之一,有时用來救济被打伤的兄弟,有时用來给自己买点吃的。
今天他又要拼命了。
赵长风赵县令今天一早就把他叫去,神神秘秘的告诉他:“带几个人,到田本善田老爷的宅子里去埋伏,有人要杀他的孙子!”
李战的头很痛,他昨天喝的太多了,早上酒还沒醒,现在赵县令居然又來这么一手,让他承受了双重的头痛,赵县令玩儿这一手可不止一次了,有一次,他让李战和七八个兄弟在酒馆里埋伏,结果李战埋伏了三天三夜,喝了三天三夜,最后是酒馆老板声泪俱下的请求赵县令不要再埋伏了,再埋伏不必有人來杀他,他自己就会杀了自己,还有一次,李战和兄弟们埋伏在猪圈里,等着传说中的强盗來抢猪,结果,强盗们抢了一家米店、一家绸缎铺、两家杂货店,烧了三条街,偏偏就沒碰他们埋伏的农庄。
那以后很长时间,他们都被人叫做“猪圈里出來的东西”。
但赵县令乐此不疲,只要有人给他传一些捕风捉影的小道消息,他就立刻打赏,然后命令李战带着一帮捕快到处去埋伏。
于是,赵县令的财政管理总是处于亏空状态,而李战和他的兄弟们个个都得了胃病和风湿,与此同时:“县太爷打埋伏----沒事儿找事儿”这句歇后语不胫而走。
正文 第222章 杀手与差役
今天,他们又要去埋伏了。
李战沒办法,他是捕快,就得听县太爷的。
带着兄弟们出门时,李战看了看皇历,他的头痛又多了一层。
皇历上写着:“诸事不宜!”
李战不在乎皇历上写着什么?但有人在乎,田本善田大老爷就在乎。
特别的在乎。
如果皇历上写着不宜沐浴,那么田大老爷这一天连一滴水都不会碰,不要说洗澡,连洗脸喝茶都省了;如果皇历上写着不宜待客,那么就算是田大老爷的亲娘來了田大老爷也一样不见。
不幸的是,今天皇历上写着诸事不宜。
所以,李战和他的兄弟们是直接翻墙进去的,他根本就不指望田大老爷能开门让他们进去,一进门,他就下令把田大老爷一家人都锁在屋子里,派一个兄弟严加看管,只留下保姆和田大老爷的孙子在院子里当诱饵,希望能钓上点什么來,即使什么都钓不上來,至少也要把饵先放下去,反正他们什么都钓不到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李战隔着窗子只看了一眼就确定,如果真的有杀手要杀田大老爷的孙子,那个杀手只能藏在后面的小山上,绝不会是别的地方,所以他时时都盯着那个小山。
他的判断正确。
他本來都已经昏昏欲睡了,这时他看到小山上一个人跳起來,先是撞在一棵小树上,然后几个起落冲到院子里,向那孩子冲过去,那人的手里拿着一把剑,剑锋直指那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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