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收到后立刻上报。”吉顺天马上应到。
“嗯,其实呢,通过这次战斗,我感觉大家平时训练还是很用心的,明天早上我们来一次会操,不知道各位觉得如何?”我看了一眼邓泽远,“借这个机会呢,我也和兄弟们见见面……如果没什么事,就这样吧。”
“谨尊将令!”大家齐身施礼,转身出了营帐。
第二天天还没亮我就被营门外的列队声吵醒了,从床上爬起来之后习惯性的想去找牙刷,摸了半天才想起来这年头人们刷牙都靠舌头。于是只好“叭嗒”了两下嘴巴,很担心会有蛀牙。
门外的七十多名太平伍卒都已经站在了各自的位子上。初春的天气还是有点凉的,穿着太平军的号衣我总觉得有点冷,但是我仍然表现出藐视一切的神态快步走上营前的小土堆。看着台下的士卒,我突然觉得自己是很重要的,因为他们信任我,而我也需要依靠他们。我也明白权威的重要性,以前在单位工作的时候,有一个前辈跟我说:“做事就不要做人,做人就不要做事!”当时我奉为经典,正是这样。怀柔的亲民作风能让大家对我产生亲近感,但是绝对的服从就必需要用规矩、法度来约束了。
我就这样站在台上一言不发的看着这些兵,而他们也一言不发的看着我,沉默了好一会,我开口道:“我不知道你们以前是干什么的,也不想知道。但是你们现在是太平天国的圣兵,是我的伍卒,我要求你们要尽到你们职责,做为圣兵,你们除了要遵守兵制条例外,我还要你们懂得服从,这个服从,就是对我的服从。我下达的命令必须不折不扣的执行。违反这个规定的人,不管是哪一级的官佐,不管《太平条规》是怎么规定的,老子就直接毙了你!”顿了一下,我看了一眼士兵的反应,接着说,“无论做战还是行军、宿营都必须依我的卒长旗行动,违令的……砍了!”
春寒料峭,我的声音在初春的寒风中带来了一股杀气!
“东两司马刚强伍长倪贵出列!”我大吼一声。
一个白净面皮的瘦高个愣了一下,小跑到队伍前面,大声道:“东两司马刚张伍长得令”
“倪贵,前日你在桐城都做了什么啊……”我慢条斯理的翻着白眼。
“回善人,标下前日已时二刻随军进桐城,午时三刻随军出城。其后往舒城作战……”倪贵大声回答。
“我问你已时二刻之后,午时三刻之前,都在做什么啊?”我非常不习惯这个辰的算法,要不是前天晚上恶补了一下,现在肯定要糊涂了。
“……回善人,职下在北门埋葬……”
“放屁!”我大吼一声,“来人!给我拿下!”我毫不客气的打断他。在我身边的韩三带着几个伍卒立刻跳过把倪贵摁在地上。台下的军兵也一阵骚动,但是严格的军规让他们仍站在原地。
“善人,善人,不知道职下犯了什么罪!你这样就想杀我,怕是令兄弟们不服!”倪贵挣扎着大声叫道。
“你怎么知道我要杀你?”我斜着眼睛盯着倪贵。
“因为你早就知道你犯了死罪!”我大喝一声,“既然你说不清,我来帮你说。你已时二刻进城不错,午时三刻出城也不错,只是你并不是在北门,而是在西门大街!”
倪贵身子一抖,脸色一下子白了。
“你在西门大街闯进七家民居强索财物,在最后一家民居内,你还强行*一妇女,后恐事泄,将其杀之!可有其事!”此言一出,台下一片哗然,不少士兵都在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没……没有……大人……我没有……”倪贵苍白的眼神无力的辩解着。
“没有!我老实告诉你,我早已经带着乡民暗中认过了。你还敢否认,要不要我把这几位乡民叫来当众撕了你!”
倪贵一下软在地上,眼睛死死的盯着我,一声也不吭。
“善人!”东两司马钱根生跑上前来跪在地上,“善人!倪贵自广西起兵以来一直作战勇敢,死在他手下的清妖何止一百?还请大人看在他几年来追随天王,浴血死战的份上免他死罪啊,善人!”
看来这倪贵平时人缘不不错,钱根生这一番话,引起不少士兵的响应,呼啦一声跪下一片。
我歪着头看了下面一眼:“老钱。我前日也算立了些微功,那我是不是明天就可以去杀人放火了?退下!谁敢求情与囚同罪!”
“善人!”钱根生泪流满面,看来他和倪贵交情不浅啊。
正说着,倪贵翻身站起,朗声道:“善人!这些事是我做的,我愿意一力承担。只是我不服!我投太平军是为穷人能过上好日子,我把家财全都上交了圣库。可是我听说天王在天京大修宫殿,还收了好多王娘,他娘的,这……这……我不服!”
“住口!”我万没有想到倪贵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来,惊鄂之余后悔万分,早知道他有这样的想法我根本不会拿他开刀立威,毕竟太平天国那一套我也不相信,难得遇到这样一个人才放在军队里也可以教育其他铁杆的天国信徒,可是现在我却不得不把他杀掉,有什么办法能不杀他而又立出威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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